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

包完饺子让下人煮了，三人先吃了些，又带着剩下的去了老街。

这冬日对于他们来说是赏雪喝酒的日子，对于这老街内的难民来说，却是催命符，冬天一来，能活到何时就全看命了。

一进入老街就看到一堆堆人瑟缩在破屋子里，靠着彼此的体温来相互取暖。

莫清安指挥身后的下人给他们分发毛毯，然后把饺子递给他们。

这里的人都认识莫清安，一看到莫清安就笑着打招呼，看到莫清安带来了毛毯和饺子就更开心了。

莫清安“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徐光耀“各位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多谢莫小姐！莫小姐真是个好人呀！”

莫清安一一回应，徐光耀则是一直握住她的手，防止她被冻着。

徐光耀“你是怎么与这些人扯上关系的？”

莫清安偏头看着大家分吃饺子，笑了笑。

莫清安“我初来上海那年，曾被人暗杀过。”

莫清安“当时身边的人都被牵制住了，我也受了点儿伤，就闯到了这里。”

莫清安“是这里的人救了我，他们并没有药物，却找了最干净的布来给我包扎。”

徐光耀惊了惊，倒是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听莫清安说的这样轻松，但是当时情况，一定很危险吧。

只是，会有什么人，敢动莫督军的千金？

还没等他细想，莫清安转过身对着他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莫清安“徐光耀，这样的人，你忍心看着他们挨饿受冻，受病痛折磨吗？”

徐光耀“清安……”

莫清安“我一定要尽自己所能，还他们一个太平盛世。”

看着莫清安脸上的坚定，徐光耀承认自己可能真的没救了。

他真的想，与她并肩，为太平盛世而努力。

上一次莫清安这样说，夜光微凉，他并不敢回应，但这一次不一样。

他握住了莫清安的手，微微用力，在莫清安错愕的目光中，吻住了她。

良久，徐光耀略带着些沙哑的声音才在她耳边响起。

徐光耀“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徐光耀“你要信我。”

莫清安侧头，双唇还在一张一合的呼吸，脸上一片绯红，她不知道方才有没有别的人看到，但是真的好羞啊。

她把头埋进徐光耀的胸前，却意外很认真。

莫清安“徐光耀，我把我自己给你，你要吗？”

徐光耀“要。”

……

两人带着孙延儿回了莫府，孙延儿很开心，莫清安松了口气，钻进房间去与莫督军打电话了。

徐光耀“延儿，这是你的压岁钱。”

徐光耀这次倒是大方，直接给了一兜子的钱——他害怕孙延儿花的时候不方便，特地换成一块大洋了。

孙延儿“压岁钱？”

孙延儿“什么是压岁钱？”

孙延儿歪头看着他手中的钱袋，有些不解。

徐光耀半空中的手一顿，心头微滞。

他蹲下来揉了揉孙延儿的头，认真为他解释。

孙延儿听的出神，等徐光耀讲完，他高兴的接过钱袋。

孙延儿“延儿要买好吃的，送给之前的哥哥姐姐们！”

徐光耀一怔，正要说什么，看着孙延儿开心的脸，突然就顿住了，半晌，似是释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