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副官失踪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二爷回来，将那盗贼五花大绑的丢在张启山面前，那小贼瑟瑟发抖的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张启山想到这里土司的私刑，大概也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害怕。一边的副官却还是没有上来，他不免有些担心“二爷，你在下面没碰到副官吗？”

“这下面全是洞，被挖的四通八达、面目全非的，要不是一直追着他，怕是我也要迷路。”

张启山一边盘问那个小贼，一边等副官，小贼什么都不肯说，只说一句他自己冤枉的，他没有偷矿。至于这里的死人和之前营地发生的事情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僵持了一段时间，张启山越发觉得副官的情况不对，什么心思也没有，这小贼看张启山在矿洞口有些不耐烦。忽然问道：“这位爷，你该不是有朋友在矿下？”

张启山冷冷的看着他，小贼觉得自己可能多嘴了，马上低头，张启山冷冷道：“你有什么话最好快说。”

小贼摇头，一下不敢说了，张启山看了一眼二爷，二爷心领神会，上前揪住他，张启山蹲下来盯着小贼的脸：“说，不说，把你扔下矿里去。”

小贼一下慌了，拼命摇头：“爷，爷，不行啊，爷，那边的矿洞晚上不能进去，你赶快让你朋友上来吧，天马上要黑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齐铁嘴好奇的问道。

小贼说道：“这的矿洞晚上绝对不能进去，进去就找不到了，老一辈的人都说这矿洞挖到一定的深度，这山就活了，晚上它要吃东西。爷你千万别不信，你看看这儿死多少人吧。你别以为外面死的人多，大部分人都死在下面了。”

张启山听不下去了“让他闭嘴！”张启山此时心急如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他独自一人下去，可眼下要紧的是赶紧找到他，立马打了个手势，让人背起尸体，由他带头原路从矿洞下去，一路下到底下，底下已经一片漆黑，火把照射下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他大叫了一声：“副官！”跟下来的人也一起叫，声音在墓道中回响。

紧接着，他似乎又听到了什么，摆手阻止了所有人。那小贼还在一直求饶让他们放过他，一看手势也安静了下来，在所有人的静默中，他们听到了从矿洞的深处，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是连续的，高高低低，不是说话，竟然是有人在唱戏。

“故弄玄虚。”张启山心中好笑，齐铁嘴靠上前来：“佛爷，未必，你听听这词，这是二爷的曲，百世戏，这是冲咱们来的。”

张启山仔细一听，这不是上次带副官听戏时二爷唱的吗......他立即让手下在墓道中一个一个的去听，找到了一个往下的矿道，唱戏的声音是从下面传上来的。他焦急的抓来小贼问道：“这条矿道，是通往哪儿的？”

小贼听着曲声面如土色，说道：“这矿下通着个大洞，洞里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道观，最开始死人，就是从那儿开始的。”

张启山想起二爷的前人曾经在这里探过，便问二爷可有什么线索，二爷翻出先人留下的笔记，上面写道：段青三十六年不入者退，龙、穴、砂、水似乱不乱，三害不侵则多踟，地下有天，天下有火，穴不必泥两水合襟。

“这是什么意思？”张启山疑惑道。“这意思是学艺三十六年以下的人，不要进去。”齐铁嘴答道。

张启山沉默了一会，说道：“还有呢？”

“这风水固气是为了挡住邪气入侵，如果是反，那就是说这里的两水合襟，是为了不让下面的邪气出来。没有三害是因为所有的活物都被一种叫做踟的东西吃光了，以此类推。这下面如果有墓，墓里葬的人邪气太重，要反打风水害怕墓气来影响四周的山水气势，古往今来，能够这样的人物太少了。”二爷道。

“你觉得长沙附近，历史上有可能是谁？”

“佛爷，要我说，这只能葬的是你啊。”齐铁嘴道。

张启山冷冷看着齐铁嘴，回头道：“这下面危险，你就别下去了，副官身手很好，他没有脱身恐怕下面真的很危险，我也许顾不上你，你在这里等。出事你就回长沙搬救兵。”

齐铁嘴已经下定了决心，说道：“佛爷，我也不逞强，平日里我嫌麻烦，是不愿意多走动的，你也知道九门的规矩，一窝盖一窝，我这老八一窝，向来是九门里最弱的，想干掉我接替我位置的每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不是您，我可能早下去了，这还人情的时候，是说来就来，我就陪您下去一层，我要看看这百年一遇的风水大局，也帮你再端一端脉络。”

张启山点头，也没客气，他现在一心只顾虑着副官的安危，二话没说就先下了矿洞，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下去，往下面未知的黑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