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进去之时,辩难会已经开始了,
“不夺民时,正有荡荡之德。”
“天下有道而生民皆乐也”
徐凤年此去,就是为了搞事情的,“放屁!我们换个文雅点的方式,他刚才说的这些全都是废话。”
岳瓷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一行人下了台阶,走到了众文人的面前,“都是扯淡,你们了别都看着我,我不会说话。”
徐凤年指着自己身后的陈锡亮,“他,替我说。”
此言一出,便有人颇为不服气的开口了,不屑一顾道,“清谈辩难,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开口的。”
徐凤年顺势拿出了刀,冲着面前的一个桩子砍了过去,显然是不想多废话什么,随后,他冲着陈锡亮道,“你说给的,谁不让你开口,我便就不让他开口。”
陈锡亮上了台,似乎是有一些紧张的,“我要说的,很简单,若能经世,义必有利,若可济民,道必有功,因为霸,固本于王。”
“王霸并用?此等事公功心态,只会毁去儒家根基,若世上只剩下蝇营狗苟,我辈当哭五百年后。”
“若不能顾利,不能济民,哭五百年又有何益!当下百姓食不果腹,他们该向谁哭去!”
“慌悖之论,比俗之言,这还算什么清谈辩难?”
“天天清谈,除了怀念千古盛世还有何作为?引经据典,话说的倒是漂亮,能让百姓多吃一碗米,多穿一件衣吗?只有争论不见行事,有害无利,清谈误国!就是从你们开始!”
“你放肆!”
与陈锡亮辩论的人呵斥道,接着就迎来了徐凤年的刀刃,“你给我好好说话!”
那人的声音立刻就有些颤抖了,“你…你是什么人?”
“北椋,徐凤年”
身份皆出,众人哗然。
“一个个话说的不错,一看到刀都害怕起来了,你接着说。”
谢衍坐下台下,视线却落在了站在徐凤年身边的岳瓷之上,眸光变得晦暗不明。
要不是知道岳瓷来这里,他谢衍可不来这里。
而此时此刻,姜泥被卢白颉认出来了。
岳瓷敏锐的察觉到一个满含杀意的视线,她向着那边望了过去,又看向了姜泥,
而徐凤年这边已经要和这些读书人吵起来了,而这个时候,卢白颉带了人过来,还有一个,是刘黎庭夫人。
“这是刘黎庭的遗孀,他要刺杀世子,已经被我俘获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先生。”
卢白颉遣散了这里的文人,谢衍准备过来,却被同行好友拉走了,只能时不时的望向他们这边。
“世子和江南文坛闹翻了脸,京城那边应该放心让你接手北椋了吧?大事聊完了,该聊聊小事了。”
“怎么算小事?”
“国运是大事,家仇算小事。”
此言一出,徐凤年面容上的笑意立刻就没了,
“她,是谁?”
“我家侍女啊”
“世子应该知道,卢家和楚国的仇怨吧?”
看来还是逃不过这一天啊,岳瓷感叹了一声。
怎么走到哪儿打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