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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五月情缘事件 自传·月冈紬(一)

恋之语(A3)

雪白东没什么大碍,就是你最近太劳累了,营养不良再加上染了寒,感冒并有点发烧了而已。

月冈紬我说怎么前几天感觉有点乏,我以后会注意的。

雪白东别跟我用这套说辞,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为什么会因营养不良而晕倒。紬,你这个老好人还要当多久,为什么你就不懂拒绝呢?

皇天马老好人?

立花泉老好人?

天马和泉一齐问道,没错,现在是周五晚上,在天马发现我晕倒之后,泉又给天马打来电话,结果似乎当时正在散步的东刚好和泉遇上了,就有了现在这种情况。

月冈紬别说,东。

雪白东泉,你过来一下。

东选择忽视我的话,单独把泉叫到了一边,再次回来的时候,简单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但透过泉的神色,我大概知道东跟泉说了什么。这一点,很快在次日得到了验证,因为次日,泉在过来看我时,跟我说了东和她的对话。不过东在离开之前,叫我不要打电话给夏音等人,他也不会通知他们。我大概知道理由,一来我现在和至的关系实在不适合相见,另一方面,怕至和泉相见。

次日时候泉是在近中午时候来的,还带了一些药品,是东在那天早上提前到泉家交给泉的。说起来,我们几人之中,就东知道泉的住处,真是有点嫉妒。

我突然苦笑,仔细一想,不但东知道,誉和至又何尝不知道呢?誉是校长,至是泉的班主任,他们要知道泉的住址简直易如反掌。事实上,我要想要又何尝不方便,问问誉不行的话,我还可以问夏音,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却懦弱了。

懦弱,这个词似乎从我出生起就与我如影随形,而这个特点在我身上最大的表征,就是我的“老好人”性格。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要求,撇开至亲之人和朋友知己不谈,哪怕是只是稍有关系的人,我都会对他们的要求来者不拒。说起来,我的第一次不情不愿地接受,还是来源于我的父母,这一点我一直未曾和东他们说过,因为当时他们希望我能成为一个独立而勇敢的孩子,所以用一种“软威胁方式”让我做家务。时间过去多少年,直到如今,我都不确定我是否达到了父母对我的期望。

在我们五人之中,或许我是出身最偏远的那个。我童年时光是在农村度过的,希望孩子早早独立,这或许是大部分农村孩子父母的基本心思,我父母也不例外。如果说这算是我“老好人”性格的萌芽的话,那么小时候和隔壁的同龄小孩水野的一次的对话,便是我这老好人性格泛滥的开始。

水野小紬,我的玩具不小心弄到树上了,你给我拿下来吧。

月冈紬我不会爬树。

水野怎么,难道你不把我当朋友?

月冈紬不是的,我是真的不会爬树。

水野好了,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把我们当朋友。亏我们还看你在班里这么孤僻,好心跟你说话,是我们看错你了,以后我们不会找你说话了!

月冈紬别……我去拿就是了……

是的,正如这段回忆所体现的那样,我小时候备遭周围人冷落,根本没有朋友。至于水野,更类似于那种“孩子王”的存在,他们和我说话交往,只不过纯粹是看我好欺负而已,尤其是在他们发现我这个老好人性格后,更加变本加厉。我不是没想反抗,只是他们比我更明白我的弱点,那就是我渴望朋友,他们知道只要他们拿出不和我做朋友相威胁,我就可以任他们欺负。而对于他们提出的要求,不管无理还是合理,我都只能接受并照做。六年下来,磨灭了我反抗的勇气,以至于后来我终于得偿所愿出了农村到了城市,却发现这竟成了我性格的一部分。

就这样,从小学一直到中学,虽然小学毕业时水野因为父母工作的缘故到了城里上学,但其他强势蛮横的孩子依旧还在,渐渐地,我忘记了反抗,也不知道拒绝。就算知道那些要求劳心伤神,我依旧会去做。就算知道他们和我不过是表面的朋友,或者只是单纯想让我替他们办事而已。

后来,我终于得偿所愿,考上了城里的大学,结识了东等人,也第一次有了朋友。而后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城市里打工的父母也终于稳定了工作,站稳了脚跟,我这才得以彻底在城市里居住。

是的,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爷爷奶奶度过的,这也是他们希望我早点独立的原因,同时也是我因孤寂而渴望朋友的原因之一。然而,他们或许不知道,他们渴望我尽早变得独立又勇敢的心,在一定程度上让我变得像现在这样“懦弱”又“依赖”。

东常常说我之所以不善拒绝是因为我在害怕着什么,这句话没错,但他们不会知道,我有可能比东还要害怕孤寂。东说我这次晕倒是因为营养不良,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恐怕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就是我的矛盾心理,把我弄得憔悴不堪。

月冈紬东这人,偶尔就会使唤人,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快到饭点了,要不留在这里吃个饭?

