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专打工记(二)

距离毕业季后的一段时间，对于自己任务中途的意外导致两名无辜的学生逝去，白术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件事情。

“我的存在，是在因果轮回中的嘛？”

敲击石板发出咔咔响声，白术对于这些年来每周要到天元这边报道一次的事情，只当做是老师每周检查学生的思想情况。坐姿随意，还带了一些食物来走访。

手指敲击石桌发出出节奏性强的节拍，瞥了一眼不远处黑暗中打坐的天元。耐不住性子，白术率先跑了过去。

“他们说你看得出万事万物的因果轮回，反正现在你也是闲着，不如看看我的？”

抱臂打量跪坐在地打坐的天元，四只眼睛长得不像人，倒是和两面宿傩的形象有点类似。

天元没有理会耳边白术的问题，依旧闭紧双眼，冥想。

问这样的问题，是因为白术从上个世界的法则中悟出了一个道理:有失必有得，能量守恒定律不容打破。

她介入世界中时，若参与一定的世界线或刚好达到一定的影响力时。世界偏差出现，事件临界值与转折点重合，自己就要出事。

这也因此造就上个世界结束后，白术来到这个世界查看积分时，整体浏览世界线时发现了不少的转折点。

“虽然你说过给你讲事要用华丽高深的词，但前提是周围有人，反正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你和我，我也不讲什么用词了。他们，是不是你算计进去的。”

没有用疑问句，没有任何的猜想。白术鎏金色的双眼直盯盯地看着闭目养神的天元，想从对方细微动作中找到破绽。

“把我招到手下，又不说什么理由，这种情况不说外面的人很好奇，我也很好奇。”

系统看不出对方的资料，甚至说天元的存在并不在世界法则中。那么，把自己收为他的手下做事，难道仅仅是为了控制一下暗处过于陈旧的势力？

“你并不是因果轮回中的一环，甚至连人都谈不上，又来什么好奇不好奇。”

睁开眼，天元对于聒噪白术只回答了一个问题。没有肯定什么，也没有否定什么。

白术从回答中，已经知道了答案。碍于之后的利益着想，只是不悦地皱眉，选择沉默。

毕竟，现在对方是自己这个世界最强有力的靠山。如果被他记上仇，未来办事情可能会十分棘手。

“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今日是你第三次来我这，莫非又是踩到那些虫子的要害，躲灾来了？”

“切——”询问无果的白术丢掉手中准备要磕的瓜子，从天元坐在的台子上跳到地面，拍手。

“既然我们的天元大人知道还明知故问，下面的那些虫子越来越多，你不准备清除一下吗？都快成了害虫了，烦死了。”

咒术界的高层，远古流传下来的咒具，家族势力庞大的御三家，以及那群封固想法的势力。想要得到天元的支持，又害怕他的人不在少数。

扶住脖子，白术想到今天召开的一次会议，居然是判决自己是否外出学习做学生的事，莫名有些苦恼。

“因为什么，你的地位，你的权力，还是你的实力。”天元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自然知道白术今天经历的会议内容。

故意说出来，就是想看看对方如何对待事情的处理。

“是您的地位，您的权力以及您的实力，让他们准备外派我出国。”

出国她是不反对的，说不定途中可以收到一两个学生，但让她去当学生。抱歉，自己做不到。

白术也不是没有想过，选择武力直接斩草除根那些所谓的会议元老。可回想起来杀鸡儆猴的做法，只会让吸引到更多的无脑之徒来攀权附贵。索性，白术过来询问更有发言权的上层者。

“去做学生也是对你的一种历练，应该珍惜彼此机会，相信你会给咒术界还有我带来更大的惊喜。”

起身，天元缓步来到白术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咒术界的平衡被打破，开启下一个和平年间需要你的出力。”

手掌很宽，白术余光中清晰可见对方的手盖住她的整个肩膀，快两米的身高真不是盖的。自己成长期的恶魔身高也就才一米七左右，比自己还高个头，恐怕两米以上。

发现关注点不对劲，白术急忙甩头，反驳天元又想拿自己当枪使的提议。

“说是惊吓我都相信，想到出教室证你不知道……额，就是拒绝当学生，重新来过一遍的考试是我这辈子最不想接受的事情。”

考教师资格证都花自己不少的精力，再去当一遍学生。不仅有社会各方人士的约束，各种作业奇葩要求，还有永远做不完的卷子。

脑中残留的学生时期痛苦回忆忽然浮现，白术对这个提议十分抗拒。

痛苦面具戴脸上，用全身在抗拒这个提议，“做任务清理咒灵都比当学生容易，我给你说，即使今天我被那群老家伙口水淹，被任务表格压，我都不会出国当学生的！”

