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琴声·上

韩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回到座位上，从抽屉拿出棕褐色档案袋放在桌面“既然你决意要查，我也没有办法，钟琳的事涉及一宗诡异连环杀人案，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我皱眉坐下拿着档案袋，单手解开密封线“这不合理。连环杀人案一向是侦破重点，怎么会在没有找到凶手前停止。”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质疑，示意我先看案件一边道：“你知道19世纪末Y国开膛手杰克事件吧，始终是未解之谜，后来有很多猜测，有人说他是身患绝症的富商，有人说是政权斗争的贵族。”

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就算凶手已经死了，我也要将他的罪行公诸于世。不论什么身份，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韩队笑着摇头，似乎感叹我的不知天高地厚，接着他压低声音十分神秘“你听说过幽灵琴声案吗？”

我点头，幽灵琴声是在我还没有上大学那会就轰动一时的案子，后来还被用作教材案例“难道钟琳和幽灵琴声案有关？不可能，凶手已经被抓住，还判了无期。不过正常情况应该判死刑。”

“说起来真的很复杂”韩队长长叹气，“幽灵琴声凶手被抓的时候我还在街道分局，后来是听一个参与案件的前辈说起，凶手被抓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可以告一段落，没想到那之后的半年内又相继出现三名被害人。”

他喝了一口水，在我催促的目光下接着讲述“作案手法和幽灵琴声案一模一样，当时凶手就被关在监狱里，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很快，查案警员意识到不对，然而上头由于舆论压力，并且审判已经提上日程，就对外宣称凶手伏法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边不让查，总有些私下查的，凡是后来再查幽灵琴声案的警员都遭遇不测了。”

我听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照你这么说，被抓的人不是凶手？可是钟琳不是替我出外勤才……”

而且，我在想，虽然不知道钟琳到底如何遇害，但我知道和幽灵琴声案的受害人不同，关键就在于，尸体。

“其实本来和幽灵琴声案扯不上关系的，要知道你刚来警局距离幽灵琴声案的凶手不再作案已经两年了，问题是，在钟琳出事的现场找到带有幽灵琴声案某个受害人DNA的凶器。”

他忽然停下话头，似乎是在斟酌什么“接下来，希望你保持冷静。”直觉告诉我，他要说的东西将打破我一直以来的认知。

“一直没找到钟琳的尸体，你难道就没怀疑过吗？”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什么，可是连成一句话说的我心惊肉跳“怀疑？我怎么可能不怀疑，可是你们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她已经不在了！我是骄傲，是相信自己，可是那么多优秀的警界精英、前辈都证明她已经死了！”

我语气激动，看着我的样子，韩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办公室一时间陷入沉默。缓了缓，我道：“其实，我曾潜入档案室，看到对案发现场的描述，人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活着。可惜，没来得及看别的内容，不然我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你知道吗？此后每每我梦到我们在一起的场景，最后都会变成一滩鲜红的血！然后我会惊醒，醒来什么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