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拿什么才能留住你

“I offer you lean streets, desperate sunsets, the moon of the jagged suburbs.”

“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man who has looked long and long at the lonely moon.”

“阿芷，我拿什么才能留出你。”

……

又是梦，杜芷猛然间在梦中惊醒。看了眼床头的手机，五点半不到。夏天房间的空调有些凉，在她起身时忍不住被冻了个寒颤。

拉开窗帘，夏日五点，天开始蒙蒙亮，早起的街坊邻里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原本都自己做早饭的杜芷今天没来由的没了兴致，又想了想自从上了高中住校后就少有光顾的早餐店，今天就给自己的厨房放个假吧。

早餐店里杜芷家不远，下楼走几步拐个弯在胡同的一个犄角旮旯里就是了。

说是早餐店其实这里啥都卖点，传统的包子、油条、豆、豆浆、粥，还有面条、馄饨、饺子……除此之外还有些小吃，比如炸鸡柳啊，手抓饼等等。

在杜芷的记忆力，这家店从她记事起开到现在。

“老板来碗鲜肉馄饨，再来一个茶叶蛋和一个葱油饼。”照着记忆，杜芷点了她从前最爱吃的老三样。等待的时间里，杜芷观察着四周，或熟悉，或陌生都吃着各自面前热气腾腾的早饭。

“来啦，葱油饼，茶叶蛋还有鲜肉馄饨。小心烫哇。”老板娘端来了杜芷的早餐。杜芷突然发现老板娘老了许多，在杜芷记忆里，与闷声干活沉稳的老板不同，老板娘热情似火，而且“漂亮”。原谅杜芷“外貌协会”，但老板娘确实是她童年的女神。但现在“岁月是把杀猪刀”，再艳丽的老板娘也受不住生活的打磨，乌黑亮丽的长发现在变成了干练的短发还夹杂着许多银丝，面孔有些发福，灵巧纤细的手有了厚厚的老茧。

“哎呀！这不是小芷吗？没记错你现在高三了吧，哦，你们高考结束成绩出来了吧？”老板娘认出了这个安静腼腆的女生，嘴里爆发了寒暄的话语。

“啊，是啊。”

“考的怎么样哇？”

“Z大吧，我觉得Z大应该没问题。”

“哎呀不错的呀，Z大不错的呦。”

“啊对对对。”

……

简单寒暄过后，老板娘赶忙去忙自己的活了，杜芷瞬间觉得如释重负。

受不住饥饿的她，大快朵颐。嗯还是原来的味道！饱满的馄饨大小合适，肉馅咸香，汤水清爽，茶叶蛋煮的入味，连蛋黄也有着浓厚的茶味，葱油饼更是不用说，吃一口酥脆的葱油饼喝口馄饨汤，整个早晨都开始明媚起来。

……吃完后，杜芷揉了揉有些吃撑的肚子，刚才吃起劲的她又受不住加了一根油条、一个糯米烧卖和一个包子。

杜芷打算四处走走，消消食。

突然手机有人来电，杜芷打开手机准备接听时却稍微愣住了，来电显示“父亲”。

“喂，有事吗？”

“阿芷啊……”

“有什么事快说。”

“你不是高考成绩出来了吗？考的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有什么要爸爸帮忙的地方爸爸一定会帮你的。”

“……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唉，好。”

……杜芷挂了电话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是她之前，可能会激动的不得了。可经历了一世后的她，却内心毫无波动。上一世她分数考的很尴尬，最后去了一个民办二本。那时的她可以说是被双方骂的狗血淋头。

……不知道怎么想就干脆不想。杜芷本来想约宋念出来玩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于是打电话给宋念妈妈。

“喂阿姨，宋念怎么了？我刚刚给她发信息也不接。”

“是阿芷啊，念念她，她，她出车祸了！”

这个消息宛如啊天霹雳，不别这样别这样！

……

“我拿什么才能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