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停栀:“我们?怎么无耻了?”
女孩看起来愤愤不平:“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一天天只知道仗势欺人,我们抓你,是在做好事!”
钟停栀被震惊了,心想这娃三观不正地很。“那让你抓我,有什么理由吗?”
女孩生气地没回答,钟停栀又说:“我是说,我有什么罪状值得被抓?”
只有淡淡月光照进来的屋里,钟停栀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她一时没接话,几秒后才含糊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都是这样的人。”
钟停栀试图跟她讲道理:“那你不能一概而论啊。我承认,确实有些人仗势欺人,他们做的是错的;但我不是,大部分人都不是。且不说我身上一丝灵力都没有,你大可以去问问,我是云梭谷的弟子,他们都能证明我没有做过坏事。”
女孩声音大了,有些色厉内荏:“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相互包庇!”
钟停栀:“冷静冷静。好好好,就算我做过坏事,你们也不能就私自把我抓起来啊?坏人应该由大众一起评判,你们这样抓人,跟坏人有什么区别?”
女孩气得胸膛起伏:“闭嘴!”
钟停栀就短暂地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钟停栀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女孩:“钟停栀,异瞳者。”
钟停栀总觉得她在说后面三个字时语气里说不出的厌恶。
钟停栀:“那你叫什么?”
女孩:“我凭什么告诉你?”
钟停栀:“那别人被杀还想死得明白点呢。”
女孩半天才不甘愿地憋出两个字:“颜奴。”
钟停栀:“哪个颜哪个奴?”
女孩:“容颜的颜,奴婢的奴。其他的别问了,不会告诉你的。”
钟停栀心想怎么有这种名字,又问:“我十四岁,你呢?”
颜奴:“一样。”
“这么巧。那你在哪个学院呀?”
颜奴有些恼:“我没有学院。说了别问了。”
钟停栀想了想:“噢。你背后的人一定很厉害。”
颜奴没答话。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钟停栀这才意识到,恐怕隔了一扇门就是街道。
门外有个虚弱的男子声音:“请问,有人吗?我受了重伤,能不能借宿一下?求求你,开门吧,我睡一晚就走。”
颜奴利索地把钟停栀嘴堵上了。钟停栀费力地瞪着她,嘴被不知道什么布撑地酸疼。
颜奴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不许发出声音。”
门外的哀叫还在继续:“有没有人啊?求求你收留我吧。”
钟停栀想,颜奴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子,是怎么把她绑到这里的?
颜奴假装没人,门外安静了。
她刚松了口气,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群男人举着火把、训练有素地闯了进来。
颜奴差点惊叫出声,腿一软直接趴在了钟停栀身上。
“谁在这里?!”
钟停栀看见女孩闭上了眼,几乎发起抖来。她自己也被突然的强光刺激地闭了闭眼。
有人走到了茶几边上,声音挺年轻:“果然是你。”
颜奴起身,勉强在茶几边上站定,看着屋内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小脸忍不住露出惊恐。
青年目光扫过被捆着的钟停栀,手起刀落隔断了绳子,冷声道:“怎么,这次换目标了?”
颜奴虚弱辩解:“我不是……”可茶几挡着,她退无可退。
钟停栀坐起身,抚着额角道:“诸位,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