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在二楼,走廊尽头,靠窗的右边就是,这是门卡。”
我们按照老板娘说的,开了房门锁,房间布置得很简洁,窗台上摆着一盆绿萝,淡蓝色的窗帘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白得耀眼的床铺很干净,看得出来是经常被人收拾,唯一的缺陷就是:太小。
“先去洗澡吧,过了今晚,我们再回去。”他握着我的肩头,用力捏了一下,说道。
我望着他背光的脸庞,眼眸黑得看不清暗藏的波动,但隐隐感到无形的紧迫,我不动声色地点头。
直到我打开水龙头的时候,背后突然施加了狠狠的力道,我没有防备,重重摔在了墙上。哗啦啦的水流浇着我整个人,灌进了我的耳朵,一时间我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耳内嗡嗡作响还有潮水在晃荡。
我轻轻扭了下身子,有些不满:“能不能让我安分洗个澡,温慕杨。”
“换个称呼。”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窝,朝我的耳垂呼了口热气,带着浓浓的水珠,与此同时,他那两条圈住我的胳膊往里一收。
称呼?
我疑惑地侧目,没明白他的意思,试探道:“慕杨?”
他闭着眼睛,撒娇般地冲我摇了摇头,下巴也就在我的肩窝左右蹭了蹭,痒痒的,痒得我又想做了。
但我忍住了。
“你就说吧。”我只好缴械投降。
他仍然闭着眼,仿佛陶醉在与我的亲热,但我还是感觉到那双合着的眼帘内,两颗眸子始终对着我,被水流冲刷晶莹的唇瓣微启道:“叫老公。”
我脸一热,当机立断甩了个白眼给他:“滚。”
“小郁,你可真叛逆……”
他道出的每一个字都像被水花浸透了那般透明,如窗外的雨点那样向我打来,不徐不疾,与他此刻的动作同步。
我抬了抬胳膊,试图将其顶开,没想,他得寸进尺地把我往冰凉的瓷砖上一贴,带着威慑的气息朝我逼近:“别想逃。”
我怎么可能会跑,只是…
从昨晚到现在我的腰还酸着呢,像有无数颗柠檬在榨汁!
“今天可以了。”我说,语气带着求饶。
“我知道,所以,就蹭蹭……”
话说到这,我只觉有什么在撩、拨、触、抚着我的后面,我沉吟道:“可以了,我还有事问你。”
我说完,旋即转过去,与他雾气腾腾的水眸对视上,而他一脸怔愣地望着我,眼中还有几许无辜。我正色道:“既然你说只记得我,那为什么,那次大街上装作不认识我?”
知道这样我有多难受吗?知道我因为你的一句“不认识”而茶不思饭不香的吗?知道吗?……这些话我都还没说,只是静默等待他给我一个答案。
他似乎是在考虑,过了良久,才开口道:“是有些印象,但那时还在恢复期,没有记得太深。”
“医生怎么说?”
“大脑负责记忆的功能区出现损伤导致的,不过医生说我恢复很快,瘀血都已经退下去了,目前就等它慢慢恢复。”他缓声道,然后捧起我的脸,我们双额相抵,委屈地冲我眨眼,“小郁,我会恢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