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电话要三十万,现在就打。” 一个高大的男人凶神恶毒的走了过来。
我记得这个声音,他就是恭维张栗的人。
“凶什么凶,你们打人还有理?欠钱也不至于这样!” 我手心攥着发疼,生怕自己露出马脚。
接过手机,在两人的注视下拨通了号码。
且开了免提。
“喂…舅舅…”
“甄甄啊怎么了?”
“我在缅甸和男朋友玩呢,上次跟你说我给他送那双值三十万的鞋不是被小白咬着掉池子里了吗?”
听到缅甸二字,对面的人突然没再说话。
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说的话信息量有多大,紧着的心也跟着砰砰跳起来。
“我也在缅甸玩儿啊,多巧,三十万是吧?我卡被冻结了,你看等明天晚上行不行?”
“行吧,谢谢舅舅。”
挂了电话,我冷哼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舅舅有钱?”
“我劝你们现在对我男朋友好点儿,不然…”
“好嘞,我们这就带他去医院。”男人笑的一脸殷勤,打开门让张栗住着挂在出去。
二十分钟后,我才敢喊对面的人。
“喂,喂,死没死?没事吱一声。”
“吱。”
什么鬼?
魏柯拖着腿来到了她这边,一言不发想看她干嘛。
眼前的人瞪着一双杏眼,微微蹙眉盯着他的腿。
“给你,别死了,到时候别在跟他们干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只见他拿着药粲然一笑,一时间,她看的出神,那露出来的白皙肤色与他脸上的截然相反。
背靠在栏杆上,曲着一条腿,碎发拦住了他的眸子,只剩下细长又浓密的睫毛缓缓眨着,修长的手指沾着药往自己腿上抹。
瞧着他的伤势也和张栗差不多,怎么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叫什么?”我坐了下来问。
“魏柯。”
“我叫白甄甄。”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茫然,好像在哪听过。
我个人认为他应该是没有达到那些诈骗犯的要求,被揍了一顿又扔了回来。
—“啊!”
一阵尖叫声令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些房子都很破旧,电击的声音都不怎么隔音,一道道尖锐刺耳的声音穿透我的心脏。
“别怕,过两天就没事儿了。”
男人这样说着,强劲有力的手抓着栏杆站了起来,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沉默以对。
第三天,舅舅一直没有打钱,而张栗也没有在过来卖惨。
我知道,舅舅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已经开始调查了,但我跑不出去,只能在这里干耗着。
—“你不是说你舅舅会打钱过来吗?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打?”
“我怎么知道,你们把我男朋友弄哪里去了!?他要是没了,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我发疯似的瞪着他,宛如要跟他鱼死网破。
傍晚,魏柯又被打了。
我把我的饭又分给了他,这次是冷的。
他们是没有耐心了,对我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怎么这么难吃?”魏柯皱着眉,嘴里咀嚼着。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估计你们伙食都没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