做任务除咒灵它不好吗？

不仅有钱挣，还有相对应的支线任务积分可以拿，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何要出国自讨苦吃呢？

很明显，白术决绝的态度让天元劝说的方向需要改变，心中思索片刻，想到了解决方法。

“那你去御三家当家教老师，这个提议如——”

“我选择出国，拜托，当学生什么的超级棒的！”

白术听到御三家一词，脸色一变。在听到当上门家教老师，脸色一变再变，神情十分难看。

去当未来问题学生的老师？不好意思，她做不到。果断真香，选择服从会议表决安排，出国当学生。

手指掏耳朵，天元假装没听清楚白术说的话，二次说道:“什么，要去当老师啊，那挺好的。我现在安排人去——”

“no！不当他们的老师，哒咩！我去当学生，我出国了，国际电话联系！”

打断天元要说出的话，白术一溜烟地跑走。神情紧张，一路上不敢有丝毫耽搁，生怕天元安排人的速度比她去飞机场的速度还快。

因此，当天被白术答应，说带他去看遍东京所有玩具店的夜蛾正道接到人电话时，还没说几秒就断了。

紧接着，收到电话欠费的消息。

深夜，做了一天飞机的白术来到了异国他乡的酒店，才刚刚入住宾馆没多久。电子邮箱就被某人狂轰乱炸，发各种消息。

‘老师，你放我鸽子。’

‘老师，我的电话费被你的那一通电话打爆了，而且还欠了不少的费，请问老师是从外太空给我打的电话吗？’

‘学校有了新的实习老师，我未来奋斗的目标也是教育行业，相信我可以成为比老师您更好的榜样。’

‘老师，早安，以及老师你被挂上价格有人要来解决你，小心周围！’

“？谁要暗杀我！”

垂死梦中惊坐起，原本疲倦的心情瞬间清空，白术坐在床边仔细地重新看一遍夜蛾正道最新给自己发的一条邮件。

‘高层虽然封锁了部分消息，对挂你名单的人进行暗地里搜索，但由于老师的名声太大，现在人尽皆知有人想杀你。最新消息，是以前叛逃者在追杀你。’

扫描完最后一段文字，白术也不顾什么地区时间差，直接给夜蛾正道发了一份邮件，‘保护好我的那把武器，再次，拿去埋了都不能让其他人碰到它。’

点击发送，没一会儿，邮箱再次亮起表示走新的邮件。点击，发现果然是夜蛾正道给自己回的消息。

“消息回这么快，是已经在——”

‘老师，你家没了，成了一片废墟。’

“！要不要这么绝，嘿，出差怎么出了这么大个问题，是故意的吧！”

气愤的拍打键盘，白术没想到会有人下手如此之快，她前脚刚走没到一天，后脚自己名下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排除人外人天元，只剩下那群家伙对自己的东西感到好奇，不悦地发出咋舌声。白术能感觉到断刃还在日本国内，但至于具体位置，由于距离过远无法准确定位。

无法做到直接抛弃国外之后的学习回国，又无法做到安插人手回国办事。两难的境地下，白术把一切重要的事情托付给她唯一的学生——夜蛾正道身上。

‘不去管那些事情，保全你自身，日后再议。’

另一边，国外的白术又愤怒又清醒的状态下让夜蛾正道明哲保身，以自身为重选择忍下来。接收消息的夜蛾正道这边，却出了问题。

看着才到自己腰间的小萝卜头，夜蛾正道有些犯难，出声询问上座的长者，“五条先生，你是……”

“哈哈，夜蛾不用紧张，这是犬子想让你留一个脸熟。毕竟未来要就读咒术高专，还希望你和你那位大人能多多包涵。”

“实在抱歉，现在老师她在国外，回来的事情并不太确定。而且，晚辈只是一届毕业生，承蒙家主厚爱。”

夜蛾正道不敢动面前的茶，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躲开对面白发孩童的视线。

吹拂一口手中的热茶，五条现任家主眼神紧盯座下紧张地夜蛾正道，轻描淡写地说道:“相信会更快的，我们家悟上学时，一定会回来的。”

如果没有回来，那么大人需要的东西，我们也绝不会提供的。

家主十分有把握的态度让夜蛾正道有些抓不准对方的态度，现在白术被外界暗处的人悬赏，高层看在对方是天元唯一的弟子而盼结。可更多的人，是闭口不谈她。

而身为御三家的五条家主，却拿这个事情说事，不是有十全把握人没事能回国，就是他有私下安排。

为老师的安慰，夜蛾正道模棱两可地答应道:“若晚辈能有幸当贵公子的老师，定会尽心尽力的教授知识——”

“家主说的是，他想得到你们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