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篇039 不知悔改

魏婴并不反对金凌跟江澄对着干，但这家伙哪条路不跑偏往他这边拐就很不合适了。

“汪汪——”

显然，狗比人敏锐，但同人一样欺软怕硬，刚才还在江澄面前怂得脑袋都不敢抬，看到魏婴却叫得很凶。魏婴被它吓得一个踉跄栽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起来，江澄就到旁边了，满脸阴沉，连金凌都不追了。金凌回头见是他，先是一愣，继而冲仙子喊道：

金凌仙子！

仙子闭上嘴，快步追上他，一人一个拐进另一条巷子里消失了踪影，独留地上的魏婴和追上来的江氏一众人面面相觑。

魏婴。。。

江澄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婴爬起来后退两步，手不自觉地去摸陈情，却在碰到的刹那回过神来，欲盖弥彰地将陈情往后腰藏了藏。

魏婴江宗主，我只是路过，什么都没听到。

夜色朦胧，灯光昏暗，江澄本来还没注意魏婴别在腰间的陈情，被魏婴这么不打自招地一摸一藏，本来阴沉的脸直接和夜色接壤了。魏婴见势不妙便想跑，但江澄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紫电如电，瞬息而至，被卷住脚踝的魏婴狼狈地摔在地上，江澄冷眼看着他脸上的面具，一字一顿地说道：

江澄你自己摘，还是我来帮你摘?

后半句话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四目相对，两厢僵持，一向没什么耐心的江澄罕见地耐住了性子等着。魏婴见逃不掉，只好认输取下了面具。

江澄果然是你！

魏婴看不懂江澄的表情，那是一种像是恨不得撕了他，又像是欣喜若狂中夹杂着委屈怨怼的神情。

江澄也不明白魏婴的表情，他不懂魏婴为什么会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他，仿佛他很可怜一样。这让他非常愤怒。

为了不让自己在冲动之下做出终身后悔的事，江澄脱下了紫电。紫电一蜷，将魏婴五花大绑了起来，如同当年魏婴和江澄被虞紫鸢用紫电捆起来那样。

江澄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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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也没再去找金凌，反正各地都有瞭望台，只要金凌不去妖域，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来跟他和金氏汇报金凌到了哪。

他让手下寻了间客栈空房，把魏婴扔了进去，然后关上门，自己给自己泡了壶败火的菊花茶。

沉默笼罩着这间不算大的房间，茶香袅袅，却半点缓和不了气氛，江澄想等魏婴自己开口，但他终归是个急性子，茶水尚在冒热气，他的耐心便已经像手中茶杯的寿命那样到了尽头。

尖利的瓷片划破手心，滚烫的茶水火上浇油，血瞬间浸染茶水，将桌布染得一片通红。

魏婴你的手。。。

江澄从怀中抽出手帕随意一包，面色稍缓，嘴上却不饶人：

江澄用不着你假惺惺。

魏婴。。。

江澄等了又等，也没等到魏婴下一句话，怒火便又上来了：

江澄你没有其他话要说？

魏婴说什么？

魏婴一脸茫然，江澄失望至极：

江澄你真是不知悔改。

魏婴你也一样毫无长进。

和江澄互怼已经成了魏婴的肌肉记忆，话没过脑子便出了口。江澄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魏婴竟毫无愧疚还反怼他，顿时火冒三丈，拔出剑就往魏婴脖子上搁：

江澄很好。好得很！说！那魔女呢？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