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番外：从此心骨无尘埃（2）

《长月烬明》特别番外：从此心骨无尘埃（2）

【白家】

“四姐说得不对。”

“小妹，我哪里错啦？”

“太绝对咯。舅妈就是个例外啊。”

“艾虎…她怎么了？”

“赏金猎人，算江湖人吧？”

“那当然。爹说过，她的江湖名号，就叫’小侠’。”

“可是…展昭舅舅喊她玉荷呀。”

“咳，那是她闺名。夜深人静时，爹都叫娘不悔的。外公也喊丫头哪。自己人嘛，这个不算。”

“除了爹和外公，我们岛上只有大伯敢直呼娘的名讳。其他人，要么白夫人，要么丛大夫。那些从临县慕名而来求医问诊的，谁不是双手合十，主动行礼，口称’凌波仙子’呢。”

“这…”

琦珏想了想，觉得小妹说的有理。

“欸，好像真没哪个胆大包天的。”

“上次，爹娘带我和诗依去常州，街坊邻居有唤展大侠，也有喊展爷的，就是没人管舅妈叫展夫人。我猜，她那个小侠名号，大概早就被人遗忘咯。”

“你呀，小小年纪，管这么多呢。艾虎都已经封刀这么久了，搞不好，连她自己都忘啦。再说，那能跟展昭比吗。南侠威名，可是连辽国和西夏都有所耳闻的。小侠嘛，说白了不过是个抓通缉犯的编外捕快而已。”

“四姐，西夏…好像是公主舅娘的母国？”

“小妹，你记性真好。那时，元贞公主受命，担当贡马特使，敬献大宋。包大人派展护卫一路相送进京，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就连西夏的近卫将军，也听过南侠的名号呢。”

“展昭舅舅好厉害，别的国家（人）都知道他的名字！诶，那艾虎呢？”

“那会儿，她还没到开封府呢。”

“听说，她杀起人来眼都不眨。对待死活不拘的犯人，从来就没想过要给对方一条活路？”

“那可不。有一年，京城闹水患，开封府接纳了好多房屋被毁、无家可归的老百姓。皇上震怒，命开封府尹彻查。包大人接手后，发现那些当官的，都把自己家的楼台水榭，修在了河道上…”

“四姐，水榭是什么啊？”

“就是那些临水而建，专门用来赏景的房屋。有些豪华的，还是两层楼哪。”

“哦。”

“然后，这些房子把蔡河水道堵住，河就变得越来越窄。碰上雨季，水量丰沛，那条河突然溃堤，洪水涌进城里，房子什么的都垮了。皇上知道水灾原因后，下令拆除这些违法建筑。”

“唉呀，四姐，我问的是艾虎，你跟我讲这个干什么呀？”

“别急，听我说嘛。造房子得有图纸，拆房子也一样。于是，朝廷派了专门管理河道的官员，就是佟平舅舅，到开封府帮着包大人做事。那些达官贵人，建造水榭花费好多银子的，一个个的都不甘心。他们联合起来，找江湖人夜闯开封府，想烧掉画好的图纸。得亏娘亲事先提醒包大人作了防备，还有展昭舅舅守着，才没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