予于一人

左邓：短篇

可以搭配——《会吗》王靖雯

左航:极度孤僻

邓佳鑫:生来开朗，却难与人交心

两人的共同之处:原生家庭都不好

(上升小孩我打你哈！)

“嘿！姓左的一起去玩呗！”刚好路过他家门口又没有找到朋友的狗蛋喊到

“奶奶，我能去玩吗？就一次嘛～好不好？”睁着大眼睛一脸祈求的看着年迈的老人家

这是左航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小伙伴一起玩，以前不管自己怎么求奶奶就是死活不同意

“唉…行吧，不过要…”奶奶耐心的嘱咐到

这是的左航也就七岁左右，听着奶奶唠叨的“要注意安全，不要爬高，不要玩水！”早已经烂熟于心了，还没等她讲完就“蹭”的一下离开了自己坐得小木椅

蹦蹦跳跳的跟着小伙伴们一起离开了，背影在老人家的注视下慢慢模糊了，消失在了一场不为人知的“大雾”中

慢慢悠悠走到房间的老人从凉席底下拿出了报告，盯着不久眼泪就开始有收不住的趋势了，纸质报告已经模糊不清了，干巴巴的黄土难得一次的湿润

“喂，你可以来了”颤颤巍巍的拿起来电话

“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左航的…我”电话另一头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够了！闭嘴，说有什么用…行动证明”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仰起头，不停地用袖子摩擦着眼睛，为了不让任何人看出来自己哭过，却没想到眼角的一抹红

“嘭”她的人生结束了

依旧恬静，眼角明显的泪痕也没人知道她最后一秒怎么了

不一会车辆的响声打破了本就美好的寂静，一对夫妻走到了房间门口，穿着艳丽显得格格不入，两幅极为嫌弃的面孔向着房间逼近

看到这场面两人好像早已经“轻车熟路”了，只是面无表情的吧倒在地上的老人放到了床上

……

“奶奶，我……”左航瞪大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两人

“你们怎么又来了啊！”对着他们咆哮到“你们逼s爷爷难道还不够吗？”

“奶奶她…她…”装作很难过的挤出来几滴眼泪

还没等他们说完，带着踉跄几步跑过去的左航就看到了安安静静“睡着”了的人

不愿相信的左航还是没能忍住哭了

“怎么…我…”

“奶奶，你会一直陪着我吧”歪着头看着织毛衣的人

“那当然咯”老人家笑嘻嘻的回答着

“等我考上大学，有了工作我一定让你享福，住在有电梯的大房子里面”左航眉眼弯弯的保证

“那奶奶等你啊！住大房子”放下毛衣摸了摸他的头发

“嗯，一定，拉钩”

……

左航蹲下来抚摸着已经不再温暖的手，凉的刺骨的感觉他又一次的感受到了

“阿航，跟我们走吧”浓妆艳抹的女人说到

“滚啊！滚”转过头用着满含泪水的眼睛瞪着他们

“奶奶，我再也不会出去玩了，你看看阿航啊，好不好？”

“你不是说最喜欢阿航开心了吗？可是…现在阿航特别不开心哦”

“我们拉钩了，我…要带你去住大房子的，还是有电梯的那种”

“你怎么…能骗我?”

“你起来啊！你再不起来我讨厌你了，我不理你了哦”一直摇晃着她的手“威胁”着她

实在在这里待不下去的两个人联合着把他搬上了车里，一开始还极力反抗的左航后来好像接受现实了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

“我能求你们一个事儿吗？”左航说着

“你说”左航妈妈笑着答应着

“告诉我奶奶葬的地方，以后清明节…你们就不要去了”左航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们都答应，只要你不闹了”两人疯狂的点着头

“嗯”

……

就这样几年都过去了，这场悲伤再也没有离开过他，所谓的父母天天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争吵，本来该开心快乐的年纪却变得格外的孤独

“快点起床了！还睡呢？这个家里不养猪，在不起来就给我滚出去”一脚把门踹开了瞪着坐在床上的人恨不得把他剁成两半

“对不起”这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道完歉就绕过他们去了卫生间洗漱

关上门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人还是抗不住了，在里面抽搐的除了起来，咬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

