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业走后,淮竹就依言的和衣而躺。
此刻躺在榻上,心里那些理也理不清的思绪竟莫名的平静下来,淮竹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知怎么的,胡思乱想间,淮竹想到了之前做的那个梦。
在梦里面,自己着一袭黑衣去偷袭金人凤,结果不敌,反被金人凤所伤,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是霸业来临救了她。
不仅如此,她好像还看到了梦里面的自己……自己在一个夜晚主动吻了霸业?不,不对,她还看到,是他先抬头迎合的。想到此,淮竹心里一阵茫然。
不!还有一件事,梦里面的自己好像和霸业有什么计划,没过多久,她就生下来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她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了。
但她却清楚着记得,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连说话都没有任何的力气。
是……是要死了……吗?
淮竹猛地瞪大双眼,坐了起来。
对,自己想起来了!她在梦里已经死了,她还让霸业戴上了那个她为他做的面具。
她还听到了自己临死前对霸业说的“我的意中人,本就是一个盖世英雄”。
想到这些,淮竹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明明此刻赤日炎炎,但她为何觉得自己如坠冰窟呢?
淮竹猛地甩了一下脑袋,有些无力地躺了下来。她侧过身,扯住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紧紧的包裹着。
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但记忆偏偏像绷不住的泄洪一样,奔涌而来。
突如其来的难受一阵一阵地袭来,愈演愈烈。淮竹一手按住脑袋,一手揪紧胸前的衣襟,急促地呼吸着,额头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细汗,而嘴唇被咬的有些发白,看着痛苦极了。
脑中像有人拿着斧子凿开了一样,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额头上传来了一抹温热。
王权霸业“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霸业弯着腰,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却摸到了一手的汗,微微一愣后语气甚是焦急地问道。
淮竹忽然伸出手,一把抓紧霸业的手,眉心紧蹙着。
霸业被抓的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扶起淮竹,把她拢进自己的怀里。
他一手握住淮竹的手腕,输入法力。一手在她的脸庞上动作着,拨了拨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随后温声问她:
王权霸业“还难受吗?”
由于霸业输入了法力,淮竹本来急促的气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平静下来。
片刻后,淮竹睫毛微微地颤动了几下,紧接着就睁开了眼睛。
微微抬头,去看向霸业,苍白一笑后,对他轻嗯了一声。
霸业低眸深深地看着她,见此也对她回予一笑。
淮竹没再看他,而是反手去握住了霸业抓在她手腕上修长、有力的大手。
就好像,他是她的止痛药,只要把他牢牢地握紧掌心里,就什么也不痛,不怕了。
这一想法在他脑海中停留了片刻,霸业忍不住地低声轻笑了一下。
修长,干净,青筋裸露的大手覆盖着另一个纤细,柔韧,肤若凝脂的小手,产生两种不同极致的反差。
霸业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淮竹躺在他的怀里,微闭着双眸。
不知过了多久,霸业听着淮竹有规律的呼吸声,手轻柔地在她脸上抚着。
想了想,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随后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仔细着掖了掖。
做好一切,他动作僵硬地直起身了,悄悄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胳膊。
原地站了一会,见淮竹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悄声离开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