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京城的初雪

坐在小屋之中，屋外飞雪随风飘落，略显萧瑟，屋内女子身上淡淡的蜀葵花香充斥着白衣男子的鼻尖。

秋云舒开口，话音落下，便看向了坐在对弈的女子，浅浅一笑。

秋云舒只有这些了。

虞君轻轻点头，浅笑侧眸。

虞君你可还记得为何北上？

虞君开口，闻言秋云舒皱了皱眉，手掌不自觉握住了腰间玉佩，入手温润，是江南江湖世家所出，只进贡给过几家皇族。

秋云舒微微摇头。

秋云舒并不记得，只记得目标是来此皇城之中。

他并没有多做隐瞒，直接开口。

闻言，虞君微微垂眸，目光看向眼前之人，后者眼眸之中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波动。

她移开目光，垂了垂眸，并未多言。

话音落下，二人相顾无言。

虞君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秋云舒拽下了腰间的玉佩放在木桌之上。

秋云舒名唤云舒……姓……不记得了。

他开口，眼眸低垂，细碎的目光打在眼苔之上。

虞君轻轻点头。

虞君其他的呢？

秋云舒垂眸，语气淡淡。

秋云舒不记得了。

说着，侧眸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侧的月光，细细盘算时间，他看着女子开口。

秋云舒虞姑娘时间不早了。

闻言，虞君微微侧眸看向窗外，越越来越大，鹅毛大的飞雪落在皇城之中铺了一层素白的银装。

虞君轻轻点头，缓缓起身。

虞君时间不早了，那我便回去了。

说着，垂了垂眸以示告别出了小屋，秋云舒起身相送。

站在屋檐下，秋云舒拿过了一旁的油纸伞，此前虞君过来是还并未下雪，所以也未曾带油纸伞。

秋云舒姑娘。

秋云舒站在身后开口。

虞君微微侧眸，便看到了递过油纸伞，与用以照明的灯笼。

虞君垂眸，抬手接过，手掌转过不经意碰到男子手掌之时，耳根不竟微红。

接过其手中的东西，打了伞离开。

站在一片飞雪之中，红衣的女子仿佛那寒冬腊月中傲立的红梅。

这是，京城的初雪。

走到月亮门下，虞君停住脚步，微微蹙眉感受到了耳尖传来的淡淡余温，她不明白为何会对那人有轻微的心动。

在月亮门边站定，转身回眸，看到的却是站在屋檐下目送他离去的白色身影。

匆匆扫过一眼，虞君低着头离开。

秋云舒看着消失在月亮门下的灯火，也转身回了小屋。

坐在屋中，看着逐渐暗淡的灯火，艳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染红了半片衣衫。

“云舒公子，想好我之前的提议了吗？”

与此同时，一个白色朦胧的身影出现在窗边，开口之时声音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秋云舒你究竟是何人？

秋云舒抬头，抬手擦去嘴角了鲜血。

“这很痛苦吧？”

“毕竟是华先生的秘术，这不是每个人都能抗下的，医者仁心，他都告诫过太过冒险。”

站在窗边的身影回眸去看那滴落的鲜血。

秋云舒我只想知道你的身份。

秋云舒并未多言，直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