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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众发小告白事件 自传·皆木缀(一)

恋之语(A3)

皆木缀辿哥,你说真的?你这次回来,不走了?

就在我生日前一晚,我们全家都沉浸在喜悦的情绪之中,一直游荡在外、只在家人生日回来几天的二哥辿,决定在这里常住了。

皆木辿,我的二哥,也是兄弟中可能最为依赖的那个。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巡哥要陪女朋友,再加上我和辿哥年龄更为相近,我便不自觉地更亲近一些。后来家庭状况慢慢变好,巡哥也能补贴家用,于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辿哥便开启了他的“云游”之路,一直到现在。

自那时起,辿哥只有在逢年过节和家人生日的时候才会回来呆上几天,距离今天最近的在天鹅绒市呆得最久的一次,还是立花夫妇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因为要操办立花夫妇的葬礼还有泉的一些安排,直到泉那个假期结束辿哥才离开。

皆木京回来了好呀,辿,你可不知道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我和你爸,还有你的这些兄弟们有多想你。

母亲得到这个消息后最为兴奋,直接把辿哥拉到身边问这问那。

皆木铃音就是,辿弟,你可不知道你巡哥有多想你。平日里的时候,最常跟我念叨起的,就是你了。

皆木辿好了,别哭啊,我这不回来了吗?

辿哥轻轻擦去母亲喜极而泣的眼泪

皆木辿而且还正好赶上了缀的生日吗。

皆木馨辿哥,这次你怎么想起要回来了?

皆木辿这个啊,怎么说呢……在外地呆久了,愈发觉得家乡的东西,更令人怀念和安心吧。

辿哥笑说道,把头转向我。

皆木辿对了,缀,这个时间,泉已经开学了吧?

皆木缀嗯,刚开学一周。辿哥怎么想起泉了?

皆木辿毕竟一年多前发生的事,你们也知道。虽说我走得时候那丫头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但就怕她别在情绪不稳。

皆木村井立花夫妇向来为人亲和,泉也是个好女孩,一年前那场车祸的确是上天不公啊,好在她还有三个哥哥,这一年来,把泉照顾得还不错。

皆木京说起这我就可惜,要不是当时我看泉和她三个哥哥黏得紧,我真想把她收作女儿,那孩子真心喜人。

皆木铃音我说辿弟,一回来就打听泉的事情,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铃音嫂似乎听出了不对劲儿,带着些许坏笑问道。

皆木巡诶,这样吗?其实让泉当我弟媳我也不介意啦,那个女孩是个好女孩,我也蛮喜欢她的。

皆木馨我也是我也是,如果泉姐姐当我们的嫂子我们也会很开心呢。

以四弟皆木馨为首,五弟皆木升、六弟皆木滑、七弟皆木亨、八弟皆木充、九弟皆木丈、末弟皆木弦也纷纷应和。

皆木缀安静点吧,馨!还有升和滑你们也是。

听着他们就此展开讨论,我一时没抑制住自己的脾气喝止了他们。

皆木缀铃音嫂你也真是的,就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啦,还有辿哥也是,好歹也反驳一下啊!

我自然是相信辿哥是没有那种情感的,只是一旦涉及到泉的事,我便很难时时刻刻保持冷静,尤其是,这种事。

皆木巡缀弟,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度了?铃音她这么说,也只是调侃而已啊?

长久的寂静过后,巡首先开口了。我这才发现,在场的其他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辿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更为复杂,铃音嫂的眼神也似乎别有深意。

我刚刚的语气……难道真的有那么冲吗?

