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飞甍之上一只黑雨点信鸽盘旋。

“妾身给国君请安，国君万安。”梳妆打扮好的李嘉落早早地候在了殿外。

“免礼吧。”顾衡舟轻轻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殿内用餐。

顾衡舟眉目微皱看着满满一桌子饭菜，悄然坐下后对皇后说道：“皇后，寡人记得每次来你这，饭桌上都是这么奢侈。”李嘉落感觉不对劲，连忙解释道：“妾身是见国君日理万机，忙得连饭都没好好吃，甚是担心，所以每次精心准备着。”

顾衡舟：“即使如此，也不能如此奢靡，下次要注意点‘度’。”李嘉落见顾衡舟语气渐好，便放轻松了些：“是，妾身谨记。”刚夹菜至顾衡舟碗内，李嘉落似是不经意开口询问：“国君，妾身听闻曦嫔当年还在沧州的时候，不仅是渔女，还在青楼做过清倌人，有这回事吗？”一旁的顾衡舟刚喝下紫米粥，一听这事儿便骤然变了脸色，“啪”的一声摔下碗筷。“皇后！寡人不是下令不能提曦嫔以前的事吗？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李嘉落见状，立马微蹲请罪：“国君、国君息怒，妾身只是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未等她说完，顾衡舟怒气说出：“你是后宫之主，应当有皇后的样子！要大度，要得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有点数！是该多学学曦嫔！”说罢“哼”地拂袖而出。

待顾衡舟扬长而去，皇后错愕地起身，委屈道：“看看，看看！本宫现在连说也说不得了！”一边哭闹着一边又要作势摔东西。抚溪立马安抚住她：“娘娘，生气撒泼是挽留不住国君的，您得冷静下来想想对策，不能让旁人争了属于您的东西去。”李嘉落听后赶紧抓住抚溪的衣袂：“对对对，国君不喜欢这样的。本宫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了，但是目前有什么法子呢？”抚溪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附耳小声道：“刚刚丞相大人送了书信来……机会，不就在眼前么，娘娘可要把握好了……”说完望向皇后，皇后会意，示意将信取下。

不一会儿，丞相府收到了宫里的传书――“静候佳音”。李夔哈哈大笑，立马修书一封，加急送到了沧州……

次日，顾衡舟正襟危坐于朝堂之上，一旁的太监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安平王从百官队伍中走出，端起玉笏道：“启禀国君，臣弟有事启奏。”顾衡舟问：“安平王有何事启奏？”“臣弟的封地里有一处叫‘沧州’的地界，不知国君是否感到熟悉？”“寡人自是记得，不过好端端地提那做甚？”安平王顾春华又回禀：“今日说的就是关于它的事。近日沧州流寇四起，不仅散布容国国祚将息的谣言，还撺掇各州府百姓进行起义，辖主们苦不堪言，日日向臣弟诉苦，，希望臣弟禀明国君，且臣弟见其嚣张火焰日甚，特此上奏。”

顾衡舟右眉一挑：“昔日寡人受先帝建节之命，前往沧州与外国戎和，顺道治理了当地的匪患，这几年倒又猖獗起来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领头之人国君可知是谁吗？”安平王不怀好意说着，“哦？是谁？”“那可是当今曦嫔娘娘的老熟人了――元翼！”

顾衡舟瞳孔猛地一缩。“什么！竟是那个人！”“可是国君当时不是说已经诛杀了那个贱民吗？”“当年发生了啥事呀，怎么大家都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朝堂之上如炸开了锅的蚂蚁，纷纷热烈地讨论起来。“安静！”顾衡舟示意一旁的太监控制。“寡人当年诛绞鲛人暴乱一案确实重创了元翼，没想到它的命这么大，苟活至今。这件事寡人自会有对策，先退朝吧！”

安平王见状，只好悻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