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言北椋世子?
夏七言拎了食盒前往大厅,王府因为自个父王没落些许,从北椋回家的夏七言又是怯懦性格,不爱人多,索性乐安王散了几百仆从,仅留一厨房,贴身丫鬟,洒扫和一等护卫,如今倒连个待客的场面都难以支撑。
徐凤年刚回家,没来得及见上那送他游历三年风吹雨打的罪魁祸首,就被簇拥着冲洗完扔出了门。
徐凤年嗐!好你个徐骁,当我是什么!
徐骁凤年啊,好儿子,你将弱冠,也该完婚了,接她回来,许久不见,挺想七言的。
徐凤年你想你去接!这事没完,你等着徐骁!
剑九黄少爷!少爷!该上车了。
徐凤年瞅着北椋王府户门紧闭,徐骁的声音毫不意外晕着笑意,这门婚事他也不是不满意,七言幼时同他生长一处,想起那个灵动乖巧,笑着两个梨涡甜糯糯一声世子哥哥,徐凤年就酥了半边骨头。几年未见,那丫头该是长成何等风姿。可自己一直拿她当妹妹的,这老头真是乱点鸳鸯谱。我徐凤年偏不信你的邪。
剑九黄见世子还在门前轻骂,又扬声唤句世子,才将徐凤年叫回魂。
徐凤年老黄?你怎么在这?这又是徐骁安排好的?
剑九黄哎,我的少爷啊,我是来给你驾车的。
徐凤年撇了一眼讪笑的人转身跨进马车,里头空荡荡,徐骁这老儿,也不知放些礼物,真去接人两手空空,还是儿媳妇,加上那位虽说远离朝堂,好歹算个皇族,叫人见了笑话,不知礼数。
真是做面给京城那位看,也不该委屈阿言。徐凤年想着让老黄换了方向,去集市买了一车特产,吃的较多,游历三年,再没有任何比饱腹更幸福的事,况且,他匆匆回来匆匆出门,身上钱袋子一个没揣。幸好北椋境内无人不识他,仗着徐骁的名头挂了一串账单。里面最贵的当属一颗佛珠,据掌柜说是南疆伽祢大佛飞化前留下的手串,一共七颗,除了皇族那两颗外,散落不知所踪,得这一个是仙人托梦。神秘叨叨,竟然白送给了徐凤年。
徐凤年拆了自己手上长命珠红线的一股,串了佛珠放进禅木盒。阿言该是喜欢的吧,那丫头小时候吃个糖葫芦都能乐得一晌午。
徐凤年阿言!
王府门前镇宅石狮子都缺了一个,听说是土地庙顶坍塌,无巨石修补,就抬去撑房顶了。徐凤年未来过王府,可瞧着外部光景,何一个破败所言,一路走来,不见侍从奴仆,跟北椋王府截然不同,冷清寂寥,而翩翩而来的阿言身后只跟了一个丫鬟,自己拎着食盒。
徐凤年可是有人苛待于你?
恐是北椋军权在握,自己这纨绔名声京城怕是不信,皇族,在小也是龙脉,徐凤年当是京城因为婚约给乐安王的打压。
夏七言不曾……
夏七言看着此间白袍清朗的少年郎,越瞧越像那日踏雪走来的孩童。
夏七言小七……
夏七言出神轻唤,在场人皆无所动,而一衫白衣侧耳轻贴。
徐凤年你言什么?
自从夏七言出现徐凤年就难移目光,从鬓到垂散的裙摆,不够,一眼不够。他只紧盯,仿若将人一笔一划描在眸中。
北椋绝色千万人,艳丽貌美的,清新脱俗的,小家碧玉或是楚楚可怜,都不像她。
她本来就不是妹妹。
一瞬想开的徐凤年勾唇笑得热烈,人皆见他三分笑,而这般坦诚毫无遮掩的喜悦埋进了夏七言的颈窝。
脖颈喷洒的热息叫夏七言连着耳垂发烫,烧红的曲线从耳侧蔓延进胸前。更别提这人低沉暗哑的声音。
夏七言小七。
被徐凤年诱着夏七言又重复遍。徐凤年看着鼻尖前乖巧的小丫头心里更甜。
徐凤年阿言怎么这般大了还让世子哥哥叫你的乳名?
夏七言我的乳名?
这不是小七?夏七言心里思绪一团糟,当下却无心思考虑,因为徐凤年正半怀着她背,哄小孩般轻拍,边唤
徐凤年小七……我的小七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