也许是真的吧,仔细想来,我的每一次突破底线,似乎都是为了泉。从遇见的第一眼起,我便注定要踏上这条单向奔赴的路途。

第一次见泉,还是通过泉的三哥臣。当时我和臣都是高一,又在同班,偶尔也说几句话,但并不熟识。我是一个内向的人,虽然不是宅族,但课间休息时也不习惯与人交流,而是静静在课桌上写我的小说或短文。

没错,我的兴趣爱好就是写作,这也是我唯一的爱好。至于为什么会喜欢,大概是因为在我的笔下,总能写出我永远也成为不了的角色吧。

其实我本质上是一个很自卑的人,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了还没跟家里任何人说起我喜欢泉的事,包括辿哥。

高一上学期那年家长会,我父母和立花夫妇一见如故,一起回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两家就住得极近,从此两家就经常来往。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泉,那时她正是第二年就该上初中的年纪。

立花泉姐姐好,你们是爸爸妈妈的朋友吧?

皆木京葵,这就是你的女儿,长得好可爱啊,要不给我当我们家的儿媳怎么样?

立花葵哈哈,这才见面不久,就想结亲家了?

葵夫人笑说道,拉着泉的手介绍。

立花葵泉,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这位是她的儿子缀。对了,缀哥哥和你臣哥哥是同班同学哦。

立花泉缀哥哥好,我叫立花泉,是臣哥哥的妹妹哦。

皆木缀你好,我是皆木缀,你哥的同学。

臣的妹妹啊,之前听臣说过,但这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不过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还是不敢前进的,我并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而且还是一个异性。

纯粹,是泉给我的第一印象。

立花葵既然来了,就进来做做吧,我老公一会就回来,他做饭可好吃了。

葵夫人很是热情,母亲架不住葵夫人的邀约,便同意了。于是,我便尴尬了。

伏见臣缀,你不和我们一起玩吗?我还想和你交个朋友呢。

兴许是我站在旁边太过安静,臣立马察觉到了我的尴尬,有点失落地说道。这时幸夫先生早已回家,而父亲也被母亲叫来。四个大人彼此一见如故,在客厅里讨论着大人的事,把我们小孩子扔到另一个房间让我们自己玩了。

皆木缀那个……其实我不大习惯玩这种游戏。

我给自己硬生生找了个借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种借口真是逊毙了。

立花泉这样啊……那缀哥哥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很好,又是一个令我社死的问题。唯一的爱好只是写些自娱自乐的文章而已,这怎么也说不出口吧!

皆木缀没有……就是……平时爱写些文字。

我终于还是说了出去,说不上抱着什么心情说得这句话,现在想来,也许算破罐子破摔?

立花泉哇,那很厉害啊。缀哥哥写了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出乎我的意料,泉表现地很是兴奋,也许那股期待之情让我首次感到了自己的爱好是被人许可的,我竟真的把那天随手写的文字拿出来给她看了。

这是我对泉的首次破例,这些文稿,就算是家人我也不会如此主动。

立花泉缀哥哥,你以后干脆当作家吧,你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名的大作家的!

皆木缀这些文字,你喜欢?

立花泉嗯,这些角色,虽然只是用文字描述,但都很逼真呢,就像……怎么说呢,好像你真的体会过一样。

我苦笑,倒不是这些角色体会过,而是这些角色我都曾想象成自己过。我之所以喜欢选择,最一开始也只是这个原因罢了。

只不过,泉的那个眼神,如此纯粹,带着单纯的仰慕,而不掺任何杂质,无意间温暖了我心中尘封多年的某个小角落。

伏见臣原来,你平时里不说话就是写这个啊。

臣也凑上来,看过一遍以后,跟泉一样双眼放光。

伏见臣缀你还挺有才的嘛,倒时你成名了可不要忘记我这个朋友啊。

皆木缀朋友?

