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潇可有疑问?”阁主坐在圆桌的一端,看到上官棼潇的反应后抬眼问道。
那眼神十分令人捉摸不透,疑问中仍然带着胜卷在握的自傲。
普通人看到这样的眼神,定然都会害怕四分,而上官棼潇直面对上了那样犀利的眼神。
“阁主,请容我一问,你所给我们这等异类的最大支持到底是什么?”
“哈哈,原来上潇问的是这个啊——最大的支持嘛,因人而异,提前告诉你也无妨。”
“你对上一次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霖俞有什么看法?”
上官棼潇回想了一下道:“没有太多看法,身法倒是比法术更胜一筹,总的来说实力很强。”
淮沙阁主听完后以一副自豪的样子对上官棼潇说:“嗯,他是我的亲传弟子。他——也就是我用最尊重的方式给你的最大支持。”
淮沙的刺客分为两种:一种是已学了本领,只是在淮沙赚金羽片的;另一种是在淮沙内部拜师学习。上官棼潇就是以第一种身份进入了组织。
“虽然你的法术也不错,但做为刺客,要将法术波动降到最低,霖俞的法术略低,但身法极佳,能够涉及到你不熟悉的领域。”
阁主顿了顿:“你俩也可以算是优势互补了。”
淮沙阁主这样说的意思就是:不会让上官棼潇拜自己为师,而是让自己的弟子霖俞以师兄的名义教上官棼潇,间接性地把身法传给上官棼潇。
上官棼潇听后再次提笔。
淮沙阁主正觉得这孩子聪明时,可才写了两三笔的上官棼潇又一次停了下来:“阁主可否说得再细致一些?”
阁主心中虽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挂着笑颜、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
上官棼潇听完后,听懂般长长地“嗯”了一声,再次提笔落墨。
就在阁主以为终于要写完时,上官棼潇没写两三笔,又停了下来。
“请问阁主,师兄平时繁忙,如何抽出时间来辅导不才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记得涧云院旁边连着一个小院,之前一直没人住,所以封闭起来了。把那里收拾一下,霖俞就可以住在那里了。你们长时间待在一起,我想多多少少都会有时间的。”
“哦。”
上官棼潇提笔落墨,那架势似要一次把剩下的笔画全部写完。
但他动了两笔后,再次停了下来:“阁主,师兄作为你的亲传弟子,也有争夺阁主之位的权利,可若他教导了我,岂不算是帮了自己的竞争者?”
这个老男人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掩盖不住的不耐烦,但被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想法与贪念压了下去,仍然不慌不忙道:“他这边我已经解决了,你尽管学。”
“多谢阁主。”
停停顿顿,终于把“上潇”两个字写在了册子上。
淮沙阁主看着纸上游刃有余的字体:“行了,你可以走了。”
上官棼潇敷衍地行了一下礼——也就是微微低了一下头,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面对这样的礼数,淮沙阁主并没有因此气愤,而是倍感欣赏。
努力码字的小作者不愧是我们的小潇儿,轻轻松松就拿捏住了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