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就是爱吗，真的爱我吗

23.

因为哭累了，程以清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他醒来后收到了两则短信。

[清哥，李导让你今晚进组。]是助理。

[以清，我有些事要去加州处理，李导那边我打过招呼了，等我后天回来再补。]是简亓。

看到加州二字，程以清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以为自己在简亓心中是不一样的角色了，但其实自己终究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好没意义啊……活着。]

突然铃声响起。

“喂？三儿。”

“简亓去加州了？他是不是查到了？”敖三那边的声音显得很嘈杂，像是在机场。

“查到了什么？”

“他和陶桃有个儿子，陶桃一直瞒着他，”敖三喘着粗气，整个人感觉很急促，“不说了，我要登机了。”

敖三挂断电话后，程以清也一直保持在接电话的姿势。

他的胃抽搐了一下，突然开始猛烈咳嗽了起来，他扶着床沿，肩膀剧烈晃动着。

他觉得嘴里有股铁锈味，睁眼一看，床单上有几滴刺眼晕染开的鲜血。

“好好笑啊，我自己。”

程以清突然笑得明媚，一瞬间好像和高中时期的他重合了起来。

他没有收拾什么东西，就只是穿上了简亓第一次领的工资为他买的外套，留下了张纸条放在床头，便离开了。

赶到剧组时，临近清晨，一切都差不多准备就绪了。

这是这部电影的最后一场戏，在山里，程以清需要开车逃离戏中囚禁自己的别墅。

不过李导很早之前就让团队给山路旁做了加固，规避了一切风险，并且告诉程以清不用开快，只需要把情绪演到位就行了。

程以清笑笑，然后点点头。

加州那边差不多是临近中午的时间，简亓风尘仆仆地赶到陶桃所住的别墅区，他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小孩欢快的笑声后，立马摁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陶醉。

陶醉看到满脸疲惫但难掩兴奋的简亓，又关上了门。

“这这这这这……”陶醉一脸不可置信。

简亓怎么来了？！

“陶醉，开下门，”简亓再次摁响门铃，“是我，简亓。”

“我当然知道是你！你怎么来了？！”陶醉隔着门回应道。

“能不能让我进去再说？”

陶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而陶嘉也闻声跑了过来，看到简亓的一瞬间，躲到了陶醉的身后。

“好久不见。”简亓笑着看着陶醉，然后就一直盯着他身后的陶嘉。

“你好。”简亓跟陶嘉打了个招呼，但陶嘉并没有理会。

陶醉拍了拍陶嘉的脑袋，“不礼貌哦，叫叔叔。”

“叔叔好……”

简亓仔细打量着陶嘉的脸，发现他真的和陶桃长得好像。

“我姐和Steven去试婚纱了，等会儿才会回来。”陶醉招呼简亓拖鞋进屋，走进厨房给他倒了杯热咖啡。

“这个小孩是……”简亓抿了一口咖啡，缓解了一下身体的寒冷。

“我姐的。”陶醉回答完后让陶嘉进房间里去。

简亓的心跳得很快，“是我……”

“不是你的。”陶醉打断了简亓的话。

简亓正欲开口，陶桃回来了。

陶桃看到客厅里的简亓，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她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来的。

“Steven，麻烦你今天准备一下午餐了，我得先和老朋友叙叙旧。”陶桃亲了Steven右脸一下，放下盘起的长发。

“出来说吧。”陶桃对简亓说道。

他们走在积满雪的后花园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不过还好有圣诞节的装饰，不至于显得很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