立花泉我倒是不介意,但茅崎老师他们不会来吗?

月冈紬要是往常可能会,因为我们都会去他的公寓,给他打扫卫生。他的公寓啊,不是一般人能入目的。

立花泉这样吗?有点难以想象呢……

月冈紬那你先在客厅坐一会儿吧,我做些简易的午饭。

我带着欣慰准备去厨房,由于时间紧急,我打算做些简易饭。之所以时间紧急,主要是因为我昨天由于感冒和低烧,导致今天起得格外晚。泉近中午来的这阵儿,我才刚起来不久。

立花泉不用了,紬老师,我已经做好了便当,而且我说句话就走。

说完泉从包里拿出一个便当盒放到了桌子上。

月冈紬让你这么远送来,也不留你吃顿饭,这怎么好意思?你就不要拒绝了,就当是满足病号的要求吧。

立花泉紬老师你真是在某些方面格外执着呢。

月冈紬你就当作是病人的任性吧。

我笑说道,把内心的苦涩压下去。我内心苦涩的不是别的,而是泉对我的称呼,在这种只有我们两人的私密场合,还是不愿意称呼我为“紬哥哥”而采用生疏的“紬老师”这个称呼吗?如果是誉的话,应该能够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引向这个话题吧,可惜我不是誉,我没有誉的口才。在几人之中,我的各项才能都显得平平无奇,或许唯一出色的一点算是情商,但要是东、誉认真起来,情商丝毫不比我差。甚至就连至,如果要认真起来,恐怕要比我们都要快。

立花泉紬老师,东先生跟我说了你的事情哦,他昨天把我叫走,就是想让我开导一下你。

月冈紬东他人就爱开些玩笑,不用在意。

立花泉之前我就一直疑惑,每次去紬老师你的办公室你几乎都在埋头处理教案,而你的办公桌上摞了一大堆教案显得特别扎眼。我昨天才知道,原来那很多不是你的工作,而是其他人的教案。

月冈紬竟然被你发现了,东这家伙,真是爱操心这些事情。

立花泉也不怪东先生,我本来想让东先生和我一起来,但他说只有我能解开,虽然我觉得这话有点绝对就是了。

月冈紬东也真会找人,他把我的过去都跟你说了?

立花泉算是吧,也没有全说,但东先生跟我说了,紬老师你太过于老好人了,不懂得拒绝,而且他觉得你在怕些什么,虽然他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月冈紬东说得还挺多,但其实我的过去还有很多没跟他们讲。我的这种性格,百分之九十都要归功于我的不算欢乐的过去吧。

立花泉果真越是温柔的人越会被这世界所记恨吗?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这样呢。

月冈紬都这样?

立花泉啊,没什么。那紬老师,你就没为自己想过吗?

月冈紬先不说这个问题,东或许说得没错,我在害怕些什么。泉,你觉得我怕些什么?

月冈紬泉?

泉似乎因为我直呼名字而被惊到,但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想就这么说下去。头脑渐渐发热,神志渐渐不清,或许是由于早上起得过晚没吃药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昨晚烧得厉害而还没完全退下来的缘故,这样和泉亲近的机会绝无仅有,压抑自己的脾气这么多年,让我任性一回又能怎样?一时,理智由于生病而暂时下线,占据主导的只剩对泉的渴望。

月冈紬我说过了,现在我是个任性的病人。任性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让我体会一会,不过分吧?你不会走对吧?你不会离开我对吧

立花泉不……不会,但紬老师你现在需要休息,先把药吃了再说……你现在额头变热了……

泉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但我此刻并不在意。东不该把她一人送来的,他高估了我的自制力。从最一开始被泉温暖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所吸引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不能在这段感情中自持。事实上,都说丞不善于感情之事,但或许我要比丞还不擅长。要是我能在感情中自持的话,就不会在大学以前那么多年被对我毫不关心的人以朋友感情为由指使干我不愿意或使我劳累的事了。

同样的,东也低估了我对泉的感情,更低估了甚至可能不知道,我内心深处从小就存在的孤独感。

月冈紬我不要,一直以来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只是为了和你们成为朋友。这次我就任性一回,泉你也觉得错了吗?

