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一只兔子跳啊跳，跳到天台还在跳。

一下跳到天台外，插到钢筋上面来。

两只兔子跑啊跑，看见一棵大白菜。

为了白菜打起来，一个死了一个埋。

十只兔子剩八只，兔子饿了找粮食。

满屋粮食被吃光，只剩一颗大白菜。

一棵白菜吃一天，兔子饿的直跳脚。

八只兔子剩七只，七只兔子进厨房。

兔子撑得直打嗝，半只兔子在地上。

七只兔子去喝水，喝完兔子变六只。

水池里面有一只，六只吓得满院跑。

又有一只不见了，找来找去没找到。

房子里面有风扇，一只兔子在上面。

五只兔子哭唧唧，吃了一口吐出来。

兔子站在窗台上，一个一个排成排。

一只兔子没站稳，拉着一-只往下跳。

三只兔子在地上，手拉着手背对背。

一只兔子举起刀，三只兔子剩两只。

两只兔子打起来，鲜血溅到墙上去。

十只兔子消失了，一个屠夫吃饱饭。

这首童谣一直在学校里面回响，他们害怕的到处乱窜，但无论在哪都听得到。

常悦站在校标雕像上，看着他们一个个注意到自己，也缓缓撤去了她自己身上的黑雾。

这时候那十个鬼魂都吓的倒在地上。

那是常悦，她鼻青脸肿，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

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双腿之间有不知名的白色液体流出，双眼向下留着血泪，一瘸一拐的走向他们。

他们一个一个的趴在地上求饶，哭天抢地的生怕会被报复。

当然，这里还有老实交代的。

李真真一直嫉妒常悦，所以一直在挑拨他们和常悦的关系。

等毕业聚会那一天，他们几个女生带着常悦去小树林里面，剩下的男生怎么对常悦都没问题。

这件事真正的主谋算是李真真、班长、体委三个人。

李真真挑拨，班长拉拢其他人一起组织计划，体委则是那个第一个享受常悦的人。

从前一天太阳落山，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两三点钟，他们一直在折磨常悦。

最后常悦说要报警，让警察抓他们，这时候他们慌了，在一边商量对策，常悦就要跑。

结果被体委拿着不知道哪里哪来的棍子一下打晕了，他们怕坐牢，最后一致决定把常悦埋起来。

可常悦当时还活着，埋在哪里都不对劲。

最后，班长根据李真真推荐的悬疑小说，把常悦埋在校标雕塑下面的水泥里面，他们还把水泥重新抹平了。

看着他们连番求饶，常悦其实并不动容，现在无论如何她是死了，求饶也没用。

他们只觉得世界开始变灰暗，然后慢慢的他们也开始陷落，之后就失去意识了。

等他们再醒来，是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医生说他们三年前就疯了，每天嚷嚷着要吃人，拿刀就捅，见人就咬。

一共十个人，很明显所有人都记得所有事情。

但他们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来。

他们想了解一下学校的情况，可学校在前两天就已经倒闭了，据说是经常闹鬼，就连老师都被逼疯了。

他们是在毕业之后那场美术社聚会的时候疯了的，据说第二天有人来学校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十个人规则的分布在校标雕像的周围。

但校标雕像几天前在学校倒闭的时候就忽然裂开了，后来就碎了。

他们忽然冷汗直流，因为他们知道，常悦离开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