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宁荣荣不解：“再隐秘的组织都有迹可循，天赐既然按你所说如此庞大，我怎么可能闻所未闻？”

老者笑道：“其实不瞒你说，我曾经也是天赐的一员，但实际上除了我自己，我甚至连组织中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加重语气：“一个都不。”

宁荣荣顺手捡起一根树枝，一下又一下无意识的戳着地面：“那我们怎么办？”

她打个哈欠：“要不先回去睡一觉，我好困。”

老者来了兴趣：“你倒是个性情中人。”

宁无曜对宁荣荣的打算当然是言听计从：“好。”

“你明日可以来这里找我们。”

宁荣荣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纸笔，写下两人的地址递给老人，老人带着老茧的手接过他留下的地址。

“好。”老人应得爽快。

“那我们明日再见。”宁荣荣和他告别。

更深露重，夜色阑珊，湿气凝结成雾，前方的道理不甚明朗，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去走。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宁荣荣明显带着疑虑。

宁无曜摇摇头：“如今掌握的信息太少，不足以判断他言辞的可靠性。”

“你说的也是。”宁荣荣睡眼惺忪，睡意凝结成一张巨大的网似要将她诱入其中。

“睡吧，好好睡一觉。”宁无曜声音柔和，隐隐带有蛊惑的意味。

而另一边的老者在宁无曜和宁荣荣离开后却没有马上离开，依然留在原地，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过一会，就有人前来。

老者向来人行礼：“主上，您之前让寻找的东西已经有眉目了。”带着向上邀功讨好的谄媚，老人的声音尖锐刻薄，令人不适。

来人有些迟疑，语气犹豫不定盆：“在哪？”

老人有些惊讶于他的发问，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回答道：“就在这城内。”

来人扶起单膝跪地的老者，姿态矜贵，似是无上的荣耀：“你说我们做这件事情值得吗？”

老人肌肉有些僵硬：“为无主献上祭品，拯救迷路的羔羊，是世人的荣幸，长眠是最终的归途。”

来人似是没想到他说出这一番话，眼神微动。似是赞赏的说了一句：“你觉悟还挺高。”

老人得到赞赏，眼底满是动容：“愿为主上效死。”

来人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转身离开，而老人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确定离开的人不会去而复返之后才放松下来。

夜光如华，宁无曜抱着睡过去的宁荣荣行在洒满月光的路上，长长的街市似是洒满细盐的小径。

回到住处，宁无曜单手抱着宁荣荣，推开房门，“咯吱”一声，房门似是对他们的回来欢呼雀跃，宁无曜小心翼翼的将宁荣荣放在床上，细致体贴的替她掖好被角。

灯火昏黄，火光照在宁荣荣身上，然后在地上拉开长长的阴影，橙色的火光在灯罩中发出温暖而不耀眼的光芒。摇曳的烛火为此时的情节平添几分旖旎氛围。

宁无曜用湿毛巾替她擦过脸和手脚后，这才吹灭灯盏，小心翼翼的为她关上房门，唯恐扰她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