立花泉我没这么觉得,我也很想和紬老师你成为朋友,只是我……没什么。

泉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说下去。

月冈紬那为什么不叫我‘哥哥’?这不是学校。

立花泉紬……哥哥。

月冈紬妹妹,你知道吗?一直到现在,我都很想有个妹妹。丞有哥哥,至有姐姐,东也曾经有哥哥,你能体会哥哥我的心情吗?

神志模糊地更加厉害,但我还是任性地说着。

立花泉紬哥哥,你先休息吧,我不会离开你的,在你醒来之前。

月冈紬哥哥我啊,也许比东还寂寞,也比所有人还贪婪。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泉?

我不知道泉的回答,因为说出上面的话已经费掉了我最后的神志,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身边除了泉,还有东。

雪白东你终于醒了,真没想到你今天早上竟然会因睡过头而忘吃药,不过……

东轻笑,看了看泉,又看了看我,

雪白东这次还算是有收获,果然只有泉同学才能让你打开心扉,我今天才知道你所一直害怕的是什么。

月冈紬哦,那东你觉得我害怕什么?

立花泉紬哥哥,你其实并不孤独哦,你看你身边有东先生、誉先生等人真诚待你,你不是一个人哦。实话说,我跟东先生电话里说你又发热的时候,东先生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急切呢。

雪白东紬,这我就要说你了,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们说你其实内心寂寞,若是你早说了,我们一定多花点时间相处,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

月冈紬抱歉,总觉得有点难为情。

雪白东所以你一直不拒绝那些老师的请求,是怕他们不和你好好相处吧。

月冈紬也不能这么说,更多的小时候养成的性格使然,但小时候这样的确这是个原因。

立花泉那紬哥哥,东先生,我先走了,今天我来过的事,你们可以不和誉先生他们说吗?

月冈紬好,我明白,我不会说的。但我也想问个问题,可以吗?

立花泉好,只要我能回答,我一定回答。

月冈紬泉同学,你这几天在躲着我们吧。这次如果不是东想让你解开我的心结,我知道你是不会来的。

气氛可以物理感受到的变尴尬,我自然知道这个问题会让气氛陷入冷场,但我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今天中午虽然因为高烧我神志迷糊,但我更加确信了一件事情,我喜欢泉。虽然我不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誉口中的那种“爱”,但我已经可以确定,我是喜欢泉的,而且泉在我心中已经占了一个特殊又重要的地位,是其他人都无法撼动的。

这种喜欢,突然又不突然。实际上这两天她对我和誉等人的疏离我早已察觉,所以我之前并不抱泉回来的希望。就算泉从东那里得知我有心结,但她本也可以忽视不是吗?

可她没有,这只是出于她的善良和对朋友的关心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可那又如何?对我而言,这就够了。只要她不把我推开,她不放弃我,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想到这儿的时候,我自己都很讶异自己会有这种想法,现在想想,从最一开始初见的时候,我就被她的善良和纯真吸引了,不是吗?

人啊,一旦有了感情,就很难去客观回顾某些事情,尤其是对于我这个感情主导的人来说。现在回想起和泉的初遇,当时泉因找不到十座而慌乱的身影在现在看来却甚是可爱。

立花泉啊,有吗?大概是紬老师你错觉吧。不过现在看紬老师你已经恢复了精神,我也就放心了。

雪白东抱歉,让你这么担心,我也有份,毕竟是我想让你打开紬的心结的。

立花泉没关系的啦,今天来也是我自愿的。而且东先生,我刚刚对紬老师说的话,也是说给你听得哦。同样作为孤儿,我深切知道这有多么寂寞,但很庆幸东先生和我一样,当然紬老师也是,我们三人都一样,虽然曾经经历孤独,但最终身边都有关心自己的朋友呢。

雪白东这的确,对了,泉同学,还记得我和你交换秘密的约定吗?那个约定,我想提前了。

立花泉等……我有时间吧,不过,看到东先生和紬老师的心情已经焕然一新,我也算是安心了。紬老师,东先生,祝你们一直保持下去,那我就先走了。

泉真的没有多呆,我和东挽留不得,再加上天色已晚,我们也只好让泉回去。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让东护送泉回去,并从回来的东那里要到了泉的住址。

雪白东怎么,打算等病好了主动出击?