伏见臣对啊,从今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

嗯,朋友吗,突然感觉心头暖暖的,就在那天我有了我的第一批朋友,臣和泉兄妹,只不过那时我并不知道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立花泉缀哥哥,那你以后是不是可以常到我们家来啊,或者我到你们家,我还想看你写的文章。

皆木缀啊……好。

就这样我们又玩了一阵儿,父母带我走时泉还有点恋恋不舍。

于是,那天起两家父母就经常互相做客,我和泉以及臣就慢慢熟识起来。直到后来因为弟弟出生而暂停了一段时间的写作为止,每次我都会带一点写的文章。

与内向的我不同,泉是个外向的人,似乎与什么人都能成为朋友。也正因如此,我才会认识一成和左京,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我和他们成为朋友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了泉。

高中三年,这份感情我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我的家人,还有臣、一成和左京三人,谁都没有,尤其在我察觉出一成对泉的意图并发现臣并非泉的亲生哥哥后,我自卑了。

连我这样一无是处、胆小懦弱的人有什么资格配得上泉,一成比我能说会道,也更会哄人开心。臣比我更有魄力,也比我更加温柔。我曾试过彻底把泉忘掉,结果发现只是徒劳,于是我终究知道,我爱泉爱得彻底,爱得忘我,爱到不可放弃。

至于辿哥是何时认识泉的,据辿哥说是在他生日的前几天偶然碰上的,那年正是我高一下学期的暑假。不过总起说来,由于辿哥到处出游的缘故,两人见面次数不多,也就在家人过生日的时候,父母都会邀请泉来,两人才能见那么几次面。

从那时起,每年我的生日,要么是立花夫妇一家都来,要么是泉单独来,久而久之,巡哥和铃音嫂,还有馨等七个弟弟们,渐渐也混熟了。而一成、臣和左京,也只和我比较熟,其他兄弟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三个人而已。至于泉的那些青梅竹马,实话说我和他们的关系实在一般,也就见过几次面打过几个招呼的关系的程度罢了。

原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平静下去,总有一天我能成为配得上泉的人,不想在我高三这一年一场意外打乱了一切,立花夫妇出车祸去世了。

父母和兄弟们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皆是震惊和惋惜,以至于都产生了把泉接过来当女儿的冲动,然而祸不单行,立花夫妇的后事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泉本人就被绑架了!

好在这个绑架的人似乎并不精明,没多久就被臣和左京抓住,而后被警察抓走。虽然因为营救及时泉没受什么外伤,但泉被我们救出来的时候,那涣散的眼神告诉了在场的众人,她虽然没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但却经受了精神上和心理上的巨大创伤。

由于当时冲进去的只有莇、左京和臣三人,我并不知道囚禁泉的场所是有多么黑暗,但透过泉的眼神,我不难想象。

这次绑架的源头是莇,也是泉的几个青梅竹马之一。莇是银泉会的少爷,难免有些仇家,这些仇家不知怎么找上了泉,才有了这次案件。

不久,莇就离开了天鹅绒市。不过,经历过这次事件,我已经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了。泉被救出来次日,左京和一成两人就告诉我,他们打算搬到泉家作为泉的哥哥一起生活了。

最起初的时候,我是想反对的,出于自己的私心,我想借着父母把泉收为女儿的想法顺水推舟。但是当母亲带我去立花家看到泉紧拉着左京等三人的衣角的时候,终究还是心软了,因为她的话。

立花泉左京哥哥,臣哥哥,一成哥哥……

泉噙着泪水一声一声哥哥地叫着,声音破碎,仿佛一碰,就会消失不见。

立花泉你们别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爸爸走了……妈妈也走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了……你们也离开的话……我就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

伴随着断断续续地哭声,那一声声的请求,让人心疼。时至今日,我仍常常怨恨上天不公,让如此单纯善良的女孩,在本该欢乐的年纪,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伏见臣皆木夫人,你也看到了,爸妈的去世对泉的打击很大,再加上她还没从绑架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泉现在是离不开我们的。

皆木京嗯,我也看出来了,这丫头现在最缺的不是别的,就是亲情。而这种亲情,看样子也只有作为哥哥的你和另外两个义兄才能给予了。

母亲看向远处嘴里依旧含糊说着“哥哥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们了”之类的话的泉,最终还是放弃了。

