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酒跑到刚才老和尚卖东西的地方,刚才的老和尚已经变成了老道士,拿着一柄骨剑正在叫卖。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这是我师祖与神兽朱雀大战八百万多个回合,历经千难万阻,终于杀死了朱雀,抽出了身上最坚硬的部分,把朱雀一生的神力封印在了这把骨剑上,这可是万年都难求的稀世珍宝啊!”老道士说的吐沫横飞。
音酒:“……”她好像还活的好好的来着?
音酒掏出那把短柄铁锹,嗯……这个骗子找个时间和宝儿姐说一下,一起把他埋喽!
音酒收好铁锹,撸起袖子正要跟老和尚……不对,现在应该是老道士……也不对,是老骗子理论理论,还没出声,便被徐三拖走了……
“唔唔!”音酒剧烈的挣扎着,徐三把音酒拖远了以后,才把她松开。
“三哥你干什么!”音酒气鼓鼓说道。
徐三无奈的抚了抚额,“你十根棒棒糖就把人家那个啥斑红琉璃串换走了,人家才是亏了好吧?你还想去理论理论?”
“兽可杀,不可辱!”
徐三:“……”
“差不多就行了啊,张楚岚出来了,赶紧去后山集合!”见音酒还是没放弃要把骗子埋起来来的想法,徐三只能无奈的边劝边拖,总算是拖到了后山入口。
望着这茫茫山路,音酒有些讨好的望着徐三说道,“那啥,三哥,我能不上去了吗……”
“……那三哥你用意念力举着我?”
“呵呵……”徐三冷笑一声,然后带着冯宝宝就开始爬山,留下音酒一人在入口处凌乱……
音酒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染染你们先走,我去个大号!”下一秒,人一溜烟就不见了。
“我去,这根本就是没有路嘛!”走在遍布石头的山坡上,徐四吐槽道。
徐三无奈回应道:“那当然,这所谓的后山,就是根本没有开发过的地方嘛。”
走到根本不叫路的山路的尽头,只见一条大裂缝阻挡了去路。悬崖边上打着四个木桩,木桩上的绳子则是连着悬崖对面的木桩。
只见一个道士站在悬崖木桩旁解释:"各位,如果没有其他的手段,就从这条绳子上通过吧。"
后面突然出现了两男一女,只听到一个中年壮汉的声音:“唉呀妈呀!天师府净整这些没用的玩意。”
“一路上你已经吃掉几碗了。难道你就这么hungry?"一边的戴眼镜的男人穿着西装,手上的长袖是白色的,而衣服其他地方则是黑色的,头上的棕色短发被梳得非常整齐,不知道那是不是染的。
“哥!慢点,别噎着,吃蒜!”一个穿着红白格子上衣的女人手里拿着一颗剥好的蒜,正要递给那个正在不断吃纸桶装方便面的男人。她前面的头发被半圆发箍别到脑后。
“还是老妹儿心疼哥。”中年壮汉上身只穿着一条无袖黑色背心,正在用嘴吸着用筷子拉夹起来的方便面,似乎是酸菜面。
“嚯!这不是邓福邓有才兄弟么?”一旁的徐四看着那三个人道。
“什么邓有福!请称呼我史密斯!"戴着眼镜的棕发男人道。
“唉妈快拉倒吧!喝过几天洋墨水,北都快找不到了。哥,不是弟儿我说你。装吧!你再怎么装也是吃我爹我妈从黑土地里刨的食儿长大的。别忘本知道不?现在连人话都不会说了。”邓有才毫留情的拆穿了他 。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你再这么侮辱人,我就回去了。本来我就不想来的,现在早就不是异人的时代了。”邓有福转身就要走。
“得得得。不跟你掰扯了。爹娘还指望着我们给他们露脸呢!”
然后又默默走回来。
“三儿四儿,咱后面见面唠啊!”邓有才喊道。
只见两个男人朝着悬崖一个冲刺。一串哒哒的脚步声之后,三人便咚地落到对面的悬崖上。
一旁的不染撑起一把不知道哪里顺来的雨伞,一个助跑,纵身一越,借助风的力量像蒲公英一样飞过悬崖。
张楚岚见此沉默起来。
“闺女!爹可要撒手了!”一个满脸胡子渣的中年大汉敞着胸口,只穿着一件黑色敞口外衣,胸前到肚子上的胸毛都给露了出来:"走你!"中年男人手里抓着穿着红色小衣服的双马尾小女孩,这一声"走你"过去,那个小女孩就被扔向天空,然后降落到对面的悬崖上。
这样当爹的肯定会被孩子她妈罚搓衣板。
“老爹也来喽!"敞胸大汉也冲刺着跑了过去。
“风来——”一股强劲的风力将小女孩托起,落在不染的怀中。
大汉刚冲刺飞到悬崖中间,只听砰地一声,便被一掌击落,原来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高跟鞋,红色女士短西装和红色到大腿的超短裙的女人出的掌。
“再敢拿女儿当铁饼玩,看老娘不剥了你的皮!”女人的高跟鞋这才"哒"地一声落到对面的悬崖上。
这惩罚,说来就来。
“姐姐,这是你的孩子吧!”
西装女突然不好意思:“姐姐都是当妈妈的人了,叫姐姐怪不好意思的~”
“几位,怎样?过去么?”见了三波人简单直接的纵越方式后,那位小道士才对张楚岚等人说道。
张楚岚发愣了一会儿之后,便双手双脚地抓着绳子爬了上去:"呵呵......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先过去再说。"
后山,背着雌黄土布包的王也哼着小调在未开发的密林小道上走着,身后一阵风过,林声簌簌。他仿佛毫无所觉,侧颊清秀,神情懒散,垂至脸颊的黑色发丝随风飘舞。
蹲在树枝上的小朱雀盘算着怎么给他放放血,没注意到那个道士的脚在地上不经意的塌了一下……
树上的音酒突然感觉到周身空气猛地一变。她神情一凛,低头看去,只见王也脚下不知何时‘唰——’地展开了一道蓝色的奇门阵法。
王也后背微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哪条道上的朋友啊,出个声打个招呼呗。”
口吻闲散,脑中却在极快地计算着跟踪者的方位。
蓦地,他抬起头,直直锁定刚才音酒踩过的树头,但那里已空无一人。
王也愣了愣,随即目光微深,这般速度……有点意思。
他悠悠叹了口气,望着不远处的断崖,挠了挠下巴,只是这龙虎山之局,当真是不好入啊。
“呼,好险好险,差点被发现……”跑远的差点被抓宝的音酒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哀叹道,“唉,我不就是想放放血,然后认个人嘛~一个两个的都不好搞,烦躁!”
等音酒赶到时,发现他们都已经过了索道,就差她一个了。
徐三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순″순)
徐四在对面调笑道:“酒儿你大号蹲了那么长时间啊!”
“我便秘不行吗?!!”
说完,感受到了身边别人看自己的异样的眼光,音酒赶紧一跃而过,跳过了悬崖,来到了对岸 , 怕他们继续误会自己是便秘,音酒看了一眼张楚岚,随后对不染说道:“那个道士看起来懒得跟滩泥似的,术法倒是有点霸道。”
不染听着一愣“王也……不就是……”而后恍然大悟。
这次罗天大醮,能者甚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