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第二部5

“这样也行？”

雷蔓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人可以一手拿两个杯子。

她也能拿两个，不过是高脚杯而已。

“怎么不行，茶餐厅伙计的基本素养！”

陈永仁嘴里漏出了一丝微笑。

“我们工作很忙的。”

“确实！”

雷蔓点了点头。

她基本上都是带便当，很少去茶餐厅吃饭，就算是去，也是急急忙忙吃完就走，也没有太多的心思观察茶餐厅伙计的日常。

“这个技能不错，可以节省时间！”

雷蔓赞了一声。

“没有摔过吗？杯子沾上水渍这样拿肯定会滑的……”

“刚去做的时候会，后来被老板罚了几次钱后，就没有再摔了……”

陈永仁听说过雷蔓。

在梅姨的口中，这个女儿一直是她的骄傲。

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提前有大律师看中了雷蔓，想要收她当徒弟。

不仅如此，还争取到了交换生资格，过几天就要去英国读书了。

这样的高材生，他从来没有想过和他的人生会有交集。

本来以为会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可是现在遇见，才知道人也挺好的。

说实话，虽然老妈这会在急救室，可是他的心，显然没有那会那么急躁了。

这一点，雷蔓居功至伟。

“真是辛苦了，芳姨很爱你呢，我每次去看芳姨的时候，她都会和我讲你的故事。”

……

两个人闲聊，时间倒也没有那么难熬。

终于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急诊室的灯终于灭了。

“老妈，莉姐，手术结束了……”

雷蔓连忙叫醒了朱梅和莉姐两个人。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还是去看看病人最后一面吧！”

短短一句话，让陈永仁五雷轰顶。

“不可能的，医生，麻烦你再看看，我们可以再试一试的……”

他心中的悲伤难以言表。

那个最爱他的人，生命被宣判了死刑。

每天面对如此多的病人，医生已经麻木了。

家属们都是如此，不肯相信事实。

“陈先生……”

医生也只是摇头叹息。

这是雷蔓来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二次见证别人的死亡。

第一次，还是这是身体的亲生母亲。

“老妈！”

雷蔓缓缓靠近朱梅，抱住了她粗壮的腰身。

拜托，千万不要离开她。

“三妹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朱梅安慰着雷蔓。

陈芳现在的情况就是在病床上等死而已，在他的弥留之际，病房外来了两个男人，一个年纪大些，另外一个年纪小些。

就算是年纪小的那个，看起来也比陈永仁成熟一些。

看陈永仁的模样，他似乎认识这两个人。

陈永仁给莉姐和朱梅说了一句让她们帮忙照顾老妈以后，就走了出去。

接着，他们似乎发生了争执。

陈永仁似乎很不开心。

不一会儿，他垂头丧气的进来，那一老一少也跟着进了房门。

看起来，他们关系匪浅。

雷蔓她们十分自然地给他们让开了位置。

“坤哥，帮我照顾好，照顾好阿仁呀！”

“我，我放心不下，放心不下他……”

陈芳用毕生的气力抓住了老头的手，然后看着陈永仁，始终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是想让你妈死不瞑目吗？”

那老头看着陈永仁，厉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