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卷（三十七）

你知道，在这世间何为对错吗？

　　宙因并不想对赛罗解释什么，所以也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带着卡帝斯直接离开，后者似乎完全愣神，任由宙因拉着离开，直到进入宙因的空间。

　　“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质问，卡帝斯不解的质问。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宙因反问，她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卡帝斯的脸色，那双异瞳里浮现了不属于她宙皇身份的情感。

　　“重光跟歌黛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

　　“那是你做的！”

　　话未说完，就被宙因打断，空间产生了一丝波动，这是因为空间的主人情绪太过激动导致的。

　　“卡帝斯，你是不是想问我，歌黛她没有做错，重光不是她的错，而是你的错？”

　　的确是如此，卡帝斯毫无疑问地点头，可这却点燃了宙因心中的怒火，她大声地质问，没了往日的优雅，“那么卡帝斯，你告诉我何为对错，你说歌黛没有错，是！我承认重光不是她的错，但也绝对不是你宙皇的错！你是宙皇！卡帝斯你别忘记你的身份，你不是宇宙之中那些低等的生物，你是宙皇，你就是宇宙规条的本身，你能错？你只能是对！！”

　　空间震动，如心脏一般，宙因怒视着面前这个人儿，她从未想过，拥有绝对的权力，站在宇宙最高点的人，会变成这样！

　　这位宇宙皇者，在不知不觉间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的软肉中，“宙因，这是我的事，你不能牵连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宙因挑眉，轻蔑一笑，“她歌黛，曾经破碎次元空间，这足以让她成为宇宙的罪人，卡帝斯阿卡帝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同情心，你可是达隐诺阿，你就是宇宙的规条，规条需要什么感情，你只要摆正你的地位，操守着你的职分，站住你宙皇的位置，这就足够了。而这宇宙之人，你无需放在心上，你在审判时多看他们一眼，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大的赏赐，你别忘记了，你！是！宙皇！！”

　　“可歌黛没错！”

　　宙因都要为卡帝斯的坚持感动，她摇摇头，向一旁走了两步，“错？你都说了她是无辜之人，她呀～是我找到最好的替罪羊，你宙皇不能错，可这歌黛能错呀～”

　　“可这对她不公平！”卡帝斯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公平？你居然在跟我说公平，这世界的本身就是不公平，你是宙皇，你不是看得最清楚吗？”宙因抬手一抓，那血红圆球浮现，朝前投射出一张画面。

　　画面之中，如沼泽般腐烂的空间，犹似放久而发酵的尸/体，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人反胃。仔细留意，能感到那不易察觉的心脏律动，一个已经死了宇宙，居然有心脏的律动，多么可怕！

　　“看到了吗？卡帝斯，重光就是因为你要的公平变成如此······”

　　努力维持的冷静，在这一刻被打碎，卡帝斯白了脸色，那一声声的心脏律动在告诉她，这是对她的控告，这个宇宙在怨恨她因为她断绝了它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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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的风带着海的呼吸，少年人迎风而立，似乎在等他的爱人。

　　没了空间的限制，身体轻松了不少，他也得了自由，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赛罗只是无神地盯着前方。

　　“地球的风景很美对吧？”红凯顾作轻松，脸上也扯出一丝安慰的微笑，只可惜赛罗并不想理会。

　　早就知道赛罗不会理自己，红凯自顾自说道：“歌黛她和那个操纵空间的人作了个交易。”

　　赛罗看了过来。

　　红凯继而道：“赛罗桑，眼见不一定为实，或许那人没你想得那么坏，你重要的人也许都在你的身边。”

　　他言尽于此，红凯相信赛罗定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海风带着海的味道，地球的海水为咸，带着点咸味，红凯很喜欢地球的风景，风下，一段悠扬口琴乐响起，传达流浪人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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