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清酒这么问,岳瓷的身形倒是一顿,是没有想到清酒会这么问,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岳瓷还是认认真真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活着啊……”
“太深奥了,我不知道。”岳瓷想了想,自己的脑海里面会浮现很多很多的事情,
是清酒每每端碗药来,抱住她哭,是徐凤年知她怕苦会随身带着蜜饯,带件披风,是纪云禾向往自由,却又不得不被束缚。
清酒眸色忽然暗淡了许多,“小姐这么聪明,都想不出来是为什么吗?”
“不是想不出来,是可以说的太多了。”岳瓷柔声的说着。
“太多了?”清酒歪头,疑惑不解的味道。
岳瓷点了点头,“为自己,为亲人,为朋友,为世间一切美好事物。”
岳瓷注视着清酒,目光温柔而又坚定。
像是充满了暖阳与无尽的柔软,仿佛是冬日的一抹暖阳。
在清酒的心中,岳瓷永远是岳瓷。
人如其名,瓷片虽然容易打碎,可是,在轻易破碎的瓷片,也会无时不刻的散发着自己的魅力与光芒。
清酒伸手,从一边的雪地里面捧起白净的雪来,一阵冷风吹来,吹散了她掌心渐渐融化的雪,也吹来了岳瓷的一声喷嚏。
“呀!小姐!你怎么没有穿披风就出来了!”清酒骤然回神,视线落在了岳瓷的身上,衣服虽然算不上单薄,但小姐这身子骨弱的很啊。
“……”你还真是一个活宝儿。
岳瓷无奈,被清酒扶回了房间,回去之后清酒便马不停蹄的将自己在灶台上熬的药端了过来。
岳瓷的嘴角微不可见的一抽,清酒只是倔强的把药放在了岳瓷的面前,
认真而又严肃,“小姐,药不能停啊!”
岳瓷:“……”好,谢谢你!
纪云禾被长意逮回去了,这事儿岳瓷毫不意外,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徐凤年回来之后,怀里藏着个油纸包的鸡,像是献宝儿似的放在桌上,又招呼着岳瓷与清酒。
“快来快来,不然就快凉了!清酒快快去取点酒来!”
“好!”
清酒应了一声,便出去了,给他们小小的去拿了一壶酒,顺便给两个人独处时间。
徐凤年指着这鸡,对着岳瓷说,“阿瓷,我跟你说,这可是我找了许多地方才找到的,还热乎着,我生怕他凉了,奥还有一个!”
徐凤年像是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根冰糖葫芦。岳瓷的眼睛忽然就亮了,“糖葫芦!”
“怎么样,贴心吧!”
徐凤年此时此刻就是像是一个求夸赞的大型犬,似乎正摇着毛茸茸的脑袋蹭主人。
“那可太贴心了啊!!!”岳瓷笑着,便在徐凤年的脸颊旁轻轻亲了一下,随即就把冰糖葫芦拿了过去,不由分说的咬了下去,
酸甜的味道顿时在口腔蔓延开来,岳瓷这才心满意足的眯着双眼。
徐凤年笑得像个傻子,岳瓷满足的像个孩子。
清酒端着一壶温热了的酒矗在门口,是进也不是,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