“我去学校了，不回家吃饭了”左航背着书包就离开了“家”这个是非之地

“爱吃不吃”在后面翻了一个白眼

……

A:“呦～这不是那谁嘛，啧啧啧～”

B:“还有脸来学校?脸皮是真的厚啊！”

C:“咦～身上一股恶心的味道，想吐”

D:“呕 哈哈哈哈哈哈”

……

只是恰恰走过他们身边左航就被一顿人生攻击，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不管自己在哪里都会被唾弃

“说什么呢你们!怪不得这么远我都闻到了一股臭味，原来是某些嚼舌根的人发出来的啊！呕～”邓佳鑫一边回怼他们一边追上了前面低着头走路的左航

“嘿！你怎么不骂他们啊！”邓佳鑫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

“…没用”只是淡淡的回复着

“你要是不怼回去的话他们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的”很认真的说着

“要不然我以后帮你呗”邓佳鑫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可是觉得他烦左航早已经走掉了“帮我?说的可真好听啊！”要是承诺真的有用的话自己就不可能成为连自己都讨厌的样子

“唉，所有人都在骗我，真的在乎我的人早就不见了”含着泪一步一步的朝着教室走去

铃铃铃～铃声的响起让本来还聚在左航边上议论的人回到了座位上，也只有这个时候左航才能有属于自己一点的放松时间

高跟鞋的声音一点点逼近“大家安静哈！我们班来了一个转校生 你自己介绍一下吧”站在讲台的老师说着

“大家好，我叫邓佳鑫，请大家多多关照啊！”笑着看着今天早上低着头的那个男孩子

也不是说他有多独特，在邓佳鑫眼里他们两个好像

可不知他已经被人给盯上了A:“是他啊！我还愁没地方报仇呢！自投罗网”

B:“是不是要复仇了？”坐在旁边的人歪着头确认着下一节下课的计划

A:“嗯”

……

“你就先坐到空位那里吧”老师指着那里示意

“好”点了点头说道

os:这不是正和我意嘛

一听到下课的铃声，本来还在发奋记笔记的邓佳鑫手上的笔像长了刺一样，随手扔进了桌肚里

转过头就笑嘻嘻和左航聊了起来

“同桌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啊？”邓佳鑫很是期待的小眼神看着他

“嗯 左航”回了一句，只是仍旧低着头

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了好像有人挡住了自己的光

“呦，新来的又见面了，哈哈哈”一个领头的走到邓佳鑫面前说到

“你知不知道你惹到的是谁啊？这可是我们老大，信不信让你在这个学校没法做人，就像…他一样”其中一个看起来就不正经的附和着

“哦豁，我该认识你吗？你以为你睡啊！”挑着眉问着，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你…”被如此羞辱，那个所谓的老大脸都被气绿了，吃软怕硬的家伙也是纷纷离场

没有了小弟们的庇护他也是屁颠屁颠的跑回了自己的位子，还不忘放狠话“你完蛋了!”

“切，你们除了会传播一些有的没的还会干嘛？一群垃圾”眼神都没有再分给他们一个

“同桌，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呗？你看啊，我们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吧…”说起道理来有模有样的

“我没有手机，给不了”左航缓缓开口

“那以后我们就纸条交流吧，行吗？”

被一直盯着的左航头埋得更低了，紧张的不停的眨着眼睛

“嗯”最后还是趴在桌子上才说

……

“左航?明天周末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我记得在学校不是很远的地方新建了一座桥，我想去看看”邓佳鑫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太阳刚刚透过窗帘缝，床上的少年就像装了定时器一样立马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乱蓬蓬的头发也是没能抵挡的住他的开心

蹦蹦跳跳收拾完的邓佳鑫嘴里叼着一个面包，手上还拿着一包“妈妈，我今天想出门走走”

“出什么门啊!一天天的就知道玩作业写完了吗？”本以为他是因为学习才起这么早的邓妈恼羞成怒了“对了，我给你报了小提琴课，从今天开始你那也去不了”

