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可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被林梓彦坑了。
早该想到的,都是眼前的利益迷了眼。
在一小时前,白酒无意间从阁楼的窗户向下望时,看见乌鸦正在啄食之前倒在地上的女人,喙泛着寒光,挂着肉丝,肉丝上还带着血。
女人的半张脸被乌鸦啄食成了具骷髅,另一半血肉模糊。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白酒不可能看的那么远,可是阁楼里有望远镜,尽管年代久远,但还能用。
望远镜,怎么会那么巧呢?刚好出现在阁楼,又刚好被白酒发现?
聪明的人都想到了针孔摄像头。
若不是白酒的好奇心,谁也发现不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有人去推门,发现出不去了。
这一切都是林梓彦的阴谋,白酒猜测,可是这里面谁也没有和他有过节,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对。”白酒出声,明明之前他抱着林听雪的时候,还留心了,明明脉搏是跳动,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除非……除非……在那之前就已经……
要么就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可是谁都没有注意窗外的情况。
刀片是重点,可是为什么没有找到划痕。
余航正等着白酒的下文,白酒却半天不说话。靠,兄弟,你吊谁胃口呢啊!
“我想错了,你们继续。”想不出答案的白酒只能作罢。
“其实,我发现了一样东西。”雨听挽说着从袖口抽出一张纸条,顾悦等人凑过去,只看到上面写着:
“The darkness in human nature can not be spied at will. If you accidentally change your bones, there is no absolute right or wrong in this world.”(人性中的黑暗不可以随意窥探,一不小心便尸骨无存,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
顾悦看到这段话之后瞳孔猛的一缩,这是在暗示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吗?
“这话什么意思。”这年头,谁还不是个英语学渣了,作为英语从未及格的余航来说,这就是天文。
白酒随意一瞥就知道了意思,顾悦也能看出来个大概,余下的人水平都和顾悦差不多,余航例外。
“没什么意思,一堆废话。”
“真的假的,兄弟你别坑我啊,咱们现在可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很明显,余航对于白酒的话持有怀疑。
好在顾悦及时告诉了余航,两人才没有吵起来。
这个插曲过后,气氛又陷入了沉闷。
古堡里有吃的东西,可以让他们撑几天,可是几天过后呢?坐着被饿死?
谁也无法保证,他们有多久才可以出去,门已经被锁死了。
这里,人性将接受挑战,面对最直接的弱点。
有人起身,椅子发出声响,在这个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刺耳。
坐在最上面的白酒抬眼,看了过去。
是你吗?雨听挽,目的太明显了。
一个被推出来的棋子。
“我……我们也不能干坐着,不如去找找出路,对吧。”雨听挽起身,语气微弱,还有点断断续续,但由于四周安静,每个人都听见了。
就在雨听雪说完话之后,正对着她的窗户飞来了一只乌鸦,窗户是关着的,乌鸦便一次又一次的撞着玻璃,明明乌鸦都已经半死不活了,却依旧在撞着。
一声轻响,玻璃碎了,乌鸦飞了进来,倒在了雨听挽的脚边。
尖锐的喙泛着冷光。
“啊!”
这一情况使得雨听挽尖叫。
这是什么情况,就在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顾悦起身上前,将雨听挽护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乖,不怕啊!”
之后她说到“就按听挽说的吧,我和她一组,你们随意。”
说完,便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整个大厅里又陷入了寂静。
…………
“听挽,你老实和表姐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走至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 顾悦将雨听挽逼到角落里质问,把碎玻璃逼至雨听挽脖颈处的动脉。
面对镜头永远完美的顾悦此时此刻有些许的癫狂,丝毫不顾及雨听挽的生命安危。
面对生命的威胁,雨听挽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听挽,是你不说的,是你想要表姐死的,可是表姐不想死,所以只能你去死了。”
雨听挽想说不是的,表姐不是这样的,我不想你死。
“听挽,只要你死了,表姐的秘密才不会被发现。”
本来还在挣扎的雨听挽在听到秘密这两个字后放弃了挣扎。
果然,我永远都是那个会被你舍弃的人吗?
既然这样,我之前做的那些还有什么用?
……
走廊里只有雨听挽一个人的呼吸声,之后她看了眼门把手,用钥匙将其锁住,离开了。
表姐,我不是她,我不会心疼你。所以你还是一个人自己待着比较好,为了防止你说出我的事情,我只好这样了。
可是,面对你我还是难以下手。
不得不说古堡的主人很有品味,这里的装潢都很有格调。
走廊的四周都挂着画,画很奇怪,上面的人都没有五官。
这是为什么?
而且从衣着打扮来看,画上的都是同一个人,记录了一个人从婴儿到成人。
古堡的走廊很多,但是这条明显不同,从墙上的画就可以看出。
在每副画框的最里面都印有一个凸起的英文单词:rose(蔷薇)
rose,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蔷薇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