皆木京但你也要照顾好泉哦,虽然不打算把泉接到我们家了,但在我心中泉可已经是女儿一般地存在了。

那之后整整过了一天,泉终于稍稍摆脱了绑架案的阴影,也接受了父母意外离世这个事实。但那依旧清澈的眼眸里,再也不见曾经那跃动着的、纯粹的光辉。

为了恢复这份光辉,让这双明亮的眼眸恢复活力,我和臣他们以及泉的那堆发小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才让泉完全走出那段黑暗时光。这一年,刚好是泉高中入学前夕的那个暑假。

立花夫妇的后事是由辿哥一手操办的,辿哥由于常年在外有多年阅历,办起事来也井井有条,很快就把立花夫妇的葬礼和追悼会等一切事项都准备好。葬礼上,泉痛哭了一场过后,安静得就像个瓷娃娃,脆弱地仿佛一触即碎。

那段时光也是辿哥开始“云游”后回来呆得最久的一次,整整一个月,在泉总算能像正常和我们以及陌生人交谈过后,他才离开天鹅绒市。他走得那天,泉也去机场给他送行了。

皆木巡诶,辿弟,好不容易呆久了一点,你又要走。

巡哥是我们之中最后一个告别的,也是抱辿哥最久的那个。

皆木辿好了,别那么伤感,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辿无奈笑笑,转而走向泉,并温柔地摸了摸泉的头。

皆木辿立花夫妇的事,别太伤心了,等我回来,我给你带些地方特产。

我当时,真的以为辿哥对泉只有兄妹之情,却忘了,我最一开始,不也只是泉的哥哥吗?

就这样我把我的爱意深藏在心底,那之后的一年多,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意,单纯扮演着“哥哥”这个角色。可随着泉的情况一天天好转,我便越发贪婪地想要渴求更多,也是在这期间,我无意中得知了就连臣也不是泉亲哥哥的事实。而那天无意中听到的一成和臣的对话,也印证了我之前对关于一成和臣对泉心意的猜想。那一年,我和臣都是大一。

次日我向臣质问了这件事,臣承认他与泉确实无血缘,却对对泉感情的事闭口不提。

皆木村井缀,缀?

家人的呼唤把我从回忆中扯会现实,呼唤我的父亲。我差点忘了,以上回忆里我的种种心情,自始至终我都没和家里任何人说过。

皆木缀抱歉,最近事情有点多,那边催稿要得也急,心情有点不大好。

皆木京这样啊,那明天你和左京他们三人一起出去玩玩吧,除我们和泉之外,你不就和他们三人最亲了吗?

皆木缀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他们白天和我说过了。

皆木缀爸,妈,那我先回房休息了。辿哥,你这刚回来,多和爸妈还有兄弟嫂子叙叙旧。

我不敢多呆,呆太久了我怕我会暴露。

第二天上午,左京等三人像以往一样过来找我,按照泉的安排,我们到了八月先生所在的餐厅,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千景、密、八月和他女朋友夏音。

互相介绍完对方后,我和左京等人才得知千景先生是某大公司的职员,而密先生则是个自由职业者,而夏音是八月先生的女朋友,也是泉的老师。

然后气氛便陷入了死局。

日向夏音话说为什么缀也是泉的哥哥,和其他三人的姓不同呢?

皆木缀这个嘛……我和泉没有血缘关系,不像他们三人啦。

差点忘了,刚刚介绍自己时只有我是以“皆木”为姓,其他三人都是以“立花”为姓的。所以他们估计都以为一成等人都是泉的亲哥哥了吧。

日向夏音诶,那不就是青梅竹马吗?

