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等她平静过后,他才柔声问她。
“嗯,好多了。”把头压在他胸膛上,她已经快哭断气了,相当的软弱无力,只语气里还有一点哽咽。
“去洗把脸吧,看看你脸都哭花了。”他扳起她的脸,两只手捧住笑话她。
“脚麻。”她才一动又倚回他怀里。
“我抱你去。”他嗖的一下将人抱起。
“这是天庭,你注意点。”她害怕起来,平时两人胡来也就算了,在天庭胆敢如此。
“这是东华的纯阳宫,没人能窥探到这里面。”他完全不怕。
到了寝居室,他把她放到凳子上,帮她打水,绞干帕子,替她擦脸。
牡丹:“是不是把我的胭脂粉都擦掉了?”
吕洞宾:“没有胭脂粉你也是最漂亮的。”
牡丹明显很受用的撇了撇嘴:“花言巧语。”
“能让娘子开心,再多的花言巧语我也愿意说。”脸擦干净了,他把帕子拧干晾起来,又抱住她问:“我穿娘子做的新衣服好不好看,要不你也花言巧语哄哄我。”
“你抱住我,我哪里看得见?”她娇笑着埋怨。
“那我走开,你再看看。”他松开她,退开两三步的距离让她看。
“嗯,好。”她看过之后是这么夸他的:“吕洞宾,你娘子给你做的新衣服抱起来真舒服。”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亏她想的出来。
但吕洞宾还是被她逗的开心死了,不自觉的又抱住了她:“你呀,满嘴的胡说八道。”
“好,那我说真的,相公长得真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穿我做的衣服更好看,是不是?”
“嗯,是。”听她这样夸自己,他嘴巴都笑裂开了,还吟了一首诗:“娘子手中线,相公身上衣,离别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是不是?”
牡丹也打趣他:“你才是满嘴的胡说八道。”
吕洞宾却坚持:“人物不一样,但是心境是一样的。”
牡丹也不和他争了,她做这件衣服的时候心境确实如此,每天都盼着他早点归来,一针一线里都是寄托。
“真想这样抱着相公永远不撒手。”前后一对比,她突然有感而发。
“那就不撒手好了,我也不想撒手。”吕洞宾捂着她的头,似乎想把她闷死在自己胸怀里。
“是谁还说他要是从天地之极回来,就罚我三天不许碰他的。”这时候有个小声音从某人胸怀里闷呼呼的传了出来。
吕洞宾闻言,想了想回道:“有吗,那人是说罚你抱着他三天不许撒手吧,你定是记反了。”
牡丹笑呵呵:“耍赖,那玉帝的庆功宴你不去了。”
“不去。”
“那你不怕得罪玉帝。”
“不怕,除了娘子,我谁也不怕得罪。”他下巴还在她头顶亲昵的蹭了蹭。
“你骗人。”
“谁骗人谁小狗。”
两人像孩子一样斗嘴起来。
“啊!”牡丹忽然吃疼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吕洞宾立马推开她问道,他还以为是自己抱的太紧,弄疼她了。
“吕洞宾,你小狗。”她咯咯笑起来,三分傻,七分嗔。
反应过来的吕洞宾笑着用手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个小滑头。”语气与神态里全是宠溺和放纵。
“小狗。”她戳他胸膛反击。
他配合的后仰了一下,笑道:“没关系,小狗有个仙女娘子。”还挺得意。
如果不是宴席要开始了,他们估计能斗嘴斗到天荒地老。
牡丹回蟠桃园,吕洞宾和何仙姑去赴宴。
宴席大殿上轻歌慢舞,仙乐飘飘,大家相互敬酒,一边吃着美味佳肴,一边高谈阔论,好不逍遥快活。
可是吕洞宾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样的世界仿佛与他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