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风大,
我们回家。”
(4)
那天以后,刘耀文再也没来过宋亚轩家,也不愿意再给宋亚轩讲题。
就算宋亚轩抱着作业跑到福利院找他,他也说课业压力没时间帮他补习。
宋亚轩去了好多次,刘耀文要么不在,要么就在忙功课,他都没有时间抬头再看他一眼。
宋亚轩想起以往的数次经历,心想:我只要厚着脸皮多去几次,刘耀文总会搭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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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出现了。
他猝不及防地出现,出现在刘耀文身边,坐在刘耀文身边的位置,和他一起温习功课。
宋亚轩背着书包,站在福利院的大门外,愣愣的,像一只蠢到失了心智的貂。
他本来可以冲进去发脾气,或者是不依不饶地让刘耀文给他个必须要孤立他的理
但那个人是朱志鑫。
跟宋亚轩一起在巴蜀高中被孤立,然后成为朋友的朱志鑫。
朱志鑫说他羡慕宋亚轩的性格,一腔孤勇,被不平等地对待总会勇敢地回击过去。
宋亚轩不想解释,也没法跟他解释。
那被称之为“一腔孤勇”的东西,是他用多少情绪换来的。
他现在跋扈自傲、不好欺负的模样,是他给予自身的最后一层保护。
一旦崩塌,就会万劫不复。
朱志鑫是个很善良的男孩,宋亚轩看到过他蹲在学校后门的角落,喂养一只瘸腿的流浪猫。
他跟宋亚轩说,他习惯忍让,忍让习惯了事情也就不会再找上他。
透过他的眼睛,宋亚轩仿佛看到了过去的那个自己。
在学校里,宋亚轩会力所能及地保护朱志鑫,用他肆意张狂的面貌,护住他小小的一方天地。
朱志鑫爱笑,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好看得不行。
他对着刘耀文笑,宋亚轩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宋亚轩就是很茫然,突然地茫然,这种狗血的桥段怎么处理才会显得落落大方。
宋亚轩记得那天,他在福利院门口站了好久。
刘耀文没有抬头。
一次都没有。
(5)
宋亚轩不是藏得住事的性子,仅仅几天,朱志鑫就察觉到了宋亚轩对塔的态度变化。
他选择在五一放假前在教室门口拦住了宋亚轩,问他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宋亚轩也没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把问题扔给了他。
“刘耀文和你怎么认识的?”
朱志鑫愣了好一会儿,镇定地告诉宋亚轩,下个月是他生日,刘耀文找他问宋亚轩喜欢什么生日礼物,还问了宋亚轩在学校的情况。
至于补课,刘耀文知道朱志鑫成绩跟宋亚轩一样惨不忍睹,承诺帮他辅导下周周考的知识点,作为这件事的报答。
宋亚轩觉得自己太没出息,光是听了这几句,眼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糊了一脸。
后来生病,模糊了前半段人生里的好多细节,宋亚轩却永远记得那一幕。
在宋亚轩最讨厌的高中毕业前一个月。
18岁的朱志鑫在日光微泻的楼梯口,拉住宋亚轩的手,极尽真诚地对他说:
“亚轩,去吧。”
“去找刘耀文。”
“他喜欢你,没有胆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