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月牙儿高高的悬挂在天上。相比于白日里的喧闹,而夜晚就显得格外静悄悄了。
一抹月光温柔地照射在屋内的地板上。
忽的,不甚清晰的声音缓缓从帷幔里传来,只见一面容姣好的女子双目紧闭,眉心微蹙,呼吸急促,额头上冒着星星点点的汗水,略微有些苍白的双唇正不安地翕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
东方淮竹“不要,不要!小心,小心!”
淮竹从梦中惊醒,气喘吁吁,冷汗涔涔,尚惊魂未定。
淮竹只觉心里像谁拿锤子一下一下着敲打了似的,又闷又疼。待气息稍微稳定了下来,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缓缓把头转向另一侧,看着正在熟睡中的王权霸业。
东方淮竹“呼,幸而是一场梦。”
淮竹松了一口气,垂着头,喃喃自语着。
王权霸业“做噩梦了?”
淮竹一惊,蓦地抬头看了过去。霸业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目光关切的看着她。
东方淮竹“怎的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霸业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凑近了她,伸手摸摸她的被冷汗浸湿后有些凉的脸,语气中带着些担忧,问她:
王权霸业“脸怎么这般冰冷。”
淮竹感受着脸庞上手掌的温度,微微一笑。抬手握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只觉内心安定,一片温暖,这才说道:
东方淮竹“没什么,只是方才做了一场噩梦,出了一身冷汗罢了。”
霸业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便笑了笑对她说:
王权霸业“许是白日里讲的东西吓到你了,这才做了噩梦。”
淮竹听罢,摇摇头,睨了他一眼,嗔怒道:
东方淮竹“还不是因为你啊!”
王权霸业“是是是,都是为夫的不好,娘子请息怒。”
霸业笑着拱手作揖,好一派彬彬有礼。
淮竹被他逗的直笑,好半天才停下来。
见淮竹眉目间不再有一股愁绪,霸业这才对她说:
王权霸业“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东方淮竹“嗯,你也歇息了吧。”
两人躺下,霸业伸手搂住了淮竹的肩头,淮竹侧着脸趴在霸业的胸膛上,闭上了眼。
霸业摩挲着她的肩膀,也闭上眼说道:“睡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淮竹听着霸业逐渐平缓的呼吸,慢慢地睁开眼睛,眸里一片澄净。
东方淮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淮竹在心里轻声问自己。
不敢再多想,听着霸业的呼吸声,淮竹再次闭上眼睛,心想:但愿这只是一场梦。
一夜无梦。
……
翌日,天气晴朗,难得的好天气。
只听院子里尽是“飒飒飒”的声音,定睛一瞧,原来是霸业正在练剑。
他矫若游龙,使着一手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
王权霸业“爽快!”
霸业停下动作,抹了抹把额头上的汗水,只觉心中一片畅快。
东方淮竹“擦擦汗吧。”
这时眼前映出一白皙如玉的手,正拿着一张干净的锦帕。
霸业微愣,片刻后笑了笑,接过她递来的锦帕,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渍。
东方淮竹“看你啊。”
淮竹伸手把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捻在耳后。
王权霸业“多谢娘子了。”
淮竹笑了笑:
东方淮竹“你我夫妻二人之间还需言谢?”
霸业牵住她的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王权霸业“淮竹,后悔给我当妾了吗?”
淮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那么问,笑意也渐渐收起。
语气却格外坚定:
东方淮竹“从未后悔过。”
霸业看着她那么认真的模样,没忍住抱住了她,此时不必言语,两个人都懂彼此的心中所想。
片刻后,淮竹推了推他:
东方淮竹“该换身衣服,洗漱用饭了。”
霸业这才松开了手,道:
王权霸业“等我片刻。”
淮竹点点头:
东方淮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