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刚得到消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病逝了。
他一下子便猜出这是他那师弟所做的。
福泽谕吉不着痕迹的皱眉头,又下一瞬间松了下去。
他没有感到任何异样,任何人都没有感觉到。
这件事来的太快了!
快到可以令任何人疑惑,可一一没有人察觉到。
只除了有人间失格这个异能力的太宰治察觉到了异样。
太宰治刚刚作为支持者观看了森医生亲手摸了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老首领的脖子。
他靠在门前,低低的笑着,黑暗笼罩男孩的全身。
不,应该是现首领抹了前首领的脖子。
鸢色眸中透着浓稠的黑泥,像那黑水沟里的污泥。
他眼里生起一丝兴味,他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要好好调查一下先。
过了一段时间后,以太宰治的手段居然只查到了一点不算重要的线索。
他此时正在一条河边的石拱桥上站着,身体没骨头似的微靠在桥柱上。
晚霞在夕阳的周围编织着橙色的彩绸,印着一层层余晖,随水力轻轻飘荡的树叶顺流而下。
望着这晚霞,若是其他人肯定会感叹到真美啊,太宰治可不是一般的人,“果然今天很适合自杀,真是个好日子啊∽”
太宰治敛下眼睑,双手撑在石柱上,唇角勾起一抹充满恶意的笑,不知道近日名声大噪的江户川乱步察觉到了吗?若没有,就真是没用。
他耸耸肩,他还查到一件事,那便是江户川乱步的妹妹似乎也有异能。
不过有没有?还是要再亲自试验一下。
他看着流水,心里带着厌倦。
“真是恶心啊∽不论是谁,都一样。”或是这个世界。
太宰治身上那种深切的,仿如深入骨髓的冷漠与死亡感一下子缠绕全身。
只有死亡才能结束这一切,只有死亡才能彻底离开这个虚伪的世界,这个所有人面对无法接受的现实下意识的同化催眠自己的世界。
所以到头来只有死亡才是人的归宿。
这一切真是糟糕透了。
这是太宰治神情放松的从桥上一跃而下时所想。
“扑通”平静的水面溅起水滴,泛起一个又一个向外扩的水圈。
之前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雨到此时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不同的是今天是太阳雨,细柔的雨丝密密的斜织着,雨声便如春蚕咀嚼桑叶一般,嘈嘈切切的将白昼的余光啃食殆尽,只剩下一点余光再发挥作用。
[躺在水里看着透明的雨滴落下。]
[一滴又一滴,在水面激起一层层涟漪。]
[每一滴雨水带着自己的回忆,一丝丝,一段段。]
[落入无尽黑暗平静的记忆河流里清响回荡。]
太宰治舒畅的感受着水流进入他的口腔,鼻孔。
在水面下的世界扭曲得不成样子,阳光穿过水面折射,形成了涟漪的奇观。
太宰治阖上眼睛,任由那水不断积压在胸膛里,窒息感从胸膛传出,即将死亡的一瞬间他还在悠悠的想:这条河真是深啊。
当然,死亡这种事不可能出现在太宰治身上。
他搁浅在一片小坡上,身上的衣物粘湿感使太宰治厌恶的看着。
但他还是没有脱下衣服,毕竟他可不想裸体,就是绷带也湿了。
太宰治摸了下口袋,意外发现凹凸的衣面,他将口袋里的皮质钱包拿出来,拍了拍。
感叹道:“居然还在!那就去买衣服和绷带,湿湿的绷带真不好受,要多买一些,然后去吃螃蟹大餐。”
低低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步伐轻快地离开河边。
在吃完螃蟹大餐后太宰治摸摸胀起的肚子幸福的走着。
他突发奇想:‘要不顺路去侦探社吧,这不正好嘛。’兴趣盎然的提出对以后影响巨大的想法。
这意外的举动却成了他以后唯一的救命稻草,未来他十分庆幸之前自己的决定。
他慢悠悠的走着,丝毫不担心侦探社会关门,还不如说他早就计算好时间了,丝毫不急。
不过太宰治全然错了,因为秋答应乱步一整天陪他去游乐场玩,所以今天不营业。
“啊∽好吧,出现意外了呢。”
太宰治豪不见沮丧,反而是笑眯眯的望着侦探社所在的楼层,“既然这样那就去找三途川吧。”
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想法。
在转身离开时,恰好和回来的乱步一群人擦身而过。
乱步一瞬间睁开眼睛,与太宰冶的眼睛对视了一下。
冷漠无机制的翠绿色的眼眸,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犀利视线,与看透人心,冷漠黑暗的鸢色眼眸视线撞在一起,该知道的也都要知道了。
太宰治慢慢步入黑暗,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最后那位女孩和与江户川乱步相似度极高的少女。
太宰治悠悠的想:差不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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