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体质十分奇怪。
我习惯了去待所有人好,可别人并不这么想。
小时候被好朋友偷走了最喜欢的手链,还要被贼喊捉贼说本来就是我拿走了她的。
学校的征文大赛,我得了冠军,好朋友却去找老师,说我的文章她似乎在网上见过。
好不容易走到大学毕业,最后一个留学生名额,我和朋友一起进入最后考察。
她的内容,和我的一模一样。
这是所谓的吸渣体质吗?
我窝在李泽言怀里,眼前天旋地转。
他没有立刻开车把我送回家,而是坐在车后座里,听我和尚念经一般的念叨。
“然后我手链也没了,还要被全班孤立;征文冠军没了,还要被全校嘲笑;留学名额也没了,还被导师骂说根本不重视这次考察。”
李泽言的手一下下的摸着我的脑袋,没做声。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冷哼了一声,“孤立我是吧,我直接把手链给当场扯烂了,我又参加了市里的征文,虽然只拿了第三,她怎么不去市里说我抄袭?”
“就是留学名额有些可惜啊,当我找到证据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国外呆一个月了。”
“校方让我放弃。因为就算找到证据,再把我换过去,也是不可能的事。”
“然后我就开始喜欢喝酒啦。虽然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可以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东西。”
李泽言的手很大,也很温暖。我舒服的蹭了蹭:“所以啊,遇到魏谦,悠然,还有你,真的是太好啦。”
“说要永远陪着我的人都走啦,我也不奢求你们能陪我到最后,只要别临走前捅我一刀就行了。这要求不高吧?”
我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梦里似乎回到了那些被孤立的日子,回不去的宿舍,和冷眼旁观的人。他们变成一根根藤蔓,沿着我的四肢慢慢生长。
我想要离开,却无法动弹。
额头忽然有些冰凉,像雪花落在上面,稍纵即逝。
藤蔓四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黑暗。
女孩睡的不踏实,她皱紧了脸,手指握拳。
李泽言慢慢分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