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佟家儒这几天是春风得意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彩票了,走路都快飘了,逢人变说囡囡叫他爹了。
也是佟家儒人缘好,邻里乡亲的也将他对囡囡的好看在眼里,都衷心的祝贺佟家儒。
张青红这段时间对佟家儒也是格外的好,弄得佟家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说好了第二天就搬到租界去,但是张青红说要处理一下房子,再加上搬东西也需要一些时间,也就有朝后推了推。
这一推,就是一个周,在张青红的张罗下,七天后,佟家儒一家三口加上高粱带着两个大箱子,站在门口,等着关大刀的车。
“佟家儒,好啊,你这是知道老子要来,准备跑路了是吧?”欧阳正德又一次带着一帮手下出现在了平安里。
“当家的,这个煞星怎么又来了?”张青红悄声在佟家儒身边说道,佟家儒亦是低声道:“不清楚,看好囡囡,躲起来。”
“躲?我张青红什么时候躲过?你一个书生,你能做什么!”张青红一听佟家儒要自己扛,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佟家儒听得感动。
“佟家儒!”欧阳正德一声大喝,将邻里相亲都吓了一跳。
佟家儒上前一步道:“欧阳老板,这又是因何光临寒舍啊?”
欧阳正德怒声道:“因何来这里?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教唆,公瑾那么孝顺一孩子,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佟家儒以为欧阳正德说的还是欧阳公瑾刺杀特使一事,道:“欧阳老板,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着呢,再说了,我已经说过了,那件事和我没关系。”
欧阳正德气不打一处来:“佟家儒,你少跟我在这儿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算了,你要装糊涂就装糊涂吧,反正老子今天也不是来和你理论的。”
欧阳正德说完,猛地从身后拿出一把斧子来,也不知道是放在哪里的,那斧子并不笨重,看着还有些轻巧:“我这把斧子,多少年没有见过血了,今天就让它开开荤!”
高粱上前两步,将佟家儒护在身后:“我说欧阳老板,怎么,想打架啊?打架我在行啊,要不我陪你过两招?”
欧阳正德道:“你又是谁?”
高粱笑呵呵道:“佟老师的得意门生,关门弟子,高粱是也。”
欧阳正德唾道:“佟家儒?!他配吗他!他都不配站在讲台上!我儿子欧阳公瑾,那么乖顺的一个孩子,就是因为他,有家不回就算了,现在都要杀我这个父亲了!”
佟家儒立时不干了:“欧阳老板这话就不对了,你可以看不起我佟家儒,但不能侮辱我的师道尊严,鄙人佟家儒,有幸在魏中丞中学担任国学教员兼理化教员,虽不是博览群书,亦可说一句读遍五经四书,诗词歌赋,更不曾在讲台上浪费过学生一分钟的时间,如何就不配为人师表了?”
欧阳正德发现佟家儒果然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今天任你巧舌如簧,我欧阳正德要是不杀了你,就不叫欧阳!”
“那不能行,欧阳老板这话可是大不敬啊,这姓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