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狂风突然大作,咆哮着,怒吼着,把淮竹的发丝和裙摆吹地飞舞着,如卷起的巨浪,起起伏伏。
聂小冬望着淮竹纤细的背影,此刻看起来却格外的伟岸。一咬牙,扶起朱峰,使用土遁符,两人离开了这个村子,去找道盟的人。
淮竹凛凛地站在“纸片人”面前,毫无畏惧,眼神坚定。
双手抬起,只见上面浮现着越烧越旺的火焰。
那是纯质阳炎。
是独属于东方家的标志。
淮竹两手合并,内力催动,两团火苗合为一团,逐渐变大,成为熊熊烈火。
淮竹把这熊熊烈火掷向“纸片人”,只见纯质阳炎在空中越变越大,火焰也越来越旺,慢慢靠近那群“纸片人”的时候却悄然分散成很多团火苗,砸向了它们。
被纯质阳炎砸住的“纸片人”局部开始燃烧,但没过多久又开始慢慢愈合。
“纸片人”伤口愈合需要一定的时间,淮竹见此反而没有着急,而是从怀着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但奇怪的是上面却没有画着符咒。
淮竹左手捻着符纸,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间,狠狠用牙咬了一口,鲜血霎时如泉水般汩汩涌出。
淮竹用冒着血的食指在符纸上画着些什么看不懂的符咒,随后将符纸掷向还在燃烧着的“纸片人”身上。
东方淮竹“破!”
淮竹两指并拢指着符纸去向“纸片人”的方向,眼神坚定,掷地有声地喊着。
符纸刚一沾上“纸片人”,就见那“纸片人”忽然膨胀起来,随后如烟花般嘭地爆炸,碎成纸屑,同尘埃一样散落在空中,飘飘洒洒。
而淮竹就站在其中,发丝疯狂飞舞着,干裂的嘴唇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液,看着格外妖异。
终于解决掉一桩事情,淮竹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向霸业。
……
而这边霸业和金人凤两人打的不可开交,颇有一番你死我活的势头。
戏台子已经被他二人摧残的不像样子,坑坑洼洼,还冒着滚滚浓烟。
看着战况格外的激烈。
突然,金人凤一掌袭来,霸业被掌风震得飞出了两三米,在半空中一个侧翻才勉强稳住身子,落地。
霸业以剑拄地,单膝跪着,低垂下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一瞬后,他抬起手,缓慢地用大拇指抹了抹嘴角滑下的鲜血,冷淡地勾了勾唇角。随即抬眸眼含杀气的,死死盯着金人凤。
金人凤瞧着他的这副样子,不屑地一挑唇角,随后甩甩袖子,手背在身后,慢慢逼近霸业。
金人凤“我还未使出全力,王权家的新家主,也不过如此么。”
金人凤甚是猖狂地笑了笑。
还未走到霸业面前,眼前就横进了一握着竹笛的玉手。
淮竹稳稳地挡住了金人凤的去路,目光凛然的开口道:
东方淮竹“你,胆敢再走进一步试试。”
声音清冷透亮,口吻却不容置疑。
仿若他再踏进半步,她就会把他给碎尸万段。
霸业艰难地抬起头,只见前方一身纤细,看着格外柔弱的身影却没有丝毫退缩地挡在他的前面,他知道那是谁。
是他的妻子啊。
是淮竹……啊。
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进了沙子,不然为何会湿润呢。
原来……被人保护是这种滋味啊。
金人凤“既然师妹如此,那就别怪我不顾师门情谊了。”
金人凤张开双手,通红的眼睛满是杀意。
金人凤“那就让我来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聚集全部内力的一掌,不再犹豫地朝着淮竹袭来。
淮竹握紧竹笛,不躲不闪,调动身上的内力,正准备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却突然被身后的人扯了一把。
淮竹察觉到是谁,瞳孔猛缩,尖叫一声:
东方淮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