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木尔商量好了,她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如既往的爱吃鱼虾,实际将菜让人偷偷倒掉,安陵容让身边的人都加紧留意起来,别让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
安陵容派青芽去给敬嫔提了个醒,没明说发生了什么事,只告诉她或许有人想要祸水东引,要她小心些。
安陵容靠在床头,石夫人坐在床尾,两人正绣虎头帽,她本想给怀儿也绣一个,只可惜宫里娘娘的绣品哪是能轻易外流的,虽然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可未免麻烦,还是不要多此一举的好。
“诶呦。”石夫人轻叹一声,她一个脱手不小心把一粒明珠给掉到地上滚进床底了。
“不要紧额娘,让人给扫出来就是了。”
“来人!”
安陵容唤了林喜和青芽进来,把床底的箱子挪了挪,把笤帚伸进去。
青芽感觉手上的笤帚似乎碰到了什么宣软的东西,那东西不大,她用力往出一带,明珠滚了出来,而笤帚触碰到的那东西……是个粗陋的娃娃。
巫蛊娃娃。
“呀!娘娘!”青芽不敢大声惊叫,林喜在宫中待的久,见了这东西连忙跪下了。
“什么脏东西,怎么跑到了娘娘的床底,别污了娘娘的眼。”边说边把那扎着针的娃娃夺到怀里抱住。
安陵容拍了拍明显愣了的石夫人泛凉的手,“无妨,本宫不信这些,拿来我瞧瞧,什么东西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我的床底。”
林喜不情愿,觉得娘娘不该接触这些晦气的东西,却也知这种东西出现都是为了害人,娘娘总得弄清楚是要害她的还是谁的,不能不明不白的陷入危险。
青芽去关了门,安陵容拿着那娃娃端详。
“娘娘仔细扎到手。”石夫人提醒。
博尔济吉特·阿木尔。
这上面写的是姝嫔的名字。
安陵容冷笑一声,“真是布的好远的局,为了害一回本宫也劳她们用了这么多心思。”她回宫以来未出过承乾宫正殿的大门,这娃娃只可能是她回宫之前进来的。
春穗看得虽紧,可也难免百密一疏,更何况丽嫔接连找茬,这么愣的手笔只怕也是丽嫔声东击西的产物。
安陵容猜的没错,这的确是丽嫔向华妃邀功的产物。只不过这么个东西根本站不住脚,什么由头能让人搜昭嫔的宫?昭嫔和姝嫔一向交好。既然是对姝嫔施厌胜之术,那姝嫔总要有些不适才对。丽嫔做事只粗略一想,并不周全,还是等华妃回宫后,被曹贵人指出缺漏之处,才急急忙忙的对姝嫔也下了手。
华妃本不愿对孕妇下毒,不过一听这样下毒不会要人命,再加上蒙古人善战,皇上如今器重蒙古,时不时会分哥哥的功劳,她心中不满,姝嫔又是蒙古嫔妃,她也就让人去办了。
至于昭嫔,那可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若这次能拉下昭嫔,也算丽嫔让她舒心。
“这事八成是华妃、丽嫔等人做的。”能轻而易举的唆使内务府的人给有孕妃嫔下毒,论起方便来当属华妃。
“青芽,去把这事告诉姝嫔,让她先别轻举妄动。”
“林喜,把春穗叫进来。”
安陵容神色冷厉,看来断了皇后一边羽翼后,华妃的也该断一断了。
丽嫔……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