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专打工记(六)

简单确立庵歌姬和冥冥的立场后，白术由于这边成为助教老师加上上层的管控，名下并不能有学生，但她也不着急去解决现在身份的问题。

而是，率先去了一个地方——黑市情报处。

午后阳光明媚之际，独自一人撑伞七拐八拐漫步在一条狭小的暗巷。摸索进入一个隐藏的暗门中，一进门吵杂的环境与熏人的味道差点没把白术击倒在地。

捂鼻屏吸来到吧台前坐下，服务生询问新面孔的白术，“小姐需要点什么？”

“随意，我不挑。”

“好的。”点头答应完，服务生迅速递给白术一杯冰镇橙汁，“小姐，请用。”

新上桌的橙汁玻璃杯壁寒气四溢，甚至桌面上都出现水雾。

见人给自己上了一杯橙汁，白术挑眉，的确不挑地端起微抿一口，“我以为你会给我特调一杯饮品，不知先生上这个饮料何意？”

人的确没有错，但给我上这个饮料，怕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手持玻璃杯和棉布，擦拭玻璃杯的服务生轻笑一声，直接说出白术的身份，“小姐现在身价估算的确配不上这种随处可见的饮品，不过，小姐应该是为了其他事情来这边的吧？”

在看这一身，怎么看也不像成年以上，给橙汁的服务生是更大限度的在挑战白术的底线。

好在，白术并不在意这些，她的目的另有其他。

豪饮一口，喝干净橙汁的白术把玻璃杯递给服务生，歪头打量四周，“身价过亿可不是什么好事，第一位拿它的是谁？”

“小姐真的直白的问题，可是会显得十分没有内涵。”服务生用婉转的方式拒绝，随后继续低下头专注擦拭玻璃杯。

“嘛，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点还是懂的。”说着，偷偷通过吧台的镂空设计，递给服务生一张卡，再次询问。

“如何？”

拿到好处的服务生自然开口回答，没一会儿从吧台下方找到一张明信片，递给白术，“你隔壁座的那位先生，自从小姐一直坐在来后，他的视线可没有移开过。”

提醒完白术隔壁空了好多位置上，唯一坐着的一个人是率先拿下自己悬赏令的人，还是从刚刚一直盯着她的人。转移视线，隔空打量人。

黑发黑瞳，还有灵魂的那个味道，嘶——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重新叫了一杯常温橙汁，白术端详手中的明信片，似乎服务生说是那个人的名片，“伏黑……”

甚尔？！没敢说出后面的名字，白术算是清楚人为什么会一直盯着她，自己还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对方。

纯体术战斗者，和他打起来自己怎么也占不上便宜。如果是他拿了悬赏令对付自己的话，牵扯的东西有些复杂了。

再说，自己过来也只是想看看谁有那个胆子接悬赏令，顺道能处理人就处理掉。但现在人是伏黑甚尔，原禅院甚尔，被禅院家逐出来的零咒力天与咒缚持有者。

抹除他的痕迹，对之后的世界线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真是好难办——”叹息一声，白术收回打量人的视线。

另一边的禅院甚尔在白术收回视线后，第一时间开始他的打量分析。消失六年的中立派有偏向改革派的趋势，天元公开名下的徒弟，背靠天元势力。

现任咒术高专夜蛾正道的老师，似乎并没有公开任何咒力消息，实力未知。

没有觉察身形有何特殊，硬要说，大概是外貌严重和年龄不符。听说被天元送去国外学习，现在回国也是为了之后当御三家教师做实习准备。

“御三家嘛……”禅院甚尔垂下眼眸，这个词让他想起了一个心中的人。

为了他未来的道路，现在手中悬赏令上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死。

付完钱，准备今天目的到此结束到道回府的白术，刚起身，旁边的位置坐下了一个男人。

搭上白术的肩膀，把人按回座位上，低沉的嗓音开口说道:“白小姐不再坐坐就走吗，现在的时间还很长，我们可以讨论人—生—哲—理。”

最后一个词，禅院甚尔读的特别重，抬眼看向鎏金色双眼的女子，“现在的位置，应该很适合交谈，如何？”

拍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千斤顶，白术感觉到对方的武力值了，肌肉不是盖的。

想到人既然找上门，谈一谈也无所谓，开口问对方，“你想谈什么，人生哲理我可是只有一条:活着就好，没了。”

“……”

果断冷场，白术把话题聊死了。

这是什么人生哲理，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态度啊。难道，是在嘲讽我拿了悬赏令还不动手的磨叽？

禅院甚尔内心吐槽白术敷衍他的回答，嘴上却没有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白小姐的人生哲理真让人大开眼界，不知道对咒术界的其他人也是这种态度嘛？”

“老的说了装聋，小的说了装不知道，以我现在的势力应该不用去迎合任何一方的态度，甚尔先生呢？”

