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专打工记(四十三)

“你会在我们这边对吗？”

胀相问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不论是咒灵一方还是咒术师一方，白术的出现都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动力。

“……”

但白术并没有选择立即回复，而是沉默下来，半晌瞬身离去。

不确定因素的种子，在新年的伊始，埋在他们心中。

【小白，你会选择哪一方？】

等待夜晚的降临，没有阳光的照耀后白术坐在高楼之上，俯视整座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川流不息的马路，熙熙攘攘热爱夜晚的人群，即使寒冬也抵挡不住人类的好奇心。

脑中的系统好奇地询问白术的站队，因为它也不是很清楚任务者现在心中所想。

“哪一方可能都不是吧。”

咒术师一方，注定之后不会留下去。咒灵这边，不能算盘撒手给他人管理，胀相也不能。因此，白术选择了结合的手法。

举起寒冬下自然冰镇的橙汁饮料，玻璃杯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只散发出一种光芒，周围其他的颜色都被混合杂糅，就好像白术现在的处境。

“我的目的只是完成任务，任务除外，他人如何，我如何，都是没有必要考虑的因素。”

听到白术这样理性地发言，原本会担心任务者们通有的后遗症——情感代入，在系统预估白术的情绪后，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症状。

甚至可以说，比它一个机械运算下的机器，更不具备完全的情感。

【会感觉难受，或者崩溃伤心吗？】

系统有些担忧白术的情绪问题，早在之前的世界中。它有后台主系统的任务者隐藏界面访问界面，里面的白术情绪明显各项数值都是低于标准值的。

说是人，更像一台机器。

抵在嘴边吞咽寒冬的温度，喝完饮料的白术认为系统问的这个问题很有趣。放下玻璃杯，呼出一口气。

“难受与伤心啊，其实我一直在好奇一件事情，我的情绪真的是完整的嘛？”

愤怒，喜悦，痛苦，疼痛，憎恶等等，爱她没有，为什么连流泪伤心这种基本的苦也没有？

完成前面几个世界任务的时候，白术就有在好奇她的情绪问题。她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所以她选择示弱，让他人有更大的舞台。她也不是恃强凌弱的人，所以她选择不参与，给予世界更多的可能性。

“但，好像有什么被封印住，或者说消失了。这世界对于而言，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了……”

【……】完了完了，稀释情感太多了！

系统在内心疯狂呐喊，它是知道白术这位任务者是从快穿部门调过来的人，她们部门要求的情感值更低。没想到，来到综漫穿越的部门后，原身情绪跌出底线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去压制她的情绪了！不行，下一个世界必须要找到情绪突破口，让情绪高值回调！

“就好像，世界与我无关，我只是过客啊。”

没过多去想刚刚说了什么话的白术，明明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似乎要哭出来的情绪。刚抽动鼻子，但下一秒，情绪瞬间平复下来。

没趣，果然伤感与流泪做不到。

用一秒钟忘记刚刚说的话，白术与系统聊起了任务，“盘星教会的那群人组织好了吗？最近是休假的时间，他们都会与家人为伴，给他们发一条假消息，扩大人群规模。”

【啊？啊，好的，好的，我马上去发布命令，让他们扩大规模。】

在着手下一个世界情绪回调问题的系统，听到白术和它聊起任务的事情，急忙回复。计算器中，也是快速筛选世界。

“你是在发呆吗，怎么感觉你回答的好敷衍。”要是平常系统与自己聊天，我用发布命令的口吻和它对话，多半系统损完说完失败的情况才会去执行。

这次，怎么这么顺利？

【没有的，我只是升级后存在了一点点地卡顿，不要在意小白。对了，小白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运动或者喜欢做的事情？】

“卡顿的话就换掉你，反正有时候你的存在更像一种累赘。”吐槽系统不在时，某个世界白术经历的生活如同地狱难度来，不是在受伤就是已经受伤。

根本没有悠闲的片刻，努嘴，白术回想起了一些模糊不太快乐的回忆，“我什么都不喜欢，但又什么都可以学，喜欢的事情是平躺。”

但转口，又感觉这样回答的有些废话文学，摩挲下巴，思考片刻后，“如果能体验一下没有太多存在感的生活，就是一切都需要奋斗才能得到，感觉似乎很有趣。”

从前几个世界来，自己不是在逃跑，就是在打架战斗，就连这个世界她也在辛勤的工作。恶魔的种族，更是暗示她不能同常人一般无所作为。

因此，忙忙碌碌每一天，就是为了各种主线支线任务。

【嗯嗯，这些要求我都收到了，小白你放心吧，下个世界绝对可以让你满足的。】

系统给白术打包票，下一个任务世界绝对会是白术所期待的模样。而总感觉那里不对劲的白术，提出一个新问题。

“这句话，好耳熟。从第一个任务世界开始，你就在一直说。”

【……这，那……，可能小白听错了吧。】

从来只给它的任务者安排精英等级世界的系统有些支支吾吾，心中安慰自己是为了任务者的积分着想。

“拜托，给一点安全系数高的世界。不要杀戮，不要天天打架，我真的要给你跪下了。”

战斗到麻木，白术要想一个寻常人的生活，普通的任务，“不要求积分多，但好歹可以正常一点吗？”

叮叮——

话音刚落，白术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得到逃脱机会的系统，急忙说后台需要整理，下线了。

没得到肯定的回答，白术有些气愤，按下手机接听键时力气出奇的打，不耐烦地对电话另一边的人说道:“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给我打电话，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吗？”

“白，找到有关羂索的线索了。”

电话另一边的花御声音十分平静，自带亲和buff的性格让白术冷静下来。

“嗯，线索发给我就可以，剩下来的事情我独自完成即可，辛苦了花御。”

“理所应当的白，还有陀艮的功劳。他去忙其他的事情不在，哦，还有漏瑚。要说两句和白嘛？”

最后一句话是花御对着身旁一脸不屑的漏瑚说的，“白是我们的同伴，也是我们的造物主，不说说话吗？”

“切——虚情假意的家伙，要是我来说的话绝对会发脾气吧！”

井字在白术头上冒出，尤其是听到漏瑚的吼叫声，“我真该当初毁了你重新造一个。”

“你来啊，只会命令咒灵的家伙！”

“漏瑚，语气太重了——”花御话音刚落，身旁就出现一只手拦住了它，抬头居然是一脸黑的白术。

“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