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河溃堤案】火情意外共研商

第三十九章 火情意外共研商

【开封府.大牢】

“指令是密封的，所以你不知道出钱人是谁？”

手被捏了一下。

“中间人总该知道吧？”

手被捏了两下。

“好，你也累了，休息吧。”

“来人，帮他躺下。看紧了，我现在去向包大人禀告。”

“是。”

……

【开封府.书房】

“包大人，公孙先生，展大哥，我回来了。”

“不悔，被擒的那名江湖人，目前伤势如何？”

“全身大面积烧伤，此人恐怕挺不过今晚。”

“一个活口也没有，这却如何是好？”

“启禀大人，小女使了些手段，已然从他嘴里套出基本情况。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把全部图纸悉数烧掉。除此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从他们的行动来看，也的确如此。”

“那些江湖人，怎会不知道主使之人是谁？”

“大人，这种情形在江湖上常有，出钱和办事的人互不接触，为的就是要撇清关系、免除后患。”

“展大哥说得没错。我抓过许多通缉要犯，可他们只管拿钱办事。有的是犯下了杀人罪，却既不知道是谁买凶杀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被害人。”

“替双方牵线接头的，总有中间人吧？”

“中间人转交酬金和密封的指令，除了抽取佣金之外，对作案的内容根本就毫不知情。”

“那会不会是被擒的江湖人没有说实话呢？”

“他没有理由说谎。夜闯府衙，纵火伤人，这个罪不轻。如果他知道主使人是谁，大可以提出来，作为减刑的条件，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在大牢里边等候判刑。”

“展大哥说得对。小女提出要他告知实情作为我救他的交换条件。从他回答我提问的反应速度和对答案的逻辑贯通上推敲，犯案情形应是确如展大哥所言。”

“幸好当时杜平他不在房里，否则一定把他给吓坏了。包大人，我去看看他，安慰他几句。”

“也好，展护卫不妨一同前去，尽量让他安心。”

“是，属下告退。”

“大人，此事可以断定，是在府中有违建之人教唆，意图明显是为了湮灭证据、逃避拆除。”

“不错，不针对某一府邸的图纸，而企图全部焚毁，则是为了混淆视听，避免泄露身份。”

“如此一来，要追出是何人所为，恐怕是不可能了。”

“如今，只有加强警卫，避免类似的情形再度发生。一旦清查完毕，立刻向朝廷禀报，开始拆除，也免得再旁生枝节。”

“是，学生再行妥善安排。江湖人夜闯府衙之事，是否要向朝廷禀报？”

“清查违建，必有波折，早在意料之中，不必禀报了。”

“此事虽在府衙发生，却难免会传扬出去。”

“那倒无妨。传扬出去，也好让他们知难而退，绝了这个念头。”

“是。”

“不悔，此事于开封府和都水监而言，你又立下大功一件。若不是你及早推演出江湖人作案情形，而令本府对图纸安全预先作了防控部署；此番火情，只怕这些辛苦清查而来的证据，尽皆难逃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