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你还记得江南孤儿院吗？”宋执寒看着东方末，她仰起头，默默注视着远方，那是在13年前就已经沦陷的江南市的方向。

“当然。”东方末苦笑了一下，顿了顿，“我以为你已经……。”

宋执寒轻轻笑了笑，随即说道：“原本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夜轩哥把我推了出去，或许站在这的就是他了。”

“如果当初我没有逃，而是选择和他们一起，或许他们就不会死……”

“我忘不掉他们把我推出去时候说的话，他们对我说的，要坚强的活下去。”

东方末静静地聆听着宋执寒的诉说，他长长的睫毛落下的阴影挡住了视线，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东方末，”

宋执寒叫了他的名字，

“你还记得他们吗？”

“夜轩、殷千漓、叶亦辰、水凝霜、蓝星韩，还有蓝天画，天画姐应该也逃出来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宋执寒轻声说着。

“她……和我同班。”

宋执寒的嘴角勾了勾：“那就好。”

东方末有点恍惚，相隔13年的好友再次相遇，遥远的记忆却那么清晰，就好像这一切发生在昨天。

“那个人……”东方末突然想到了那个跟踪者。

“那个人跟踪的是我们两个人。”宋执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

“为什么？”东方末挑了挑眉，继续问到。

“因为我们都是军队的实验品，”宋执寒停了停，继续说：

“曾经的江南孤儿院，事实上是军队进行人体实验的地方，而我们，包括他们，都是军队为了研究VR病毒抗体的实验体。”

“在江南市沦陷后，大部分的实验体死亡，军队的研究也被彻底打断，为了他们的研究成果，我们作为最后的实验体，还有利用价值，他们当然需要我们。”

宋执寒有些讽刺的说完后，看向东方末。

“你怎么知道的？”东方末表面上很冷静，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去过一次004号城市，这些都是从里面找到的。”

004，江南市沦陷后的编码代号，它是第四座沦陷的城市。

“你可以好好接受一下。”宋执寒带着关心的眼神落下，看着东方末。

“嗯。”

“还有就是，下个月你们准备参加的异能者考核，可以带上我吗？”

东方末已经不想去计较宋执寒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去参加考核的了，他现在烦得要死，随便应了一声：“随你。”

“好。”得到认可的答复后，宋执寒笑着挥了挥手：“我走了，你早点回学校吧，再见。”

“再见，还有……谢谢。”东方末嘴角上扬，轻轻笑了笑。

“不用谢。”

——

第二天一早

也许是因为昨天睡得太晚，东方末的生物钟很罕见的失灵了，看着他那乱的跟鸡窝一样的头发，也只是随便用手沾点水撩了撩，就匆匆忙忙的走出宿舍。

“臭东方，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怎么每天都来那么晚？”在东方末走到座位上时，前面的蓝天画转过头问。

“没什么，失眠。”东方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蓝天画，实验品……蓝天画应该也是，随即瞎扯了句借口把蓝天画糊弄过去。

“切，我信你个大头鬼，你真以为我是白痴吗？臭东方，你……不会失恋了吧？”蓝天画想了想，越来越觉得她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东方末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姨母笑的蓝天画，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没谈恋爱，没失恋。”

“切，没意思。”蓝天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东方末，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明天就到了他们参加考核的日子。

东方末和蓝天画走在街上。

“喂，臭东方，明天就要考核了，我有点紧张欸，万一我考核没通过怎么办？”蓝天画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说着。

“就算考不过，你也还有百诺陪你，紧张什么。”东方末瞥了一眼蓝天画，懒洋洋地回答。

“你可拉倒吧，难道你不紧张吗？”蓝天画双手叉腰，有点恼怒地说。

“这不是还有你垫底嘛，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你差吧？”

“臭东方你给我死开！”

“笨女人，幼稚。”东方末看着张牙舞爪的蓝天画，似笑非笑的说。

接下来的一路，蓝天画没有理过一次东方末。

分别时，东方末突然开口：“蓝天画，明天加油。”平平淡淡，没有任何夹杂的感情。

蓝天画的脚步顿了顿：

“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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