东把地址告诉我后带着玩味的笑意问我,显然他已经发现我的心情了,不过我也不打算隐瞒。

月冈紬也不能这么说,让人家费心照顾了我,总归要表示感谢。

看见东带着玩味的笑意,我知道他已经明白我不打算隐瞒的决心,同样我也丝毫不隐瞒我的醋意。

月冈紬倒是你,和泉有什么交换秘密的约定,倒是挺让我嫉妒的。

雪白东这我就抱歉了,这一点我倒是不能说呢,这算是我和泉两人的秘密,偶尔的,我也想让你们嫉妒一回呢。

月冈紬不过今天丞他们没来,倒是难得。

雪白东这也算你病了个好时候,今天誉有什么酒会,丞则被冬雪和雄三叫去爬山,夏音和至你知道的,一个整天和未婚夫在一起,另一个整天宅在家里。

月冈紬那就好,我倒是不怕夏音他们来看见泉,只是他们会让至知道泉今天来了。

雪白东说起这个,我还觉得有个奇怪的地方,就在我送泉回去的时候发现的。

月冈紬奇怪的地方?

雪白东嗯,似乎泉对他的哥哥们隐瞒了今天的行程,而是借口到八月和夏音那里去玩。我也是刚刚送她回去时才知道的,不过她没有跟夏音说她今天来你家这件事。

月冈紬她连哥哥都要瞒着?

雪白东嗯,她怕左京去学校的时候无意中让丞等人知道,从而让至等人知道。

月冈紬大概这就是她的性格吧,我们几人的关系弄成现在这样,泉一定认为是自己的错吧。她太善良了,又过于温柔,你没来时还问我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我倒说她却从未为自己考虑过呢。

我轻笑,顷刻懂了誉为什么会这么痴迷于泉,大概这一点就连泉本人都没有意识到,虽然只是想用言语和温柔抚平身边人的伤口,却不明白这种醉生梦死的温柔,对于心理有创伤的人来说,就是一瓶戒不掉的“毒药”,显然,现在我和誉已经中毒了,只是我中得没有誉深而已。

我的烧在第二天得到了一定的恢复,也是那一天其他人在东的通知下直接或间接知道了我的营养不良和发烧,包括我的父母、天马和天马的父母,从早上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来看我。我内心当然是期盼泉也能来的,但那一天泉都没有来,我又不想拖着病身去看她。

有栖川誉真是的,昨天就病了,为什么不让东和我们说?你觉得我的酒会能有多么重要?

誉等人来的时候是上午,而八月和夏音则是在下午才来。

月冈紬还不是怕你们担心吗,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啊。

高远丞月冈,这件事我就要说你了,这样还是太危险了。

月冈紬抱歉啊,丞,下次不会了。

茅崎至昨天立花她没来吧?

雪白东我不是说过了吗,昨天我陪了紬一天,对吧紬?

月冈紬当然,我也不想把我的发烧传染给她。说起这个来,多亏这次营养不良和发烧,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誉,说不定和你有关哦。

有栖川誉和我有关?

月冈紬对,誉,这下子,我们真的成为情敌了呢。昨天借着发烧这个契机,我终于明白了我的心情,我喜欢泉,而且会嫉妒你和泉有秘密基地。

有栖川誉你终于承认了,不错嘛,这样才有资格做我的情敌。不过,我也说过了,就算我们是朋友,这次我也不会手软的哦。

茅崎至随便你们怎么想吧,我也不拦你们,现在看来只有让你们都体会过我当时的绝望,才能让你们体会我的苦心。

听完至的发言,我又想到了誉对我单独说过的话,他说至把泉当成了一个替身,他所仇恨的标靶、所放不下的牵挂和被偏执掩饰的爱慕。此刻至的眼神,我看不懂,但我能看出来他因迷茫而不自觉透露出来的烦躁。从前他和玲子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独占欲就很强,别人就罢了,就连我们的醋他都常吃,这当然是因为当时他爱玲子太过于用力,不然也不会在被玲子玩弄后变成现在这副他以前最厌恶的模样。

而现在他的烦躁眼神,显然说明他已经对泉产生了独占欲,只不过这份独占欲还处于萌芽状态罢了,至已经开始把泉和玲子等同了。事到如今,我必须采取行动,我知道成为玲子的替身意味着什么,所以我绝不会让我所喜欢的人承受这份不该承受的苦痛。懦弱了一辈子的我,为了心中所爱,决定要勇敢一次。

早在那时,我就做好了和至决裂的准备,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真的和至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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