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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五人格:囚心

-----竖日

一大清早,店铺便早早开门。

她感受包子铺的芳香,感受早起的热情,

新的一天,活力满满,激情四射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被吵醒的特蕾西揉了揉眼,看向床头的窗外。

一些大妈正在做养生操,真不错。

“姐妹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你做错啦。跟着节拍~”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父亲正在从包子铺提着包子回来吃包子,放到厨房内。

父亲看了墙壁上悬挂的咕咕钟,不禁有些想笑。

特蕾西揉着眼睛正慢悠悠地下楼梯,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神神秘秘...她小声嘟囔着。

特蕾西-列兹尼克“唔,早啊。”

“你修好了?”

特蕾西-列兹尼克“嗯。”

她闷哼着。

“我还想着明早帮你修呢,你自己便修好了。”

父亲有些赞许,半开玩笑地感叹。

特蕾西-列兹尼克“......不早说。”

特蕾西没好气地跑过来拍了拍父亲的肩膀。

“一时忘记了。”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忘记的,父亲还是一点没变呢,马马虎虎的。

特蕾西-列兹尼克“那我拆了你重新装上?”

她嘟了嘟嘴,毕竟折损了她的收藏品。也不知道昨天那位客人怎么样了,她不怎么开心地抢了包子就走了。

店铺里的电闸被父亲拉上,不一会,刚刚通电。

店铺变得明亮起来。

随后电灯忽闪忽暗,晃得特蕾西眼睛疼。

特蕾西-列兹尼克"怎么了?"

她皱了皱眉,眯着眼睛。

父亲又把电闸拉下,又拉上。

他仔细打量着,又没有发现端倪。

明明是自己新弄的,不可能那么快就坏吧。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既然目前看起来没事,暂且先不顾了。

电灯又恢复了明亮,没有之前的闪烁。

“可能是通电不行,需要一定反应时间,不过应该没事了。”

父亲说着,看了看天花板。

应该没什么问题,发生这种小问题只是偶然。

特蕾西-列兹尼克“做电路可不能这么马虎。”

特蕾西还是不放心提了一嘴,不知道父亲听没听进去。

见父亲又说没问题,她也不打算深入研究。

她啃着菜包子,看着店铺外的人来人往,早上已经有这么多人忙碌了啊。虽然不知道每天在忙碌什么,可能着急慌忙就是生活吧。

父亲则在收银台研究着钟表,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自己不能打扰他了。

难得能出门一次,不如出去看一下?一个念头在她心里萌生。

她盼着出门盼好久了,要知道,她每天早晨只有电灯光照着,而下午才有阳光射进屋子。那时她就用手挡着光线,眯起眼睛看天花板上的小光点。有时讨来一盆水,拿着镜子荡漾着彩虹。

她理解父亲,父亲每天都会跟她说很快就能出去了。也不知道多久了,那些人变得这么样了。

她看了看那个齿轮,出门的想法更加强烈。

第一天开张她没有出门,是为了看顾生意,不过父亲贴心地让她看着就行,她还是倔得陪同。

今天必须出去!

她两三口啃完了包子,带个简单的帽子,草草出门随便逛一下,估计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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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列兹尼克“父亲,我出门了?”

她试探性地询问。

“......”

父亲忙于工作,没有支声。这是......默许的意思吗?好吧,父亲已经完全陶醉其中了呢。

管它三七二十一,管父亲有没有听见,她的准则:沉默=同意

特蕾西朝着连正眼都不曾瞧见她的父亲,挥了挥手。

特蕾西-列兹尼克“父亲,愿我们待会见。”

街道的空气就是扑鼻的清香,封闭空间的气息肯定大有不同,她有些不习惯也是合理。

她就这么慢悠悠地走着,街道的喧嚣与我无关啦啦啦~

有的人注意到了那位邻居,时不时稍微回头看一下。这小姑娘好生不同,是那位天才“特蕾西-列兹尼克”?今天她肯出门真是活久见。一想到昨天钟表店开张,也就见怪不怪了。钟表店都能开张了,她父亲倒也有些能耐。

“天才”的名号是谁给的呢?特蕾西也不知情。除了喜于机械,她基本和普通人家小姑娘没什么不同。这不能消磨她的性格,她永远开朗乐观。

那些人又把视线移到道路上,没有再张望。有的人还打了个招呼,特蕾西寒暄几句也就无话可谈了。

特蕾西走在路上,东张西望,一览这里发生的变化,貌似也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和几年前又有什么差别呢?

大概是每天还是有感情去回忆吧?往事与此时重叠,小孩长高个了,大人脸上又有了几道皱纹,老人的背驼了几分。

她想起来了。记得她先前特别喜欢去一个维修店,那有她喜欢的老头和小机器人。想着想着,她就加快了步伐,泥土印着足迹留下的笑脸。历时太久,她发觉自己遗忘了什么一般,现实一切都合乎常理,她只是依稀记得维修店在距离街道较远的地方,来维修的人是挺多的。现在生活水平变好了,人们的东西不常坏,坏了也懒得花钱维修,毕竟东西是旧了,换了新的更加耐用,还费什么劲去维修呢?

偶尔有几位客人会千里迢迢来到维修店,说是拜托修东西,实际是看那个维修老头。维修店是他自己开的,也只有他一名维修工,勤勤恳恳地工作了二十几年。

老头个子不高,头发花白,建筑物一样的身板,建筑物一样的相貌,建筑物一样的声音。 他喜欢讲一些老话与客人聊天,虽然人老,但笑话是那么有趣,使得那些客人捧腹大笑掉泪花。许多客人也喜欢这位老头。他还有一个机器人,特蕾西对它好像有一个称呼一直默默陪伴他。

上次见到那个机器人就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老头给特蕾西修钟表。

老头说,他造了26次,其中25次是失败的,终于在26次成功了。

所以他给那个机器人取名为“26号守卫”

机器人有帽子,领结,看起来彬彬有礼。

它和当时的特蕾西差不多高。

六七岁的特蕾西就看着机械人,抓着它的机械手。

特蕾西-列兹尼克“我叫你邦邦好不好呀?”

机器人点了点头。

特蕾西-列兹尼克“很高兴认识你,邦邦!”

26号守卫“很高兴认识你。”

想着想着,特蕾西的心便愈来愈期待。

会是怎么样的呢?维修工老头?邦邦?幸好,他们还在。特蕾西甚至有些激动,又是一个几年,但他们还在那里。

回忆虽是美好,找起来确费了点时间,回忆可没这么曲折的道路,特蕾西吐槽。既然见到了故友,应承着此时的欢喜,她根本合不拢嘴!这又有什么可介意的呢?

疯眼“这不是你上次说,过一会又来看我。”

老头仔细盯了好一会,一脸不可思议地走上前摸着孩子的脑袋。顿时笑逐颜开,拍了拍特蕾西。

谁知道,这一会就是几年呢。她有些懊恼,有个人一直默默等了她几年。而她却有些模糊。

疯眼“你不在这些日子里,我想了很多笑话要说给你听。”

他拿起那一本本的本子,他的字一点一墨,刚劲有力。他精心准备的笑话,一切为了逗她笑。每当她被家里人骂得哇哇大哭时,讲一个笑话就能释然。于是她每天都死缠烂打地找他听笑话。 他说,哎哟,先别哭,我的笑话都被你听完了,让我想想……

老头的笑话很土很不好笑,但是因为有人能陪你说说话,她乐意去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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