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古言这几点:和离后换男主的,落水失忆,娇软白月光,重生,穿书女配,真假公主等等。在此基础上延伸挖掘等等。大悦妃何氏后世之事,谁敢说,谁又说得准?
这种嚣张的话,确实足够她被史官们钉在柱上狠狠鞭答几个来回了。
何氏生下皇子后,皇城就被君氏攻破,朱皇帝自缢,何氏与轩辕遗孤下落不明。
而后改朝换代,又是几十年。
唐锦婳紧紧握拳:“真是胡来!”
如今安定的天下,不能再来一个悦妃祸国。
“你们帮本宫看好淑妃,本宫会去找太后,再不能教她行那套风尘做派。”
宫女也是个识大体的,立即就行了个礼:“奴才遵命!”
另一侍女端着茶点走来:“这是御膳房新制的茶,娘娘尝尝。”
唐锦婳闻言品了一口:“茶味适宜,清口顺气,甚是不错。”
“能让娘娘喜欢,是奴才们的福气。”
唐锦婳微笑。
这两个小姑娘,一个心思细腻,一个话术高超,倒是很合她的意,当了这么久帝后,也是时候该培养自己的力量了。 .看着看着,洛冥宣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片刻后,他换了一身劲装出府,直奔皇宫。
绍棠一身蜀红长裙,从暗处缓缓走出,站到宁年舒身边,她轻叹道:“洛将军又去宫中了。”
宁年舒方才在洛冥宣面前的卑躬屈膝已消失殆尽,此刻他面容冷肃,目光阴沉压抑。
绍棠看了看他的神色,抬手抚上他锐利的鬓角。
“阿年,你我已经一月未见了。”
宁年舒冷淡地躲开绍棠的触碰。
“你到底是太傅之女,与我这个下人接触,不妥。”
绍棠浅浅一笑,
“不过是虚名罢了,我何曾在乎过这些所谓的名节。”
在这个时代,身为女子,说出这样的话,实为离经叛道。
少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女子温婉浅笑,蜀红的艳色衬得她娇艳欲滴,似是一株梅,只对宁年舒嫣然。
她柔柔抬手,便要去拥抱少年:“我只愿与阿志,天长地久。”
宁年舒一怔,随之眸中染上浓厚的嫌恶。
他避开绍棠的触碰,冷声道:“不知羞耻!”
顿了顿,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你快些回去,莫让太傅发现。”
洛冥宣又来到了永宁宫。
重重帐幔间,少女姿态优雅地卧于贵妃榻,见他进来,红艳的唇边弯起笑容。
她单刀直入:“你要帮我。”
洛冥宣心头一动,他连忙上前,俯身把她拥入怀中,郑重道:“我不会让你有事。”
唐锦婳闻言又是一笑:“这个孩子本不该在这时来,楚欢心机深沉,如今我已步履薄冰。”
“等他出生后,你将他带出宫去,找个好人家,保他平安。”
洛冥宣重重点头,又将她抱得紧了些。
宫外忽地簌簌落雪,唐锦婳抬眸,眼里多了几许释然,她轻轻一叹,亦回抱住洛冥宣。
至夜,君言笑摆驾永宁宫。
“婳儿,我来了。”
唐锦婳抿出一个略略羞涩的笑,正要行礼,却被君言笑一把制止。
“你有孕在身,不必行礼。”
唐锦婳顺从地点头,顺势依靠在他臂中,状似无意,道:“不知陛下给了她一个什么封号?”
“她”自然是楚欢。
君言笑目光一闪道:“还未定呢。”
唐锦婳暗暗嗤笑,真以为她颓唐不振一心养胎么。
一品淑妃,楚氏名欢。
看来太后已经对她不满了,否则,也不会赐楚欢一品妃子之位。
至于那满朝文武,有李遇辞的通天手段,谁敢说个不字。
京城之外的远郊,是连绵的群山,最陡峭的山头上,矗立着一座大寨,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刻三字。
“时峰寨”。
有一劲装少年匆匆入内,至金碧辉煌的正厅,朝主位上人下跪行礼,道:“大当家,属下已将消息探清楚,今日酉时城门大开,守卫
大半已被严相调走,届时我们便可直入皇城,劫走宫中秘宝!”
“哐啷”一声,一只镶金酒壶从貂皮毯上滚下来。
酒壶中还有些残余的酒液,少年赶紧垂头。
那人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用玉冠束起长发,踱到少年身边。
在明亮的光下,这人一张俊脸精致至极,一双凤眼狭长深邃,神情是云淡风轻的,但是细看,又能品出些江湖的杀伐之气。
这是个极年轻的大当家沈知许开口,音色温柔:“好,甚好,去领赏吧。”
这句话仿佛是一句赦免的命令,少年浑身一轻,慌忙退了出去看着他惶恐的模样,沈知许低眉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