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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黎明

秀朱总集

手风琴为他,吉他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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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对不起!”本以为翻进去就能看到朋友,结果是——男生宿舍!

“嗯?”跑队友宿舍来调试程序的赤井秀一回头一望,笑了“学妹啊!好久不呢!”

“赤井学长?你……”

“这里我队友的宿舍,我在外面住,你……翻错了吧?”

“嗯……”茱蒂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走吧!”

“啊?”

“我带你去……9号是吧?”赤井秀一关了电脑,干脆利落地翻出了窗,顿了顿解释说“第一次。”

“我没往那边想,我相信你不会干哪种事。”茱蒂有些想笑,心情放松了一些,紧跟上去了。

她这才有时间好好观察赤井秀一。无论反应还是外表都显得成熟了很多,手上好像已结了薄薄的一层茧。在赤井秀一离开时,说实话她有些不舍。

…………

一整天茱蒂心情都不大好,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是她被迫长大的日子。七年前一场大火破碎了她的梦,如今,一场大雨让她狼狈不堪。如果当年正好也遇到这么一场大雨,那撕碎她童年的罪恶的火是否会因此熄灭呢?至少还给她母亲。

她明白不可能,她明白回不去。

茱蒂跑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吧避雨,扑鼻的酒味刺激着她的神经,压抑已久的负面情绪一同涌来,茱蒂靠在吧台边,要了些鸡尾酒。

赤井秀一时不时望向门外,下雨了,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了了。看到茱蒂闯进来,秀一差点儿直接冲过去,看得出来茱蒂状态很不好,但他替人办事,只有等工作完说再说了。

一瓶还未喝完,茱蒂已有些不胜酒力,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到点了,秀一放下手风琴走向了茱蒂所在的角落。

“学妹,你还好吧?”

“嗯……你是谁啊?”茱蒂支撑着站起来,想看看究竟是谁,却一个趔趄扑了上去,赤井秀一一下没站稳,一歪身跌坐在椅子上。好近,两人的唇一动就能碰到一起,秀一脸直红到了耳根——糟糕,有反应了。不行,秀一深吸一口气,起身站稳,把茱蒂背了起来,临走,几个醉汉向他们吼道’“百年好合!”

…………

茱蒂靠在秀一的肩上,吐出的气息弄得秀一有些痒。

“你脸红了?好可爱啊!……这个苹果一定很好吃吧!”看着茱蒂马上就要咬上来了,赤井秀一偏偏头躲过了。

”喂!”

“啊?”

听到了回应后,茱蒂抬手拍了拍秀一的头,满意地说“Good dog!”

“……”‘秀一不由得走快了些,早点回去少受点儿罪。

…………

茱蒂总算是睡着了,赤井秀一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算好距离放上凳子,叠好衣服当枕头,又扯了一张被单盖上躺了下去。赤井秀一侧过头来,看着熟睡的茱蒂不禁微微一笑,闭上眼睡了。

他梦见他和她一齐步入教堂,太阳花开得灿烂,未曾谋面的伯父拍拍他的肩,秀吉在向他挥手,玛丽晃晃酒杯向他点点头表示认可,而他的父亲赤井务武坐在下面抱着痴笑着的真纯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教堂门口那几个醉汉高吼着”百年好合!”茱蒂轻柔也在他耳边说着,说着——

爸爸…….……柳橙汁。

赤井秀一猛然惊醒,转头看见茱蒂缩在被子里抽噎着,他忙半跪在床边,抚着茱蒂的头轻声询问“怎么了?作恶梦了吗?要不要喝点蜂蜜水解酒。”

秀一小心翼翼地把茱蒂给扶了起来,给茱蒂喂了些昨晚拼死拼活没能让她喝下的蜂蜜水。

恍惚间茱蒂觉得爸爸回来了,会安慰她,会把她拥入怀中,会在她作恶梦时轻唤“我在”。她断续续地诉说着七年间的思念,秀一认真地倾听着,轻拍着茱蒂的背,在她稍稍停顿时轻声说“我在”,他渐渐拼凑出了七年前的那个夜晚,只八岁的小女孩篡着柳橙汁,眼睁睁地看着大火撕破黑暗,撕破所有的美好,而她差点也丧生于这大火之中。

茱蒂慢慢平静下来,这才发现一直哄着她的人是赤井秀一。

“学长……”

赤井秀一低头笑了笑“醒了啊!头会痛吗!你昨晚喝醉了。”

“不会……”茱蒂怔怔地看着秀一脸上未干的泪痕,眼神严肃而忧伤。

“学长,你知道了?”

“你不愿说我就不知道。”

茱蒂摇摇头”没关系的……昨天,麻烦你了。”

“你好受点儿了吗?你一直很想伯父吧!”

“嗯……“

“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出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压力了。”秀一摸了摸茱蒂的头,站起身来

“饿不饿?我给你冲杯麦片吧!”

“学长……”

“啊?”

茱蒂站起来,拉住秀一的手,认真地看着他“我同意……I L Y。”秀一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了笑,拉开窗帘。

“认真的?”

“当然!”

“那……”秀一轻轻俯下身,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哇!哈哈,这是你主动的哦!怎么连耳根都红了?”

“不是……是夕阳的原因啦!”

“夕阳?”

“黎明!黎明啦!”赤井秀一红着脸转过身“太阳出来了,不看就错过了。”

茱蒂挽过秀一的手臂“不管错进什么,不错过你就好。”

可是,在黎明中相恋的两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夕阳下相离。

…………

“你要不搬到我家去吧,那里环境更好而且离学校和那酒吧都很近。”

“这里也挺近啊!而且太麻烦你了。”

“这里哪儿近了?看上去直线距离很近,但要饶很久吧!”

“不啊!你看这个胡同,翻过墙就行了。”

“……”

“和你住一起也不错。”看着茱蒂没说话,秀一忙改口。

“那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两个人住在了一起。

“秀,你不带帽子了吗?”茱蒂故作平静地叫出了那个昵称,等待着回应。

“家里的话我不带的,”秀一停下手中的事,朝茱蒂笑笑“kitty。”

茱蒂背过身,马上转移话题“手风琴?会很难学吗?”

“还好吧!我爸爸很喜欢,他教我的。”秀一想到了什么,慌张地瞥了一眼茱蒂。

“没关系的。对了,你想干什么呢?以后。”

“FBI,我想找我爸爸。”

“哦?”茱蒂意识到了“找”字背后的含意,但没有纠结。

”我也想替我爸爸报仇,对了,你会弹吉他?”

“朋友教的,现在他在日本,偶尔想他们时弹弹——灰。我这边没什么朋友,没什么兴致。”

“这么说来在这方面我比幸运多了,我朋友还挺多的。每个人都可以找到比自己境遇更糟的,所以每个人都是幸运的。”

赤井秀一吹了吹灰“想听吗?手风琴为他,吉他为你,只为你。”

茱蒂向赤井秀一靠了靠,点了点头。

“Anywhere you are, I am near , anywhere you go, I'll be there……”

(个人感觉What are words这首歌很适合秀朱)

每个人都相对幸运,基于同样的理由,每个人都需要被救赎,区别在于有的人已经找到,有的人的,还在路上。

其实爱很简单,不过两个人紧紧相依。

原来,阳光再耀眼,不及有你的夜晚,星辰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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