夏音惊呼,臣等三人也微不可察地面露惊色。突然间,我有些庆幸自己的“哥哥”身份不如臣等人那么深。

哥哥再往上,什么身份也没有。而青梅竹马再往上呢,就算不是恋人也是暧昧关系了。从这个角度上,我又何尝不是抢占了先机呢。

突然地,心情就很好,想到一会儿泉要来,心情更好了。

八月原来是义兄,没有血缘关系啊……千景,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八月突然对着刚刚起就一直沉默的千景先生冒出来这么句我听不懂的话。

卯木千景不用你管。

御影密泉来了。

就在气氛再度恢复死寂之时,介绍完自己后就一直睡觉的密先生突然醒了,说完这句话后睡意也是消了不少,但也慵慵懒懒地斜挂在千景先生身上,一副不想动的姿态。

由于泉的加入,气氛总算活跃了一点,但由于今天毕竟是八月先生女朋友的生日,我们也不好多呆,很快就走了,留给八月先生和夏音一个二人世界。

回去的路上,其实我倒不希望回去。并不是不想大家给我庆生,而是一旦回去了,至少今天是别想再接近泉了。

于是,我打算自私一回,之前每次过生日,我一直以为只要有一天我足够配得上她,她就会注意到我。可几天前我们四人的互相宣战,让我明白,我终究还是等不起。半路上,我当着臣等人的面,请求和泉独处。

立花泉这是……哇,好漂亮,为什么我以前从没有发现这个地方。

我把泉带到了附近一处隐蔽的山头,也是我的秘密基地。

皆木缀其实我早就想把你带过来了。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每次我写作找不到灵感的时候,都会到这里来思考。每次我遇到烦恼的时候,也都会来这里对着空气倾诉。

立花泉这个地方可以俯瞰天鹅绒市全景诶,怪不得在这里写作能拓宽写作思维,要是我我也觉得思想突然变得开阔了。

皆木缀所以才是我的秘密基地呀,这个地方我可是连我的家人和左京他们都没有告诉呢,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想让你来这的人。

立花泉放心,我绝对不说出去的,哪怕是对臣哥他们。

皆木缀这点我信,生日礼物,我在这里收可以吗?

立花泉啊,缀哥哥你不说我都忘了,给,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还是很实用的。

皆木缀我可以打开吗?

立花泉当然可以啦,只要缀哥哥不嫌弃。

皆木缀你送的礼物,怎么会嫌弃。

我轻笑着打开,是一只精致的钢笔。

皆木缀钢笔?是为了让我写作用吗?

立花泉嗯,缀哥哥不是经常写作吗,我希望你用这只钢笔时,能……多多少少想起我。

皆木缀傻妹妹,就算不用这只笔,我也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不过这笔……我很喜欢,我会用的。

我把钢笔小心翼翼地收好。

皆木缀既然妹妹送了我礼物,我也要准备回礼了。

立花泉诶,可今天是缀哥哥的生日,这本来就是应该的生日礼物啊?

皆木缀嘛,话虽这么说,但回礼我已经准备了,总不能不送吧?

立花泉那……好吧。

皆木缀闭眼。

立花泉???

泉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见泉闭上了眼,我缓缓靠近泉的脸庞,然后……吻了泉的前额。

皆木缀睁眼吧,回礼送完了。

立花泉!!!缀哥哥你这是欺负人,不带这么偷亲的,就算是额头也不行!

皆木缀为什么不行?

立花泉因为……亲吻不是都是……

皆木缀傻丫头,谁规定兄妹间不能亲吻的,只要不是嘴唇,额头吻很常见啦。

我噗嗤笑道。

皆木缀我的回礼,喜欢吗?

立花泉……缀哥哥你跟着一成哥哥学坏了。

一成?呵呵,要是现在是一成和泉独处的话,那一成就绝不只是亲额头这么简单了。虽然年龄比我大,但我不觉得他的自控力有我强。

不过刚刚的确是我出戏了些。

皆木缀回去吧,他们也应该等急了。

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不会在忍耐了,再忍下去,难道要我亲眼看着泉投入到臣、左京或一成的怀抱吗?我做不到。

当然,我也不会急功近利,而是循序渐进,不会让泉烦恼。我不确定我是否能胜,但至少我想这一次拼尽全力。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或者说我和左京等三人都不知道,我们把这场战争,想得太简单了。而此时的我更没想到,终有一天,我将站在和我最亲的辿哥互相敌对的局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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