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王府也是有些时日的,然而当沈珍珠采选结束回到吴兴,竟然发现沈家被灭门了。此事报给皇帝,沈珍珠也不耽误入广平王府。
一年冬日刚过,正是春月之时,广平王府的三台花轿同时出发。长街上另一处崔彩屏的花轿急冲冲的往前赶,却不料与沈珍珠的花轿撞上,本来崔时韫不想在街上争得出丑,如此也不得不走在第一个。
夜里广平王府前院热闹的紧,倒是后院还算安静。放下团扇,崔时韫简单了看了看。
清月进来:“小姐,三更天了,崔孺人和沈孺人处已经熄灯就寝。”
崔时韫轻声应了没有多说,清月退了出去。崔时韫抚摸着团扇奢侈的纹路:“此时此夜难为情...”
“崔孺人是为谁相似而许,情难自矜。”话音落,李俶推门而入。
崔时韫下意识拿起团扇遮住脸,待李俶拿开团扇二人皆是一怔。李俶心中竟有些欢喜,日夜思念的并不是男子,而是女子,是他今日娶进门的妻子。
李俶一时没有动作,崔时韫抬眸心绪瞬间被不知名的情绪包裹:“李公子?”
“是你,你竟是女子。”
崔时韫点头:“崔时韫,崔郊...是因为小字为阿娇。”
李俶想起刚才她念的诗词,试探的问出口:“你竟然有心上人?”
崔时韫目光柔和,看着他:“有,年少惊鸿一瞥,至今不曾忘却。”然而李俶却误会了,理解成另一个意思,他的脸色不太自然。
李俶握紧拳头:“如今你我成亲,日后便是我的人。”
崔时韫放下团扇不解的看向他:“我知道呀,殿下是我的夫君,过好以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知道李俶压根没想起来,或者可以说压根不知道年少的小丫头就是她,李俶也误会她心中另有其人,嫁给他实属无奈罢了。
饮了合仓酒,李俶自然歇在这里。
第二日崔时韫同崔彩屏、沈珍珠二人,一同与李俶入宫谢恩。崔时韫自然走在李俶身侧,崔彩屏见状跟在另一侧,倒是沈珍珠不以为意,她的在意处浑然不是广平王。
李俶压根不看崔彩屏二人,伸手旁若无人的牵着崔时韫的手就进殿。崔彩屏气的牙痒痒,倒是沈珍珠浑然不在意,依旧打量着所见人身上的令牌纹路。
才入殿,建宁王和其王妃慕容林致已经在陪太子与太子妃说话了。
兄弟见过礼,主场让给广平王府。崔时韫今日穿着浅紫色的襦裙,站在一袭米白镶金锦服的李俶身边,还真是一对佳偶。
“儿臣携三位孺人给父王、母妃请安。”
“儿妾崔时韫”
“儿妾崔彩屏”
“儿妾沈珍珠”
齐道:“拜见父王母妃。”
太子妃张氏:“俶儿的三位孺人,真是越发标志了。赶明儿叫我们宫里的丹青妙手,给你们画一幅齐美图,那才叫好。”
崔彩屏有心附和张氏,忙接口笑说:“母妃说的可是周画师?他可是向来只为贵妃娘娘作画的,阳光也是极高的,一般人怎能在他的画中称美。”说着她瞥了崔时韫与沈珍珠,暗自讥讽二人没有资格,笑着对太子妃说:“不过儿妾早些和贵妃娘娘一起入过他的画。”
“难道在这宫中只有贵妃娘娘和崔孺人两位美人吗?”
身着胡服的李诺走进来,看了看崔彩屏又说:“我说的是你这位崔孺人。”意思让同姓崔的崔时韫不要多心,毕竟崔彩屏才是靠着杨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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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