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脱掉的金叶纹黑玄衣随手丢在地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慕思雨,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变化。
她时而兴奋时而痛苦。
像人格分裂了一样。
“你不要这样做,求求你了。”
说话时,她的眼里已经啜满泪水,饱经沧桑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
她又忽而又来一句:“快点过来……我忍不住了。”
可恨的这七窍玲珑情蛊毒,身体像在火焰中烘烤。
他继续说着混沌话:“女人,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又是这种话,是出于什么目的?
慕思雨仅仅只是帮他把背上的伤治疗好了,仅仅是有一点点肌肤之亲。根本不希求过他来帮自己些什么。这些混沌话在耳边萦绕,越来越令人舒适愉快。
“不要过来,求殿下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唯独这个不可以。”
胸口越来越热,焦虑、喜欢、害怕、愤怒、失望各种情绪在她心中混为一潭。
两鬓柔发在脖前下垂,右发梢的末端微红,他的脖前白肌肤露着,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调侃道:“慕思雨。跟别的男人幽会,本王可是要好好惩罚你呢,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金屋藏娇。”
一双红眸子的视野里,黑白颠倒,他能清楚的看到慕思雨的一双杏仁眼,深邃柔和,纯黑的眼瞳仁透露出少女的羞涩和质朴,鼻梁弧线清晰,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垂在脸颊上。
他松开手,压倒了她。
仿佛在慕思雨炽热的世界里,有了冰凉的细泉,非常冰凉冰凉的,划开了蛊毒绕乱的心弦,非常快感又上瘾。
这是他手上的体温?
不错,他的眼神似魔域峡谷里的沙漠红玫瑰一样热情似火。
有一双余光从她脖前被折辱的伤疤扫去,一直沿着疤痕向下滑,他的余光久久地定格在她胸口前绷带缠绕的一块块青紫疤。
慕思雨羞耻地别过头,恍惚地望着红窗棂处,金花架子上,一点点的烛火幽明。
这里确实是金屋,很华丽。
那人非常温柔细腻,总是小心翼翼的,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痛苦,除了痒感和七窍玲珑蛊带来的麻木愉悦感,什么也没有了,心里头空空的,仿佛又有什么东西填了进去,被治愈了。
垂下眼帘,他道:“你本以为我和那个白陀不会同流合污的,现在看来,我和他的做法没什么区别了。”
好矛盾……
他微微一抬身,慕思雨就背对着他躺去,无力的瘦手放在玉香枕上,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狂热行动,肩膀就开始颤抖,不是害怕,而是蛊毒引来的兴奋劲。墨华以为她在恐慌,便往玉香枕边靠远点,慕思雨耳边传来柔发蹭纱布的细碎声音。
最终说出口了。
“殿下此番宠幸,是一时兴起吧。等殿下玩腻了,我会不会像玩偶一样随手被抛弃了,丢进一个寒冷又阴暗潮湿的地方,过着不如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