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见Vermouth睡过去了，少女也准备离开.只不过，她又一次转过头看向安然的Vermouth，最后只是轻轻的在那打着结的眉头上落下一吻.

“忘记我吧，克丽丝，这场实验仅仅是个开始而已.”少女眼中带着焦虑和心疼.

接下来的是比这折磨还令人断下生的希望的痛苦.一辈子无法挣脱和逃离的锁链.一辈子坠入黑暗的深渊.少女闭了闭眼，明天她还有一个任务，是要去解决一个FBI的小蝼蚁.

只不过这次，她依旧有种不详的预感，让她心堵的发慌.

一种...离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的感觉.

或许是件好事呢？这样下去Vermouth应该也会得到乌丸莲耶的重视，这样下去她至少...可以离开这个深渊.

少女离开了房间，而就在那轻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的时候，床上原本就浅睡的Vermouth睁开了眼睛，坐起身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亲吻的地方，身上的疲惫感似乎是在和少女待在一起的时候早已消失了许多.但是少女的话让她很不解，似乎是个征兆一样，让她很害怕也很担忧.

床头上插着少女独爱的鸢尾花.曾经她问过少女，为什么明明爱过玫瑰，爱过紫罗兰，也爱过满天星，却最后独爱鸢尾.

那个时候，少女只是不变的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那瓶中的鸢尾花，似乎是在想念着谁，似乎是在透过花束看着谁的影子.

Vermouth想起少女离开时所说的话，她不禁蹙紧床单，少女的床上总会残留着少女身上的清香，安抚了Vermouth原本有些浮躁的心.

转过头，Vermouth才发现在花瓶后藏起来的一封信，是写给她的.

「亲爱的克丽丝：

这是我留给你和阿阵最后的留言.在这场实验过后，如果成功的话，你可以永葆青春，虽不知这永葆青春对你来说是不是件好事，但是如果真说，这未必是件好事.

组织里的人，除了自己，对谁也不能真正放下警惕去相信，因为你们并不知道会不会对方在下一秒就将枪口抵在你的头上.

如果说，对你和阿阵最抱歉的事，大概就是当初，以我在组织的权利，我可以偷偷的放你们离开，事后再告诉BOSS你们不幸死去.

这一点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但是我还是决定把你们一同拉入地狱.

我很自私.如果你和阿阵仔细观察，应该会发现从你们刚到组织，获得酒的代号，再到现在被培养，见过血.岁月中这么长久的时间里我从未发生过容貌改变.

我是乌丸莲耶第一个实验品，也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

我真的太寂寞了，在这不断的研究，实验，以及训练的日子里，一个人真的太寂寞了，我想要让我原本冷清的日子里增添点欢声笑语，我想要离开这个组织，这是我一生的期望.

克丽丝，阿阵，你们永远不要小瞧BOSS的强大以及组织的壮大，不要真的全心全意的去服从他无脑的安排.不要付出真心，因为在这个组织里，没有谁会真心对待你们，除了你们自己，没有谁可以保护你们，没有谁可以救赎你们.

克丽丝，活下去，不管怎样都请活下去，但这次...请以组织的高层人员Vermouth的身份活下去.

天使不曾对我微笑过，我的人生也算是狼狈不堪.克丽丝，希望你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天使，找到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最后的一束值得去守护的光芒.

当然，阿阵，要保护好自己，不管何时何地，保护好自己才能够让人生继续下去.

就算是黑暗之中飞翔的乌鸦，就算是满手是血的罪人，也都只有一次生命.

乌丸.莲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