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酒精的功劳

司谙抱着小姑娘回房，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他背靠在门上，单腿屈膝，手里握着项链，只看着那一个方向。

黑夜中少年即使看不清小姑娘，但小姑娘的脸早已刻在他心中。她偶尔翻身踢被子，司谙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他静静地背靠在门边多久，听到了三声清脆的敲门声，随后门外声音响起“差不多得了，你又不能住里面”

话落司谙起身，回头看一眼小姑娘，门把手转动，邬夜迎面扑向司谙。司谙嫌弃地别过头，赶快扶着邬夜去卫生间吐，睡着的邬夜因为想吐而醒，在此之前他已经去卫生间走一回了。邬夜迷迷糊糊看了一圈没看见司谙，一路上晃晃悠悠从卫生间走到小姑娘的卧室门前，扶着墙才敲响了小姑娘的房门。

邬夜在卫生间吐，司谙则靠在门边双手环抱，一脸看戏相，看着邬夜趴在马桶上吐，还不忘特意去拿过来充满电的手机拍下邬夜这狼狈的一幕。刚才还嘲笑邬夜，这顿酒喝得他也头疼。

司谙去厨房喝了杯水，回过头来看邬夜，他趴在马桶上睡着了，司谙接连拍了两三张照片，扶起邬夜回房，最后又扶着趴在桌子的梁泽和孟卞回去。

司谙一人拖拖拽拽，费力地拉着他们两人回去，刚把他们俩送到另一个卧室，躺在司谙房里的邬夜又晃晃悠悠去卫生间了。邬夜趴在马桶上睡着了一次又一次，司谙无奈地一次次扶着邬夜回房，好不容易安顿好邬夜，躺在床上的梁泽和孟卞耍起了酒疯。

司谙拉都拉不住，梁泽七倒八歪地走到客厅，抱着抱枕就不放，嘴里说着因情而伤的话，司谙听着好像他和女朋友吵架了。梁泽一会儿抱着抱枕，一会儿抱着酒瓶，拿酒瓶当手机在那发信息，情感转变的太快，梁泽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司谙拿出手机拍摄了梁泽戏剧性的表演。

梁泽在客厅耍，孟卞在卧室耍，孟卞一个人坐地上对着墙自言自语，还沉浸在酒桌上，喊着兄弟们的名字说着干杯，一拳与墙相碰，他的手狠狠地撞在墙上，喝醉得梁泽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在那干杯干杯地喊，司谙靠在墙上拿着手机录像，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个耍酒疯的人折腾好长时间，司谙想拦都拦不住，他选择了放弃。最熟悉不过的兄弟，当然都知道喝醉后什么样。客厅凌乱不堪，卧室更是没有下脚的地方，谁能想到孟卞把整个卧室弄得满天飞棉，飞得是被褥里的棉花。孟卞累了直接躺地上睡着了，梁泽最后抱着司谙的腿不放，司谙挣脱不开索性放弃了。

司谙躺在沙发里，拦着耍酒疯的两人他也挺累，他摸着额头，皱着眉，躺在沙发上逐渐进入睡梦中。梁泽抱着司谙的大腿睡着了，他躺在了地上。

路迟颜中午醒来，看着凌乱的客厅，沙发上躺着的司谙，睡在地上的梁泽，躺在棉花堆里的孟卞和唯一正常睡在床上的邬夜，真是开了眼界。路迟颜先是收拾了厨房，一共五提酒一瓶都不剩，他们不指喝了那五提啤酒，还喝了司谙家里的高度数白酒，她想这是每人喝了多些才做出的事啊。

邬夜摇晃的步伐，闭着眼走进卫生间，洗脸后清醒了，但头还是有点疼，他自觉帮路迟颜整理客厅，看着凌乱的客厅，邬夜的眼睛挣得特别大，眼睛表达了他的内心心理活动：这是哪个人才做出来的事。

客厅的东西都整理好了，梁泽酒也醒了。邬夜和梁泽看见棉花堆里的孟卞大笑，他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内，也只有孟卞能做出来这么搞笑的事，两人默契地拿出手机全方位无死角拍着棉花堆里的孟卞留念。

在他们三人还在打扫孟卞所在的房间时，司谙醒来冲了冷水澡，他头疼，胃也难受，而这些都归功于酒。

邬夜算是精神状态最好的一个，他下厨做饭煮面 条，昨晚喝了一肚子酒，现在大家都很饿，面条煮熟了孟卞也醒了。

司谙找到他们昨晚各自的视频和照片依次传给他们本人看，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帮你回忆，司谙全程记录了他们每个人的酒后现场，还分享到群里，让关之言也乐呵乐呵，这都归功于酒精。

临走前，孟卞对路迟颜说“小……路迟颜，咱俩加个微信？”嫂子没说出口，孟卞及时停住。

“啊？”小姑娘抬头看看司谙，他的眼神是许可，可她却很疑惑，他的兄弟加她微信干什么，但又仔细想想都是司谙的兄弟，加个微信也就都是朋友了。

“也加上我”梁泽也拿出手机准备扫码。

小姑娘动作迟钝，脑子同意了手才慢慢跟上，打开手机，加上他们为好友。

送走兄弟们，司谙难受地躺在沙发上，摸着额头闭着眼。

“你喝多了难受？”小姑娘试探性地问。

“嗯”司谙回答的有气无力。

路迟颜拿着湿毛巾走来，敷在他的额头上，司谙皱着眉头总觉得少点什么，睁眼便看见小姑娘正看着自己，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他轻笑，小姑娘还挺会照顾人。

“手给我”司谙伸出手，等着小姑娘的手，尽管她满脸疑问，要她手做什么，但小姑娘还是乖乖听话伸出了手。

少年握着小姑娘的手，十指相扣，闭眼入睡。

“别乱动，我难受”路迟颜悄悄想要抽出手，而司谙并没有深睡，他感受到小姑娘的小动作皱着眉说。大概因为他说出了那句我难受，小姑娘才乖乖地让他牵手。

“司谙，司谙…”司谙被小姑娘叫醒，听她说“我想上厕所”司谙这才放了小姑娘的手。

路迟颜从卫生间出来，换了一个毛巾为司谙敷在头上，她问“你好点了吗？”

“没有”白酒和啤酒一起喝，酒量好的司谙也挡不住难受啊。

“要不再喝点，以毒攻毒”司谙被小姑娘这个提议逗笑了，还再喝点以毒攻毒，有她在就是最好的良药。

“手给我”小姑娘这次没犹豫，司谙牵着她的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笑。

少年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躺在沙发上入睡，小姑娘无聊，坐在地上，小脑袋渐渐地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那双十指相扣的手格外耀眼，这都归功于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