“妈!我作业昨天就写完了，就不能出去散散心吗？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向正在吃饭的女人吼道

“妈妈这都是为了你好！怎么和长辈说话呢？白教你了？”一脸生气的看着这样在他看来“没有礼貌”的人

“我告诉你 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出去!别想拦着我”邓佳鑫穿好鞋子就往外面走“那个课还是亲爱的母亲自己去上吧”

“嘭”的一声，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你…”气得拍着桌子

一路上，心情虽然还是挺好的，但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点影响

“诺，没吃早饭吧，这个面包给你”递了过去

“谢谢”左航

“你…不怎么开心吧？”是肯定句

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在饱受不开心吧，所以左航对此一直都是很敏感的

“害～没什么啦，你看这里的水好清啊！”转移话题，不想让坏情绪带给他

“嗯”

……

“左航，都下课了，我们一去操场上逛逛吧”

“左航，中午不回去吃饭的话我们去吃混沌吧，那里新开了一家”

“左航，你喜欢什么小动物吗？看!我画的王八，哈哈哈哈”

“阿左…”

因为长期的交谈两个男孩子就成了朋友，左航也许在别人看来依旧非常的孤僻，但是在邓佳鑫面前已经改变了许多了，心理不再有那么严重的自我保护

“你知道你在我的世界里是什么嘛？一束光，只有你能照的进来”

“邓佳鑫，你出来我们好好聊一聊”敲着门在门外说着

“什么事啊？妈”刚刚写完作业就被母亲叫了出来

“你是不是和一个叫左航的走的很近?”只看到她一脸严肃当然逼问着

“啊？”这一开口属实是把邓佳鑫给问懵了，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被跟踪就是被调查了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隐私啊！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是三岁小孩了，妈”大吼到

“不调查我怎么知道你和那样的人一起玩啊！他会带坏你的，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嘛？我从小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的”邓母

“他怎么就不三不四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好吧！也对，在你口里怎么可能说的出人话呢？”邓佳鑫

“你说什么呢？你信不信我打你!”邓妈拍案而起

“你打啊！”这是第一次瞪他自己的母亲

在他妈眼里他就应该像提线木偶一样听话，任何事情都不可以说“不”，他不想在当温室里的花朵里，这种生活让他感觉到了窒息

“明天我们就坐飞机去国外上学，你现在去收拾东西”稍微冷静一点说

“我不去!”语气很坚决

“反了你！我告诉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妈，你能别这么霸道吗？”现在的邓佳鑫就好像一只关着的青蛙在坐无用的呐吼

“妈妈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请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好吗？我知道你和我爸离婚之后一个人带我不容易”邓佳鑫“不要每次都用为了我好这句话来当挡箭牌，我谢谢您嘞！”

“你是不要妈妈了吗？”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因为她知道，邓佳鑫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每次这样他就一定会妥协的，屡试不爽

“你能不能不要再装了!真的很没意思”只能看着，一脸无奈

“你不要我了对吧”再一次的进攻

“哎呀！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说完后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把自己关在房间的人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心里有苦说不出“为什么我会摊上这样一个家庭”

果然，太阳都还没出来，自己的房门就已经被敲响了，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完行李就被拉去了机场

机场总是人来人往的，嘈杂的声音只会让人更加的心烦，他闭上眼睛想要得到最后一丝清静

直到飞机起飞的最后一刻他还在幻想着人群中好不好出现他的身影

……

今天一早带着昨晚他写的小纸条怀着激动的心情想要和他分享

可是…再也没有看到他了

十年后…

左航在已经长成一米八的男子汉了，孤僻在他走的那一天就已经深深的埋在了心里

我回到了以前和奶奶住的小村庄，摆脱了“父母”的束缚

小土房还是原来的模样，看到了吗？床头长出来一朵花

………

“你不在后，我的生活也开始慢慢变得平静了，我可以和任何人开玩笑，开朗成为了我的代名词 不会再有人听我倾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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