更准确的来说以天元的势力，有这个人的势力在，现在的咒术界的确不能对白术做出太大的动作处理她。

白术和禅院甚尔两人都清楚对方知道自己是谁，索性，也不有任何的指代，直白叫出对方的名字。

而白术自己亲口说出来势力的元素，是因为她知道禅院甚尔似乎还有一个孩子，惠。为了他的未来着想，对方会主动过来找自己一定是看中了什么。

外冷内热的父亲，怎么会真的狠心留下他一人？总会给孩童时期的他安排好接应者，时机刚好刚好碰上了自己。

我的——势力，他不会放弃的。

叫了一杯鸡尾酒，禅院甚尔也不避讳白术年龄什么，递给刚刚喝了两杯橙汁的人。

“你的势力的确可以如此挥霍，但白小姐有没有想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关系的地方总会有关系破碎的一天。失去势力后会怎么样，白小姐又想过吗？”

对方问了白术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没有天元势力支撑，她还有什么。

无依无靠，出入社会只有孤身一人，再加上如果曾经想要落井下石的人故意而为之，她的处境会更加的困难。

这时候，白术应该怎么办呢？

“等那一天出现了再说吧，太多的后顾之忧只会成为现在前进的绊脚石。”也不客气，有人请客自然拿过来，一口闷完。

放下高脚杯，继续说道:“甚尔先生现在缺的东西我还刚好有一点，找我的目的应该不止说我的站场问题吧。”

“白小姐看起来不像一个心急的人，没想到说话会如此直接。”禅院甚尔见白术直来直往的说法，在心中人过了第一关。

只手掏出口袋中的一张黑白照片，禅院甚尔当着白术的面前，唰——一撕为二。然后召唤出了一条浅粉色的虫子围绕在脖间，扔残渣进它口中。

白术是第一次见那么大的虫子，生理性的皱眉，偏头。碰巧，这一动作禅院甚尔尽收眼底。

打趣能看到自己咒灵的白术，“怎么，难道我们的白小姐害怕它？”

摇头，抿紧嘴唇冷静了一会儿，视线错开看天花板回答，“甚尔先生真是一个好市民，不乱扔垃圾，值得嘉奖。”

还有那条虫子，真是一个黑洞，怎么还可以当垃圾桶。不对，那个照片上的是我，他撕掉悬赏令是要做什么？

“好市民？”禅院甚尔听到这个词时笑了几声，意念示意丑宝靠近白术，“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好一词，白小姐高看我了。我这么做，只是在和你做笔生意。”

“！”手上粘腻的触感让白术无法忽视，糖有丑宝的手臂僵硬，一脸假笑地对上禅院甚尔好奇的视线。

“谈生意的方式真是独特，不知甚尔先生可以让你的咒灵离开我的手臂嘛？”

“不用，它是我们的生意的见证者，而且，似乎很喜欢白小姐呢。”

虽然不能看到他身边的那个随身口袋咒灵，但禅院甚尔能感觉到，对方很喜欢躺在白术的手臂上。体温，好冷。

成功见到白术为难的表情，占据谈判暂时优势的禅院甚尔趁胜追击，一口气说出他的的生意要求，“我当你的受雇者，你是我的老板，雇佣关系期间我保障你的安危，你想对应的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给予你势力？”

“不，不止你的势力，你要答应成为惠的支持者和老师。”

“蛤？”禅院甚尔这句话一说出来，白术好想把刚刚喝下去的鸡尾酒给吐出来，套路我。

怎么一个二个的都要自己成为他们孩子的老师？根本凑不出来半斤师德的白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教学生她可是一点都不在行。

抓住人扣嗓子的手臂，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禅院甚尔核善地微笑警告她，“条件对你来说太友好了嘛，那好吧，我就免为其勉地再加上一条——”

“不不，够了够了。”

抽回手臂，白术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耐心刚刚已经用完了，现在本性暴露。

不平等的条约要是再不制止，恐怕今天自己都要搭进去了。打会五五开，也可能四六开，纷反正现在不能留下来了。

叫停禅院甚尔想继续加附加条约，抽出原本机会去逛街的信用卡，塞到人手里，“记住准时上班，时刻保持警惕。”

心疼地看了一眼卡，十兆，我要多久才能凑出来啊。

再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丑宝，恋恋不舍地盘绕在上面一动不动。要跑路的白术抬着手臂在禅院甚尔肩膀上擦了擦，成功拜托对方。

龇牙，告诉疑惑看着她的人，“提防过来抓悬赏令的人就可以，保护用不上，你还是自由的。”

挥手拿上脚底的遮阳伞，溜了溜了。

持起白术给的信用卡，禅院甚尔撑着下巴感慨，“真是一个随性的人。”

“不过，合作愉快。”

握紧信用卡，禅院甚尔感觉到丑宝向白术离开的方向移动，略有恋恋不舍地感觉。

抓起地上蠕动的咒灵盘在腰间，打趣它，“没看出来，你还挺喜欢她的。”

或许，这就是天元选她的原因，突破常理的判断题，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