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梦

熟悉的带着点奶味儿的声音几乎一下子让沈长安背后的汗毛梳了起来，相处几十年，几乎每一任攻略对象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握住自己袖口的姿势，这是只有一个人才会这么做的……

周九良。

那个在峨眉派被她捡回来养大，最后又因为她坠入魔道的孩子。

沈长安您认错人了。

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可沈长安只能故作镇定舔了舔唇，表面仅仅是面不改色的镇定模样。

她可不想在现实跟这些人有什么交际，只想过好自己该有的养老生活，最好能攒够组织里可以兑换去异界旅游的积分就更好了。

周九良是你。

对方用另一只手摘下眼镜，像是怕沈长安跑了似的，不愿意撒手，唯独露出来的那双眼快速蓄满了泪，像是在大雨中抓住最后稻草的小狗，急切地问。

周九良又要把我丢下么？……师姐。

此话一出，沈长安全身直接一颤。

她瞒不下去了。

这个称呼是伴随了他们大半辈子的，以前是师姐，后来是沈姑娘。

包括对方入魔之时，对外是执掌生杀大权的教主，回到她身边，又褪去戾气，变成只含泪看着她的小师弟。

沈长安心软，舍不得看他哭，周九良是知道的。

所以他不齿地利用了对方的弱点，逼迫她一次又一次留在自己身边。

可他唯独没想到，最后沈长安居然真的跳崖了。

他在屠尽所有人之后找到了她的尸身，沈长安躺在他怀里，像是睡着了，但她已经没了呼吸。

哪怕这次一遍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流出来的眼泪里渐渐掺杂了血，对方也没能再睁开眼睛，好笑又无奈地拿着帕子替他擦拭。

可是周九良不信，他不信武功高强的沈长安就那样死了，他动用所有关系替她寻遍天下名医，那些庸人却只会两股战战地跪在他面前请罪。

若想活死人、肉白骨，恐怕真的需要天神下凡才能做到。

周九良我一直以为那是梦。

周九良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长安的脸，几乎贪婪地看着她沉静的眼，她洁白的肌肤，她粉嫩的嘴，她的全部。

在此后浑浑噩噩的几十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出当年她要离开的意图，后悔那未曾完成的婚礼。

后悔自己居然用她的命，换了所谓的前途。

在一个早晨惊醒时，周九良看着周围属于现代的陈设，愣了好久。

他才意识到自己是活了二十余年的现代人，身份是德云社里面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演员。

只是记忆里那彻骨的痛楚太过强烈，让他不得不一次次回想那些虚妄跟现实交织的感觉。

但直到今天，直到看见这个人，再次感受着她距离自己不过数米的呼吸，周九良才终于有了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原来不是梦。

而是我真的，深切地爱过你啊。

崔茜茜九良……？！

一旁的崔茜茜惊讶地捂住了嘴，有些兴奋地原地蹦跶了两下，直到摘下墨镜。

她才敢辨认这就是那位不经常出现在粉丝视野里的橘猫，眼睛兴奋地在被他握住衣袖的两人中间转来转去，带着点八卦的意味。

崔茜茜长安姐，你认识他？那还要什么票啊，这不直接走后门了……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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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有钱捧个钱场，没钱花花评论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