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河溃堤案】也许是女儿的错

第三十章 也许是女儿的错

“没有。杜主簿如此年轻就得到许大人赏识，女儿多有向他请教的地方，可以说是相谈甚欢。”

“欸，那怎么半道撂挑子。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啊。”

“爹，女儿听说，艾虎她…情绪有些低落。我想，这也许…是不悔的错。”

“我们大家都赶着做正经事，就她一个人待在府衙里，整天的游手好闲，什么忙也帮不上，当然不高兴。”

“要不是女儿多嘴，包大人或许不会否定爹的安排。倘若由艾虎陪着杜平去各家清查，她觉得自己能给大人帮忙，应该就不会这么不开心了。”

“不，今天若非大人亲自带队，率先清查太师府，对其他待查府邸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下午的行程多少总会生些枝节。艾虎从小在山里长大，虽然单纯，但性格刚烈，的确不适合这次行动。丫头，你是为了大人，为了开封府着想，这不关你的事。”

“爹，正因包大人这招以儆效尤起了成效，女儿才想到，之后的查违工作，可以让艾虎陪着杜平。王公大臣们都把太师府邸当作此次拆违的风向标，现在连庞太师都二话不说让都水监带人进去查验了，其他人哪里还敢有不同意见。下午我们去勘测将军府，那些卫士们平日里一个个多么虎啸生风，今儿却都像温驯的猫儿一样，任凭我们长驱直入。待查的府邸，他们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文武大臣的领头（军）人物都对清查工作配合不已，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必要紧着头皮硬杠了。常言道，一个碗不响，两个碗叮当。只要对方不蓄意挑衅，艾虎总不会没来由地犯毛病吧。即使她主动惹是生非，他们的主家应该也会交待下去，不准和开封府以及都水监来人起冲突。艾虎一个人，吵不起来，也打不起来。再说，还有张龙、赵虎在场，要是局势不对，他们会催艾虎走的。杜平也不会任由艾虎胡来。”

“不悔，你是因为想让艾虎振作，才要’置身事外’？”

“嗯，艾虎毕竟年长于我。说起来，她也算是我的姐姐了。做妹妹的，当然希望姐姐能够开心快乐呀。而且，我们大家身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女儿最想看到府衙里所有人的笑脸。因为，你们的笑容意味着开封府没有案情发生，代表着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呢。”

“傻闺女，你就是替别人考虑太多，都不为自己着想。知道吗，要你去保护杜平，是大人自己的主意，并非我的建议。”

“爹，真的吗？”

“当然了，爹还能骗你不成。大人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才干过一天就半途而废，让大人怎么看你，爹脸上都跟着没有光彩啊。现在就算把机会让于艾虎，她也不会感激你，反倒认为你是把繁琐之事扔给她接盘。你捧出一片真心，倒叫她当成驴肝肺踩在脚底，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