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河溃堤案】奉旨前往都水监

第七章 奉旨前往都水监

【公孙策厢房】

“哦，那就好。女儿真怕爹连日操劳，身体会吃不消。欸，还有坍塌的房子呢？灾民里有上了年纪的，我一直没见他们的儿女前来寻亲。猜测，许是无依无靠的孤老，那要是没人搭手的话…”

“毁损的房屋，等到雨季过去，将作监会负责帮乡亲们重建。”

“那太好了。”

“你把灾民安抚得妥妥贴贴，又是上药又是包扎。有你在，哪还轮得到爹来忧心。”

“唉呀，爹～怎么连你都来笑话我！”

“丫头，我没打趣你，爹是真替你高兴呀。”

“爹，饿不饿呀？这几天忙着照顾灾民，（你）清汤面都没吃上，我给你做吧。”

“不用。大人让我准备交接名册，爹正誊写呢。”

“哦，那女儿就不叨扰爹了。我去把好消息告诉灾民，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嗯，去吧。”

……

【都水监】

“下官参见包大人。”

“许大人免礼，请坐！”

“下官不敢。”

“许大人是一监之长，理当入座。许大人，请。”

“谢包大人赐座，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本府虽是奉旨前来，然而对河川之事从未涉猎，还请许大人多加协助。”

“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许大人在都水监任上已有多年，对天子脚下、京城要地的主要河川该是了如指掌。蔡河一水，横过开封。然而，今日在金銮殿上，皇上追问水灾原因，许大人却推说不知，实在令本府难以置信。个中原因，许大人何不坦言相告？”

“唉…”许固叹气，“皇上让包大人来查弊，下官就知道，迟早是瞒不过您的。”

“既然如此，还请许大人直言不讳。”

“是。据下官所知，河道堵塞乃是造成水患的主要原因。”

“蔡河河道年年都有疏浚，又怎会如此？”

“那是因为河道变窄了！”许固无奈，“蔡河中游，大多是王公大臣富商巨贾的府邸。为了夸耀显富，争长比短，几乎所有的府邸，都建起了楼台水榭，因而占用了河道。”

“为图奢华享乐，竟置百姓死活于不顾。简直岂有此理！”

“包大人，详细情形可否由主簿杜平向您当面说明？”

“好，立刻唤他前来，本府要问个清楚明白。”

……

“都水监主簿杜平，参见包大人。”

“免礼。杜主簿请将详情告知本府。”

“回包大人，经统算，占用河道的楼台水榭，少说也有四五十处。平时不会有任何影响，可这几天大雨不断，造成河水暴涨。中游水流受阻，导致上游水位升高，才造成了决堤之灾。”

“你确认这就是造成水灾的原因？”

杜平有些为难，转头看向许固。

“回包大人，都水监的分析，的确如此。”

“本府并非质疑，只是其中有令本府不解之处。”

“还请包大人明示。”

“雨季年年皆有，连降大雨也是常见之事，往年虽有水患，却从未发生如此重大灾情。这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