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迟疑地站起来:“有是有。但是比较危险。”
“就纪言隅这个情况,其实无论用什么药都会有副作用。但是有一种情况是不用药物也可以让他短时间只内清醒。”
“什么?”
“把他体内的致幻剂抽出来过渡。”医生直直地看着江洛寒:“过渡在某一个人身上。”
江洛寒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轻轻应了一声:“好。”
那医生很久没有说话,他把手撑在桌子上:“你知道这意外着什么吗?”
江洛寒点了点头。
说实话,那医生见过很多江洛寒的这种人,他们有钱,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所有都抵不过自己重要。
可能因为江洛寒有一点点在意纪言隅,所以他不会让他轻易去死,无论那人活下来是否痛苦,都与他没有关系。
可但凡要是牵扯到了自己,那些在乎就一点用都没有。
他一直以为江洛寒也是这种人。那医生想着,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江洛寒会在知道发生什么的情况下,依然会为了这么一个人那么做。
那医生恍惚着,把致幻剂过渡到江洛寒身上,他忍不住还是问道:“为什么替他扛这些?他醒来什么都不会知道。”
江洛寒笑起来,眉眼弯弯:“这样更好。”他说着:“我说过我这人自私,不想让他受伤,可我也见不得他不开心。”江洛寒还是一副淡淡地,无所谓地语气:“所以我就只好,和他一起了。”
“这次我会答应他继续走下去,因为他不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再是一个人。”
江洛寒说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点微量的致幻剂其实给江洛寒制造不了多大的麻烦,那医生也知道,他故意不说,就是想看看江洛寒的反应。
那医生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试管,突然冷笑了一声,转身把那空壳扔在了垃圾桶里。
纪言隅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刀,他用那把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其实有时候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总是会有一些人的叫声,叫声歇斯底里,吵的他脑袋疼。
他为了醒过来,有时候会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几道痕,都不深,纪言隅知道江洛寒看到这些会担心,所以每次下手都有分寸。
可这次却没有。
那次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声音在尖叫:“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干脆死了?”
那个声音他听着和那些声音并无不同,但语调却有些难过。
这是他自己的想法。
原来他在很早以前,就有一种想要走了的想法,只不过那时候宋泽予没被抓到,他放不下结,后来又遇到了江洛寒,又开始有万般不舍。
但其实他还是很想走的,所以他拿着拿把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随后他看到洁白的江洛寒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抱起来,喊出的声音如同许多次他曾出现的幻觉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他看到江洛寒把他抱起来,然后拿起拿把刀也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纪言隅心下突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